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如果沒有愛,他們該多痛苦,還好,他們深愛彼此。
皋月,南城,夢幻草坪酒店
明輕臉上帶著幾分青澀的羞澀,作態忸怩、羞羞答答,卻又沒有那樣做。
她心裡不由得七上八下:“你傷哪裡了?”
見明輕遮遮掩掩的,南煙直接伸手脫掉他的衣服,看著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她的心一陣陣地抽著疼。
“是不是很疼?為什麼不找我?”南煙的指尖輕觸他的傷口,眼淚脫眶而出:“我當你的解藥,你彆這樣對自己,你是在剜我的心。”
“我不舍得讓你做我的解藥,因為你疼,我會更疼,”明輕伸手為她擦淚,眼眸滿是心疼:“阿因,你親親我吧,親一下,我就好了。”
南煙捧著他的頭,唇輕觸眼睛,緩緩滑過鼻翼,掠過下巴,劃過脖頸,輕擦肩頭,溜過手臂,落至掌心。
她用他平時對她的親吻回應他,讓他更加心疼難忍。
這一次,她略過了他的唇和喉結,沒有往日的捉弄,卻將火點得更大。
他看著哭得稀裡嘩啦的她,一路的淺吻,淚水夾雜著濕熱殘留肌膚,讓他難以自持。
他不由得被她牽引,伸手將她整個人環在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她緊緊抓著他的腰帶,太過用力,腰帶被解開。
但她並沒有發現,他發現了,隻是頓了一下,便繼續吻她。
他很需要她,剛才不敢碰她,現在更想要她。
南煙從來不知道,吻除了歡愉,還這麼痛苦。
就好像海水,一波又一波,將她一點點掏空,然後吞噬。
她陷於深海,強烈的窒息和壓抑將她一點點蠶食。
他們很痛苦,她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意義何在?
唯一的意義,或許是離不開吧。
一旦分開,他們就變成了離開水的魚,遲早因為缺水而渴死。
他的唇裡帶著些許的甜味,是菠蘿味的糖,卻沒有什麼作用。
因為很快就會被他們的眼淚占領,隻剩下苦味,苦得將她被吞沒,怎麼都逃不掉。
“你的腰帶?”
吻罷,南煙才發現他的腰帶在她手裡,已經解開了。
自從上次她給他用了腰帶,他便總是搭配不同的腰帶,除了穿西裝,才會用皮帶。
南煙不知道,其實是因為她說皮帶會咯著她,所以,他基本上不栓皮帶的。
明輕抱著南煙,往樓上臥室而去。
而後放下她,進了浴室。
南煙被他關在外麵,怎麼喊他出來,他也不理。
她擔心他的傷口,洗澡會感染的。
她找來鑰匙,卻發現他反鎖了。
“開門。”南煙重重拍打著門,威脅他:“你不開門,我就在手臂上劃幾刀,一直劃,直到你出來為止,”
她話音未落,他便端門而出,什麼都沒有顧得上,渾身是水,就立馬出來。
看到她手裡並沒有拿刀,他的心驟然落地。
“阿因,彆傷害自己,”明輕語速極快,急忙說道:“我不洗了,真的不洗了。”
“嗯,”
南煙拿起帕子給他擦去水珠。
待她給他圍上浴巾,他伸手抱起她,大步回到房間。
“明天韓希的婚禮,”他將她的身子拉進,低聲詢問:“你能不能不要和他說太多話?”
“嗯,”南煙應道:“本來也不會和他說話的。”
“阿因,你會怕我嗎?”明輕眸色暗淡,暗聲問她:“我越來越暴躁,不再是你喜歡的溫柔模樣,我不知道是我就是這樣,還是我的陰暗麵出來了?”
南煙沒有言語,從他腿上起來,打開壁櫃,拿出醫藥箱。
找到棉簽,蘸取碘伏為他消毒。
她一邊為他處理著傷口,一邊呼氣,麵部因心疼而扭曲。
她痛得耳朵“呲呲”地疼,好像這些傷痕在她身上一樣。
全程,她都沒有抬頭。
直到傷口處理完,她才抱住他。
“明輕,”南煙輕吻他的唇片刻,眼眸含淚:“我愛你。”
他正要說話,她卻將食指抵在他唇上,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明輕,沒有人是完美的,”
“你沒有陰暗麵,信我,”
“你被折磨那麼久,現在又被我折騰,你都沒有變壞,”
“你很好,你是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這就是我們所期望的。”
“要說發瘋,你有我厲害嗎?”
“你滿身的傷痕,都是我留下的,都是我在發瘋,”
“下次,能不能讓我做你的解藥?”
南煙抬眸緊緊盯著明輕,他目光躲閃,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
“不願意的話,”南煙今天就是要逼他就範:“以後我也不要你管我了,乾脆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直接斷了聯係,以後都不要相見了。”
南煙故作生氣的模樣,明明知道她是在逼他,可是他沒有辦法,因為他真的怕她不要他。
“阿因,我聽你的,”他妥協了,也隻能妥協:“你想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可不可以,彆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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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輕低聲哭泣著,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在南煙的手上,溫熱濕潤,卻隻是片刻,就變得冰冷潮濕。
南煙雙手輕輕一推,他被推倒在床,眼眶落下一滴淚,直直滴在他的喉結上。
他滿臉心疼地望著她,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他很緊張,他感覺她想要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