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他永遠記得她的痛苦,隻會怪罪自己的無能。
桂月,東城,東城小巷,明輕家
“明輕,”南煙埋頭在他懷裡痛哭,語氣委屈:“我覺得好惡心,你讓我摸摸,好嗎?”
南煙滿腦子都是,林野那個反胃的玩意,身體都出現生理不適。
她不停地乾嘔,胃裡翻湧。
明輕終於明白,為何南煙那麼痛苦。
當時,她從林野那裡回來後,便第一時間摸那裡。
“嗯,”明輕閉了閉燥澀的眼睛,疼惜地說道:“那你多摸摸,把他忘記,當成是我。”
南煙輕輕探手,睜著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望著他。
他的心,都要被她盯得融化,一邊為她心疼,一邊為她心動。
清純無辜,是她最天生的模樣,隻需要看他一眼,他就難以自拔。
“阿因,”
她撇著嘴,聲腔憋悶地“嗯”一聲,他輕輕撫摸,她似綢緞的長發。
“我的寶貝,”明輕語氣疼惜地笑著:“你受苦了,不要為難自己,讓我做你的解藥,為你療傷。”
南煙聽著,嘴巴癟得更加厲害,又開始抽抽搭搭。
“我的手不乾淨,”她一抽一抽地哭道:“眼睛也臟,好惡心。”
明輕整張臉,都在為她心疼,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拍著她的薄背。
“沒有,”明輕語氣堅定:“阿因是最乾淨的,永遠都是,我愛你。”
他不該提起這個,讓她想起,那些痛苦的記憶。
看她的樣子,是已經忘記那件事,卻因為他,而全部想起來。
一想到,她曾經被林野那般對待,他就恨不得,將林野千刀萬剮。
為什麼非得要去公司?
為什麼不陪著她?
為什麼不帶著她去?
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
哪怕,他做了其中一個“為什麼”,她就不會遭受那些。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給她帶來,這麼多痛苦折磨。
那段時間,她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去。
好不容易,她回到他身邊,他卻隻在意自己的腿,一點都沒有發現,她的不適。
她從來沒有告訴他,林野對她的暴行,全部都一句蓋過。
他從她當時激烈的反應中,猜測出她的難受。
卻依舊沒有想到,她被他恐嚇,差點被強暴,觸碰到,惡心發臭的程度。
還戴著腳鐐手銬,電她。
林野完全把她,當做囚犯一般對待,他實在太可恨。
他的女孩,他連大聲說話,也舍不得。
卻被這樣粗魯的對待。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明輕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明輕,”他的意識遽然回籠,急忙回她:“阿因,怎麼了?”
“他因為這個,就不行,”南煙顫顫巍巍地問道:“如果他告我,我是不是要坐牢?”
明輕愣了片刻,立馬明白過來,手輕輕摸著她的頭,輕聲細語:
“那是他活該,是他先傷害你,你是正當防衛。”
南煙心裡五味雜陳,當時看到,門上長刀上的鮮血,她大腦一片空白。
林野是過去救她。
因為,他設置了機關,她輸入錯誤的指令,就會被彈出來的長刀刺穿。
但她因為心裡的厭惡,對危險的反應,下意識地傷到他。
而他,痛得死去活來,還受著那麼重的傷,還想著她會受不住這一切。
直到處理好她的事情,才去醫院。
他因此,已經沒有那個能力。
當時,他將檢查報告,甩在她麵前,臉色悲痛,語氣狠厲:
“阿煙,你一直讓我對你做什麼,我不會,現在也沒有能力,你滿意嗎?”
南煙聽到這個消息,心裡無比震撼,還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確實想要他消失,但真的下手,她卻並不開心。
但她也不覺得愧疚,誰讓他衝上來。
哪怕,是來救她,也是因為他囚禁她,是他自己活該。
那手上的一幕,一直在腦海裡反複縈繞,攪得腦袋悶悶地疼。
明輕見她生不如死的模樣,心疼得無法言說。
“阿因,”他的聲音發苦,故意問她:“你還記得,是什麼樣子嗎?”
南煙睜著,紅腫的眼眸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那個,”明輕抿了抿唇,艱難地發聲:“他和我比,如何?”
他這話驚醒了南煙。
她倒是忘記,這種事情,他怎麼能夠忍受得住。
這也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她握過彆人,他肯定很氣憤,心裡肯定很難受。
“明輕,”南煙悶聲悶氣地問道:“對不起,我確定記得很清楚,你是不是介意?”
“沒有,”明輕意識到她誤會,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怕你太難過,想轉移你的注意力。”
明輕輕輕捏著她的薄肩,眼神透著殷切的懇求,生怕她會多想。
他不該這樣問她,弄巧成拙,讓她更加難過。
“我知道,”南煙勉強扯唇笑了笑:“他太醜太惡心,沒有你好看,你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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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說的是真心話,她喜歡粉紅色,不喜歡紫紅色。
明輕放心下來,再也不敢胡說八道。
他不用問這個問題,他也知道,她肯定喜歡他,而不是林野。
不管林野是否優越,她都厭惡她。
她這個人,喜歡就喜歡他的一切,討厭也是討厭他的一切。
此前,他不知道她被威脅,他還以為,她喜歡這樣的長相。
林野生得妖豔,雌雄難辨,五官精致得像被雕刻出來的比例。
身材比例也是絕佳。
他一眼就看出來,林野很強。
他和林野是完全不同的長相,他周正端方,清秀俊雅。
他也是這麼膚淺。
因為,以為南煙隻在意那方麵,他在看到林野的那一刻,他就看了那裡。
在知道她被林野侵犯的那一刻,他才悔恨自己的想法。
她在受苦,他卻還在想一些有的沒的。
他真的不配,得到她的愛。
但明輕永遠不知道,林野沒有侵犯她,是她沒有辦法,怕他知道,才說謊。
“明輕,”南煙怕他難受,軟聲解釋:“其實,我沒有直接接觸,當時戴著手套。”
幸好,當時怕被電,她特地帶著絕緣手套。
但被電的時候才知道,是他存心放在抽屜裡騙她。
是她病急亂投醫,才屢次上當。
“阿因,”明輕驚喜地笑道:“幸好如此,那你不要折磨自己,好嗎?”
明輕臉上露出一抹慶幸的笑意,上揚的眼角,透著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