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鑒賞
華國,臧南邊境,某段實際控製線附近。
時間,複興軍炮擊後約一小時,天色陰沉。
一支由十二人組成的華國邊防巡邏小隊,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沒過小腿的積雪中艱難跋涉。
隊長趙衛國,是個35歲漢子,方臉闊口,眼神沉穩,走在最前麵,呼出的白氣在眉毛和帽簷上結了一層白霜。
隊伍裡大多是年輕戰士,背著老舊的武器,穿著洗得發白的舊棉衣,在高原的嚴寒中默默行進。
“隊長,前麵就是‘鷹喙石’界碑了。”
副隊長孫小海指著前方一塊突出雪麵的巨大岩石說道。那塊岩石形似鷹嘴,是這片區域一個顯著的地標,界碑就嵌在岩石根部。
“嗯,過去看看。雪大,彆讓界碑埋實了。”
趙衛國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一行人加快腳步,來到鷹喙石下。
果然,界碑的上半部分已經被厚厚的積雪覆蓋,隻露出底部刻著國徽和“華國”字樣的部分。
“來,清理一下。”
趙衛國招呼著。戰士們立刻圍了上去,有人用手套,有人用槍托,小心翼翼地拂去界碑上的積雪。
動作認真,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莊重。這是他們的職責,也是他們對腳下這片土地的守護象征。
“呼…這雪可真厚實。”
小戰士李強一邊乾活一邊嘀咕。
“可不是...”
“對了,之前的動靜也邪乎,西邊天都燒紅了。”
旁邊的王石頭接話,聲音裡還帶著未消的驚異。他這一開頭,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眾人頓時打開了話匣子。
“班長說那是複興軍在揍阿三,乖乖,那炮打得跟過年放鞭炮似的,就沒停過!”
“你說…複興軍為啥突然發這麼大火?”
李強好奇地問,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誰知道呢?不過聽著真解氣!”
孫小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那幫龜孫子,就是欠收拾!”
戰士們一邊漫不經心地擦拭著逐漸顯露出來的冰冷界碑,一邊低聲議論著淩晨那場驚天動地的“熱鬨”,臉上混雜著好奇、興奮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複興軍強大的火力,對他們這些裝備簡陋的邊防兵來說,簡直是另一個世界的力量。
就在這時!
一陣低沉、有力、節奏感極強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從界碑的另一側,實際控製線外的阿三控製區方向傳來!
聲音越來越大,地麵也開始微微震動!
“有情況!”
趙衛國瞬間警覺,猛地直起身,右手下意識地按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所有戰士都停止了動作,迅速散開,依托鷹喙石和附近的雪堆,緊張地望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隻見雪原的儘頭,幾輛鋼鐵巨獸的輪廓衝破薄霧,疾馳而來!
那流線型的炮塔,棱角分明的車身,粗壯的炮管斜指天空,履帶卷起漫天雪霧,正是複興軍標誌性的99a主戰坦克!
“複興軍的坦克?!”
孫小海瞪大了眼睛,聲音帶著難以置信。
“他們…他們怎麼會跑到這個犄角旮旯來了?以前巡邏從沒在這片見過他們啊!”
戰士們也都一臉愕然。這片區域遠離克米爾主戰場,地形也比較崎嶇,並不是裝甲部隊理想的行動路線。
複興軍的精銳坦克突然出現在這裡,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那支由三輛99a組成的裝甲小隊顯然也發現了界碑旁這隊華國邊防軍。
打頭的那輛坦克速度明顯放緩,在距離界碑約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沉重的車身碾碎積雪,發出令人心悸的咯吱聲。
就在趙衛國等人高度戒備,猜測對方意圖時,打頭那輛99a的炮塔頂艙蓋“哐當”一聲被推開!
一個穿著複興軍冬季迷彩作訓服、戴著坦克帽的身影敏捷地探出半個身子。
寒風立刻撲麵而來,但那人毫不在意,銳利的目光掃過界碑旁那一抹熟悉的“橄欖綠”,最終定格在趙衛國身上。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巨大的驚喜!他摘下防風鏡,用力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緊接著,他雙手攏在嘴邊,用儘力氣朝著界碑這邊大喊,聲音在空曠的雪原上顯得格外清晰。
“喂!!!界碑那邊!是趙衛國!趙老哥嗎?!!”
正緊盯著坦克、全身肌肉緊繃的趙衛國,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而且是從複興軍的坦克裡喊出來的,整個人都懵了!他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啊?是我!誰啊?”
喊話的坦克兵頓時眉開眼笑,興奮地揮舞著手臂。
“是我!李鐵!李鐵啊!去年秋天,你們團來我們第五軍駐克米爾的前沿裝甲營參觀!是我!是我帶你們看的裝備,還讓你進駕駛艙體驗了一把!想起來沒?!”
“李鐵?!”
趙衛國先是一怔,隨即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畫麵,去年深秋,作為邊防骨乾,他確實有幸隨團去克米爾複興軍第五軍的一個裝甲營參觀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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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負責接待講解的,就是一個熱情爽朗、技術精湛的年輕坦克車長,名字就叫李鐵!
他還記得自己笨拙地鑽進那輛99a駕駛艙時,李鐵在一旁耐心指導的樣子。
“哎呀!是你小子!”
趙衛國臉上的緊張和戒備瞬間被巨大的驚喜取代。
他猛地一拍大腿,也顧不上形象了,咧開大嘴,對著坦克方向使勁揮舞著手臂,聲音洪亮地回應。
“李鐵!李鐵兄弟!是你啊!哈哈!想起來了!是你!帶我們鑽鐵王八的李鐵!”
界碑兩邊的氣氛瞬間從劍拔弩弩變成了老友重逢般的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