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破落戶,拿著你的魔爪滾吧,我們這兒人可不吃這東西!”
“就是,還說是瓊州帶來的好東西,誰不知道瓊州那自古以來就是流放之地,誰願意跑那鬼地方做生意?莫不是個有前科的,從瓊州跑出來的!”
“滾滾滾,真是晦氣,本店恕不與流放之人合作!”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把青年往外趕,興許是認定他就是流放之奴,所以下手很重,直接把他撂翻在門口,而他手裡還緊緊握著的被叫做“魔爪”的東西。
許清溪定睛一看,好家夥,這不是涼拌菜之王神經末梢嗎?
“哎,兄弟,買賣不成仁義在,何必打打殺殺的!”
那青年看著惱怒,實則一點火氣也不敢發,反而站起身拍拍身子,嬉皮笑臉道: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不如看看我這海石花,我們瓊州都吃這個,絕對無毒,而且口感一絕!”
“再說了,又不是所有瓊州人都是流放的,還是有原住民的好不好,你們也彆帶有太大偏見行不行?”
說著,他立馬扒開蓬頭垢麵的臉,流暢的臉型上勾勒出少年的俊朗模樣,一雙桃花眼綻放的正是開懷,高鼻薄唇互相輝映,恰到好處地讓他看起來像個俊逸清朗的小郎君,可下一秒,他便齜著一排整齊的大牙道:
“諾,看到沒?看到沒?我臉上可沒有刺青!我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幾個漢子跟看傻子一樣,白了一眼,為首的那人最是凶狠:
“再不滾,我親自給你臉上刻一個!”
那青年最終還是識趣,歎了口氣,擺擺手往外走去。
“哎,這可是巨大的商機啊,怎麼整個通州府就沒有人抓住呢?”
“會不會是我到的地方太小了,窮鄉僻壤,都沒啥見識,嗯,一定是這樣。”
他歲歲念幾句,像是下定了更大的決心,不過他目前這樣子,看著真像是個瘋子。
許是覺得那混小子驚擾了客人,剛才凶狠的幾個漢子麵對一臉震驚的許清溪又溫和了幾分。
“那小子是個外鄉人,也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這幾天天天往鎮上的各大飯館兒裡跑,都叫人打了出來,我們酒樓守規矩,不和那種不明不白的人合作。”
像是找補,何花嬸禮貌性笑笑,拿了錢,立馬就帶著許清溪離開。
二人剛走出酒樓所在的巷子,沉寂已久的許清溪立馬怔住。
“何花嬸,我們得找到那個人,說不定還能靠著他掙大錢?”
“啥?掙大錢?丫頭你怎麼了?可彆被那些壞人三兩句話給騙了去呀。”
“不,何花嬸,我認識那個叫做魔爪的東西,它確實是海邊特產,而瓊州靠海,正是這東西的發源地,口感確實一絕,隻不過內陸少有人認識此物,要是我們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就能發達!”
許清溪越說越激動,但何花嬸卻雲裡霧裡的。
“大丫,你……你是咋認得那魔爪的?”
許清溪被問到了,是啊,她一個十歲的,足不出戶的山溝溝的女娃子,怎麼認識這些海邊特產的呢?很難解釋啊!
“我……以前爹娘還在的時候帶我來鎮上趕集,聽一個流浪的說書人講的,當時隻覺得奇怪這世界上怎麼有這樣的東西,如今被我見到了倒突然記起來了。”
“原來如此。”何花嬸恍然大悟般,“可咱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況且做生意要不少錢呢。”
許清溪目光灼灼,“沒事,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成不成呢?何花嬸,要不你先去找相宜哥哥,我們到時候黃昏前在鎮口集合,我趁著那個人沒走遠,我去追他,問問這生意怎麼做。”
“那不行!”何花嬸斬釘截鐵,“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既然你堅持,嬸子就陪你一起找,反正相宜那混小子整日都在醫館裡也跑不到哪裡去,大不了我改日再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