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等會兒讓你叫就叫,越大聲越好,要是老實配合,我們就放了你。”
見阿裡拚命點頭,王天火這才站起身。
“走了,趁那幫鬼子沒看見..."
忽然轉頭衝胡振邦咧嘴一笑,露出白晃晃的門牙。
“對了,既然你說鬼子不會開槍,要是等會鬼子真開槍,你護著點我的後背。”
胡振邦踹了踹阿裡的屁股,麻繩在掌心都勒出了紅印。
“少廢話,鬼子要是真開槍,就丟下這家夥跑路吧。“
”靠!說的信誓旦旦,原來就是隻紙老虎,一說讓你擋子彈立馬就露餡了。“
王天火鄙視的看了眼胡振邦。
十分鐘後,兩人已經離開了原來的地方,這會王天火正貓著腰拽著麻繩的一頭正往前蹭,眼角餘光瞥見巷口那頂黃色的鬼子軍帽。
王天火立刻用鞋尖踢了踢阿裡的後腳跟。
"老胡,好機會。"
舌尖抵著後槽牙發出"嘖嘖"兩聲,忽然鬆開攥著麻繩的手,反手扯下阿裡嘴裡的棉布。
“叫!”
"救...救命啊!"
阿裡頓時就像被通上了電源,扯開嗓子就大聲哀嚎起來。
喊叫聲頓時引起了鬼子巡邏隊的注意,鬼子伍長秋山澪本來還在奇怪,前麵那三個人鬼鬼祟祟在乾嘛,
秋山澪的眼睛眯了眯,這個情況很不對勁,一定有問題,握著指揮刀的手猛地繃緊,用倭語嘶吼著。
"橋豆麻袋!“
話音未落,秋山澪先一步向著三人跑去。
"尼瑪,這都什麼腦回路,你說停下就停下,我不要麵子的嘛?“
王天火扛起阿裡就往巷子深處跑,跑了幾步後,還故意回頭衝著鬼子咧嘴一笑,挑逗味十足。
"八嘎!彆開槍,抓活的!"
秋山澪的軍刀鞘撞在牆角上,濺起幾點火星。
王天火聽得真切,一邊跑路,邊用胳膊肘捅了捅胡振邦。
"聽見沒?鬼子居然真的不開槍!”
胡振邦沒搭理王天火,跑動中,拍了下阿裡的後背。
"聲音小了,再嚎大聲點...“
跑動中,王天火肩頭的阿裡突然往下滑,麻繩勒得他鎖骨生疼。罵罵咧咧地換了個手後繼續狂跑。
跑動中的胡振邦一直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以避開鬼子的圍追堵截。
"八嘎!這邊!"
秋山澪的軍刀劈斷半扇‘礙事’木門。
"該死的老鼠,他們肯定和昨晚的襲擊有關係,一定要抓活的。“
”老胡...你來扛會...我...我沒力氣了。“
王天火這會都快跑的吐出舌頭了。
胡振邦伸手將阿裡扛在肩頭,貓著腰往海邊跑。腳下的石板路越來越窄,右側是陡峭的懸崖,左側是層層疊疊的破漁網。
胡振邦看了眼喘著粗氣,吐著舌頭的王天火。
"堅持下,還有三百米,看見那艘鏽跡斑斑的漁船了嗎?船錨下就是預存,‘安全屋’就在那。"
"知道了...快跑,鬼子追上來了。"
王天火踩斷一根朽木,斷裂聲都蓋過了他的喘息。
秋山澪雙手杵著自己的膝蓋,大口喘息著,抬頭卻望見王天火回頭咧嘴在笑。
”八...嘎!"
"抓活的!一定要抓活的..."
秋山澪的聲音裡帶著破音,顯然已經跑了太久。
王天火聽得真切,再次回頭看了下。
"擦唻,怎麼還跑急眼了呢?“
胡振邦忽然轉向一條狹窄的巷道,兩側堆滿了廢棄的船板,儘頭是扇半掩的鐵門,那是風車人造船廠的舊倉庫,同時也是“五號安全屋”。
胡振邦彎腰撿起塊鵝蛋大的石頭,掂量了兩下,猛地砸了過去。
”砰!“
腐朽的額鐵門直接被砸的凹了下去。
”吱呀~”
沒一會,鐵門從裡麵被打開,一個腦袋鬼鬼祟祟的從裡麵探了出來,不是金南還是誰。
“老胡?臥擦,你倆怎麼這麼慢?我這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胡振邦沒說話,扛著阿裡擠進鐵門。王天活卻湊過去對著金南的胸口捶了一下。
“彆說風涼話行不?我跟老胡都快跑吐血了,你還嫌慢?”
金南揉了揉被捶的胸口,探頭看向遠處的路口,隻見三頭鬼子手裡拖著三八大蓋,踉蹌著正往這邊跑來。
”喲嗬,你倆可以,把鬼子遛成這副德行。“
”行了,既然鬼子已經來了,那我們就撤吧,好戲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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