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生都將是遺憾,因為不可能。
在寂靜的夜裡,隻有她壓抑的抽噎聲在房間裡回蕩。
原來,幸福和痛苦,可以同時來自同一個人。
如果不知道喜歡,會不會,永遠都是開心的。
但知道又何妨,隻不過是徒增痛苦罷了。
南煙的思緒不停地胡亂扯著她的腦袋。
她覺得心好疼。
南煙奇怪,心怎麼可以疼得骨頭都要裂開了。
夜幕沉得重重,隻有些許燈火在遠處閃爍。
南煙獨自坐在陽台上,四周靜謐得隻剩下偶爾傳來的風聲。
手中的酒瓶歪歪斜斜,酒水不斷灌進嘴裡,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卻絲毫無法麻痹她心底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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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輕看到這一幕,心猛地一揪。
他幾步上前,在她麵前緩緩蹲下,眼底的心疼溢了出來。
他輕輕握住她拿酒的手,語氣裡滿是焦急與心疼:“阿因,你不是答應我,不喝酒了嗎?”
他擔心不已,南煙剛膽結石發作不久,現在喝酒,怕是會再次複發。
明輕深知她最重諾言,期望能用這份承諾,能阻止她借酒消愁。
“明輕,我,好想,好想,好想,”
南煙張了張嘴,那些話像魚刺般哽在喉嚨中,尖銳又刺痛,可無論如何都不敢說出口。
酒精在體內肆意亂竄,腦袋昏昏沉沉,頭疼的很。
南煙卻滿心惱恨,為何自己還不醉。
平日裡,她一杯就倒。
可今晚,即便不停地往嘴裡灌酒,意識卻格外清醒。
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與痛苦,在清醒的思緒裡愈發清晰,如影隨形,揮之不去,令她痛苦不堪。
她心想:借酒消愁,愁更愁。果真如此。
明輕緊緊拉住她的手,眼神堅定,不容她繼續將酒往嘴裡送。
南煙此時,滿心的苦悶,心情愈發糟糕,終於忍不住大聲吼道:“你讓我難過,還不讓我喝酒,你太無理!”
此刻的她,頭發淩亂,眼神迷離,模樣就像個撒潑打滾無理取鬨的孩子。
可明輕,麵對這般失控的她,半分惱怒都沒有。
他緩緩抬起手,“啪”的一聲,重重打在自己臉上。
那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他的臉上瞬間浮現出紅印。
他看著她,目光溫柔又帶著疼惜:“是我,是我不好,那我給你解氣,阿因,彆傷自己,疼,知道嗎?”
南煙見狀,原本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連忙伸手捂住他泛紅的臉頰,眼眶裡蓄滿了淚水,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我犯渾了,我是瘋了,瘋得徹底,怎麼可以遷怒你。”
明輕幾乎是哀求,眼神真摯而懇切:“阿因,那你可以不喝酒了嗎?有什麼讓我來,隻要你好好的。”
“明輕,我不喝了,我再也不喝了,你彆這樣,心真的很疼。”
聽到南煙的話,他片刻失神。
身體微微顫抖,害怕在蔓延。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她,嘴唇微微顫抖著,輕聲問道:“阿因,你……你為我心疼嗎?”
“你為我如此,我太不應該了。我最近就是壓力太大了,不用擔心。”
南煙的話一出口,明輕的心瞬間像墜入了冰窖,他更加害怕了。
他敏銳地察覺到她語氣中的異樣,那心虛的解釋,根本不是她。
南煙知道,明輕根本沒信自己的話,可她從不是個能掩飾得住的。
南煙深知不能再繼續這場對話,害怕自己稍有不慎就會暴露心底的秘密。
於是,她緩緩靠在欄杆上,緊閉雙眼,佯裝睡去。
明輕輕輕歎了口氣,俯身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隻以為是風涼,腳下的步伐加快。
明輕把南煙輕輕放在床上,他細心地為她掖好被子,動作輕柔。
而後,他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出去。
明輕走後,南煙便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少年,在她身邊。
卻遠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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