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東堂皺了皺眉,見到是個年輕男子,眉頭瞬間舒展,
“原來是年少有為啊,我就開門見山了吧,我們和貴酒樓想買下你們酸梅湯的配方,尤其是製冰的法子,你看你們出個價,往後自得清閒日子,不用再這麼起早貪黑乾了。”
許清溪給了宋銘之一個眼色,示意他繼續問下去。
“那謝老板想出多少銀子買下配方?”
“哈哈哈,果然年輕人做生意就是豪爽!紋銀二百兩!怎麼樣,夠不夠誠意?”
“才二百兩?”
說實話,這話剛一說出口,就連何花嬸都破防了。
這麼掙錢的技術,才二百兩,未免太欺負人了!
“二百兩很少嗎?像你們這樣的人家,恐怕一輩子都掙不到二百兩銀子吧?”
“再者,我這也是為你們著想,你們可能不知道,想拿下你們配方和製冰技術的人不止我們一家,肯願意跟我們一樣坐下來好好談的確是少數,要是哪天不小心就被人擄走逼問,到時候可就一文不值了。”
“所以你是在威脅我?”宋銘之雲淡風輕道,“你放心,哪怕我們喊價一千兩,那也是有人上趕著買的,您還是請回吧,這包圓的二兩銀子也拿回去吧。”
說罷,便作勢請走。
“哼!這麼不識抬舉!以後有你們好看的!”
畢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人還是不敢有大動作,不過接下來就不好說了。
“這個謝東堂我聽說過,以前就是村裡一個地痞流氓,後來莫名其妙發家,開了那家酒樓,生意慘淡,單子全靠搶,這是個實實在在的狠人呐,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何花嬸擔憂道。
“我們不招惹他,如今他也招惹上我們了,當務之急,我們也要找個靠山。”宋銘之一語中的,瞬間和許清溪對上了視線。
“這樣,為保安全,我們明日停一天,我和宋銘之去走訪一下鎮上的酒樓,看看能不能合作,其他人就在家裡等消息。”
……
次日,宋銘之架著驢車,帶著許清溪一起前往鎮上。
“就是他!就是他們倆!”
“昨天賣酸梅湯的就是他們!”
“走!找他們算賬!”
宋銘之和許清溪一大一小剛到槐樹下,就被人圍了起來。
雖然他倆衣著乾淨整潔,但還是看得出來是一副農村人模樣,這麼多人圍著,難免露怯。
“你們要做什麼?”
許清溪心道不好,肯定是有人來陰招了。
“我們要做什麼?你怎麼不問問有你們做了什麼?”
為首的是一個大胡子壯實中年男子,捂著肚子,麵露泄意,破口大罵,甚是粗魯,且有隨時要動手的跡象。
跟在他身後或者左右的人均是一樣的動作。
“你說,昨天是不是你們在這裡賣酸梅湯?”
“就是你們的酸梅湯,讓我們這些人喝了全都上吐下瀉拉了群整整一夜!有的甚至還拉出了血!”
“你們怕賣的不是酸梅湯,是毒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