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她又騙了他一次,每一次欺騙,都是迫不得已。
餘月,南城,盛世華府,煙輕居
明輕聽到韓希的名字,心裡酸溜溜,像喝了一缸醋。
點擊麥克風圖標,將通話靜音,把手機蓋在桌麵上。
隨後,伸手捧起南煙的臉,吻上了她的唇。
南煙不知道明輕是怎麼回事,她在打電話,他卻要親她。
她推了推明輕,他卻伸手抓住她的手,將手指一點點放進她的手,直到十指相扣。
他越吻越凶,弄得南煙招架不住。
她根本推不開他,隻能被動承著他的吻。
明輕從來沒有這樣吻她的唇,又啃又舔又吮。
他的手自然地輕柔地撫摸、輕輕揉著,從肩頭往下……
逐漸往下吻去,輕吮她的脖頸和鎖骨,甚至是……
直到半個小時後,他才逐漸變得溫柔。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鋪上床單,把她放到沙發上。
他這一行為,讓南煙明白,一切才剛剛開始,而且,他要全部。
南煙聽著電話裡,錢爾和李刪正說著韓希的事情。
錢爾說道:“韓希總是拿出兩顆巧克力,怔怔地看著,”
“那時候,我還以為他多深情,還不是說結婚就結婚,結婚後三個月,他就更新了朋友圈。”
說著,錢爾翻閱著韓希的朋友圈,陰陽怪氣地將內容念了出來:
“九年了,我放下了,也拿起了,還好,你沒有放棄我。陳晨”
錢爾念完,南煙清楚地感覺到明輕的動作變得猛烈。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他那滾燙的身體也緊貼著她。
她整個人都像是要被點燃了一般,熱得要融化。
唇與手輕觸肌膚之間,整個客廳的熱度升高了好幾度。
南煙不敢發出聲音,怕被她們聽見。
她隻能任由明輕強烈地吻著她,像一場下在窗外的暴雨,雖然暴戾卻落不到身上。
她明明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暴戾,可他的動作卻很溫柔,似溫潤的泉水般漸漸將她淹沒。
終於,明輕放開了她,抱她再次進了浴室。
南煙感覺差點要窒息,癱軟在他懷裡,隨他發瘋。
直到他抱她回到客廳,她還沒有恢複。
他剛把她放在沙發上,她就推開了他,手扶在沙發,指尖微微用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明輕滿心憂傷,眸中都是苦澀和愧疚。
他低垂著頭,身體微微顫抖,他不敢看她。
他知道,她在生他的氣。
他不該親得那麼猛,在浴室也沒有放過她。
這也是第一次,他在浴室這樣親她。
“不要自責,”南煙輕歎一聲,坐到他懷裡,在他耳邊低語:“我不怪你,你想親我,親多久都可以,我願意。”
明輕低垂著頭,下巴幾乎要貼到胸口,雙手局促地在身前絞動。
南煙輕輕把他的頭攬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李刪陡然問道:“南煙呢,她怎麼一直不說話呢?”
錢爾也發現南煙那邊沒有任何聲音:“是啊,南煙……”
“我在,”南煙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急忙說道:“我在聽你們說話。”
話一出口,南煙心虛不已,她剛才經曆了一場狂風暴雨,根本分不出心力回應她們。
“哎,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個熱門帖子?”錢爾翻閱著微博,說道:“找到了,就是這個,它問,你和學生時代暗戀的人怎麼樣?”
學生時代暗戀的人?
南煙看了一眼她懷裡的憂傷少年,輕輕一笑,當然是在身邊。
南煙想著,她有暗戀過他嗎?
好像沒有,好像又有。
她以前並不懂得感情,隻知道,明輕對於她來說,很重要。
她在還不懂得什麼是愛情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偏愛。
好像很多人,特彆是韓希,他說過很多次。
他說,南煙總是下意識地偏愛明輕。
偏愛,少年一直都是偏愛。
“南煙,”李刪的聲音從對麵傳來:“你說呢?”
“什麼?”南煙問道。
李刪說道:“就是剛才錢爾說得那個,白月光,a永遠是a,b可以是任何人,白月光的殺傷力。”
“哦,”南煙想了想,說道:“白月光,確實殺傷力很大。”
南煙想起在東城時,她也和明輕說過這個問題。
那時候,他說無論是白月光還是朱砂痣,他隻想要她,她勝於一切。
十二年過去,他們還在一起。
往後,他們還會在一起。
一輩子,她都隻想和他在一起。
無數個夜晚,明輕總是在囈語,內容無不是分離的那半年。
一月又一月,他一直在等。
厭食症,瘦到一百一十四斤,是他的思念,也是他的痛苦。
錢爾吐槽道:“我說,你們沒有發現嗎?男人啊,一結婚就變了,現在,恨不得重劈一間房,從上癮到害怕。”
李刪也附和道:“還真是,越來越素,都快成純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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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望了望一旁的明輕,他也顧不上憂傷,眼裡說著“我不是”。
南煙忍不住想笑,她根本就沒有問他,隻不過是一個下意識關心他而已。
她是怕他太難過。
果然,男人都受不了這個。
再說,身體還在綿軟中,她怎麼會覺得他不行。
他可以說是太行、太強,讓她承受不住。
“南煙,”錢爾問道:“你怎麼總是掉線,你家明輕不這樣吧,一看他就很厲害。”
“額,這個我不能和你們聊,他會生氣。”
南煙伸手捂住嘴巴,生怕那抑製不住的笑聲泄露出來。
錢爾笑著調侃道:“喲,這還不能說,我還不知道你們嘛,他都不碰你,”
“就是因為你的身體不好,不過他碰你一次,你就懷孕,厲害,一晚上哦。”
南煙聽著錢爾的話,瞬間瞳孔放大,急忙說“我還有事,改天聊”,便匆匆下了線。
要不是南煙和趙漪聊這件事時,被錢爾聽見,也不至於朋友們都知道他們一晚上的事情。
南煙沒有想到,錢爾原來是個大喇叭。
南煙拿起手機,悄悄起身,準備往樓上而去。
明輕卻伸手,將她攬在懷裡。
右手摟著她的腰,左手摸著她的下巴,眼睛直直盯著她的唇。
南煙眼珠滴溜溜地轉,正想著如何說這個事情。
“阿因,”明輕盯著她的眼睛,帶著不容置疑,問道:“什麼時候,一晚上?”
“沒有,沒有,”南煙看向彆處,心虛道:“哪有什麼一晚上,不就是隻有那一次嗎?”
南煙的眼神閃躲,雙手在膝蓋上局促地搓動,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樣的心虛,讓明輕更加懷疑。
“阿因,”明輕眼色晦暗不明,嘴唇顫抖著問道:“大暴雨那晚,到底是不是我?”
他果然懷疑這件事。
但她不敢告訴他。
“不是,”南煙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瞎編:“是林野,那晚回家,結果電梯壞掉,我便從樓道上來,結果就遇見了醉酒的林野………”
明輕聽著,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的視線緊緊鎖住南煙的眼睛。
想要安慰她,喉嚨被噎住,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一直想問她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