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摟他更緊,目光落在,他結實緊致的胸肌和八塊腹肌上。
他一脫掉衣服,就帶來一種成熟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也就是趙漪常說的,性張力滿滿,生育能力很強的男人,踏實又安全感滿滿。
看著他的身材,她就沒有那麼難過。
“阿因,”明輕期待地問道:“其實,我很想問你,你覺得幸福嗎?”
南煙抬頭,與他對視,不明白,為何他會這樣問。
還沒有等她回答,他就接著問道,情緒激動:
“和我在一起,你是幸福的嗎?你會不會後悔選擇我?”
“不後悔,”南煙搖了搖頭,語氣鄭重:“我隻喜歡你。”
明輕聽著,歡喜地狂笑,裡麵還帶著一分自嘲。
他恨自己,沒有資格讓她那麼喜歡。
他給她太多苦難。
沒有他,她會很幸福,不會遭遇這麼多不幸。
他就是她的不幸。
南煙堅定地說了好幾句“我隻愛你,永遠不後悔”。
她越是這樣說,他越是痛苦。
“我什麼都沒有,”明輕聲音發澀:“隻有一顆愛你的真心,”
“不是,”南煙捏著他的耳垂,反駁他:“你很好,你已經將所有都給了我。”
明輕聽著她的話,苦澀越發洶湧,狠狠地困住他。
他一無所有,最大的財富,就是南煙。
但他對她不好,隻會讓她為他受苦受難。
她和他在一起,一天好日子也沒有過上。
她為他受傷,失去尊嚴………忍受恐嚇,還一心都是他。
她帶給他的,都是幸福,他卻沒有給她幸福。
當年的誓言,他都沒有做到,給她的承諾,他沒有做到。
“卻什麼用都沒有,”明輕臉色發乾:“既不能在你受苦替你受苦,也不能在你麵對危險時,抵擋危險,”
“沒有,”南煙的語氣不容置疑:“不是這樣,你給我的,都是美好,全是幸福。”
明輕低垂著頭,他已經不會這樣認為。
越是了解她的痛苦,他就越發無顏麵對她。
南煙臉色嚴肅,輕輕喚他一聲:“明輕,”
她的語氣,帶著警告意味,明顯不太開心。
明輕嗓音暗啞,低聲回道:“嗯。”
南煙雙手按在他的胸口,輕哼一聲:“你還聽不聽我的話?”
此話一出,以往都是霸王條款的前奏。
此刻,他不知道,她會要他做什麼。
明輕困難地回一聲:“聽,”
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像一隻落魄小狗,她也不忍心吼他。
但不能讓他這樣下去。
“明輕,”南煙放柔聲音,語調綿柔:“你乖乖的,要哄我開心,知道嗎?”
明輕的嘴唇顫抖,輕輕地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地扯唇笑了笑。
如果不快樂,確實快樂不起來。
她不想這樣逼他。
“那你說出來,”南煙鼓勵他:“把你的心裡話,都告訴我,我們不要隱瞞對方,我要你幸福。”
“阿因,”明輕嗓音乾澀:“我很幸福,有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南煙輕咳一聲,眼神示意他說出來。
她要聽,他當然必須說出來。
隻是怕她會不開心。
也不想她為他心疼受累。
他是得意她哄他,卻不想她為他憂傷。
南煙緊緊地盯著他,眼神逐漸變得不耐煩。
他隻能聽她的話,微微一笑,嘴唇輕啟:
“阿因,我好像沒有一點用,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去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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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輕看著南煙,她沒有說話,眼神溫柔深情,帶著鼓舞。
他深吸一口氣,咬了咬下唇,繼續說道:
“我甚至懷疑過,當年的選擇,是否就是一個錯誤,”
明輕永遠記得,她在得知,他的感情時,聲嘶力竭地說著,他們是一個錯誤。
她還說,會遭天譴。
明輕不知道,她受這麼多罪,是不是上天的啟示。
他也開始相信鬼神之說。
他不停地為南煙祈禱,不僅祈求,她這輩子平安順遂,還求了來世,以及生生世世。
他還加上了條件,如果成功,他可以死無葬身之地,可以慘絕人寰的程度。
南煙看他眼神渙散,就知道,他又在走神。
她不允許他這樣,痛苦必須說出來,讓她和他一起分擔。
南煙伸手輕輕拍了他的臉一巴掌,他遽然跳出剛才的思緒。
他連聲歎息,思索良久,終於鼓起勇氣,說出心裡一直以來的想法:
“我不應該,讓你知道我的感情,你會一直不清楚,然後,平淡幸福地過一生。”
南煙聽到這話,一巴掌就甩他臉上,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他的臉立馬出現,一個紅紅的掌印,他被她的怒氣嚇到。
低頭看到她的手泛紅,滿臉愛憐地拿起她的手,輕輕給她上藥。
明輕不敢抬頭看她,他能夠感覺到,她目光如炬的眼神,正盯著自己。
他感覺後背發涼,渾身發抖,她好生氣,一直都盯著他。
他大氣都不敢出,給她上完藥,不抬頭,不敢說話,也不敢說話。
她正在氣頭上。
隻要他說話,他就完蛋,絕對是一個月,都不理會他的程度。
“明輕,”南煙冷聲喊他,他輕應一聲“嗯”,她歎息一聲:“你一直都這樣想?”
明輕眉頭皺了皺,大腦高速運轉,卻找不到一個,讓她消氣的說法。
再說,她眼裡容不得沙子,對她說謊,她會瞬間暴走。
“是,”
這個字,宛如一個炸彈,南煙的怒火直接爆發。
她一口咬上他。
心裡的怒氣直衝雲霄,但她還是克製著,自己的力道,怕傷著他。
倏忽之間,眼前出現,林野那張晦氣難聞的臉,以及那天的場景。
南煙僵在原地,狠狠用力咬了一口,越咬越重。
明輕疼得發麻,想要伸手碰她的頭,卻也不敢惹她。
“阿因,”他隻有痛哼著喚她:“鬆口,好疼,彆這麼用力,阿因………”
可她像是聽不見,反倒是越發用力。
明輕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次真的很痛。
他想不通,為何她會這樣對他。
她不可能這樣對他,一定是意識已經不清醒。
他渾身顫抖,滿頭大汗,視線逐漸模糊,喊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緩緩地,他的聲音逐漸消失,閉上了眼睛,虛在空中的手,落了下去,昏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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