題記少年的承諾,不像平時,他好像要做什麼了不得的事。
如月,初好鎮,天水村,明家老房子
明輕緊緊擁著南煙,突然開口,聲音低沉且鄭重,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鄭重吐出:“阿因,等一切都塵埃落定,我有一件特彆重要的事,想告訴你。”
南煙滿心疑惑,從他溫暖的懷抱中輕輕起身,與他四目相對,眼中儘是不解:“什麼事?現在不能說嗎?”
明輕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緊張與期待,他微微攥緊了拳頭,沉聲道:“一件關乎一輩子的大事,我怕……怕你不願意。”
南煙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願意。”
明輕忍不住苦笑,無奈又寵溺地說:“你都不知道是什麼事,也願意嗎?”
南煙看著他,眼神清澈而堅定,重重點頭:“什麼都願意。”
她不知道他要什麼,但是她卻什麼都願意。
早在身體比腦子快之前,他就深深紮根了。
少年下意識的守護,少女下意識的偏愛,這是最純粹美好的感情。
“什麼都願意,阿因,你知不知道,我……”
明輕他的睫毛顫動,眼睛緊緊盯著她,話到了嘴邊,心臟狂跳,幾乎就要將藏在心底的愛意一股腦傾訴出來。
可就在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南煙純真的模樣,想著她還年輕,對男女之情懵懵懂懂,又想到自己糟糕的家庭狀況,前路漫漫,不知何時才能給她安穩未來,才能向她說明心意。
話到嘴邊,他狠狠咽下,硬生生克製住了。
明輕默默在心底歎了口氣,望著南煙。
他暗自思忖:她應當是會喜歡我的吧?隻是,這滿心的愛意,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毫無顧慮地說出口呢。
“你怎麼了?”
南煙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滿是關切地看向明輕,眼神裡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
明輕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微發顫:“現在我還不能說,阿因,你可願意等我?”
說出這句話時,他心裡滿是忐忑,像是在等待命運的審判。
“嗯,我等你。”
南煙回答得乾脆利落,眼裡清澈明亮。
即便是之前差點親上明輕時,這雙眼睛裡的純淨也未曾改變。
她眼裡確實有情,可那懵懂的情,卻不是明輕渴望的男女之愛。
明輕心裡苦澀,不知道還有多久。
“所以,我剛才抱你,你會回應我,是因為你要我等你的那件事嗎?”
南煙仰起頭,直直地望著明輕,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探究。
明輕的臉微微泛紅,帶著幾分窘迫與真誠說道:“是,我原本不該抱你的,可我真的把持不住。”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極力克製著內心洶湧的情感。
“把持不住,擁抱需要把持,那我抱你,是不是不對?”
南煙微微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可話一出口,又害怕明輕會因此不許她再抱,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安。
“阿因,你抱我,是因為,你需要安慰,不算錯,可我抱你,卻不是如此,便錯了。”
明輕解釋著,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
“那,明輕,你是因為什麼?”
南煙窮追不舍,眼裡滿是求知的渴望。
明輕的眼神變得熾熱而深情,他凝視著南煙,緩緩說道:“因為阿因,你太好看了,誘惑著我的心。”
說出這句話,他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