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萬弟兄駐紮在這裡,不是來當菩薩的。"
章振華突然伸手拍了拍謝晉元的肩膀。
"京都的米醬第七艦隊,長崎陸戰隊基地..."
"哪處不是火藥桶?你還怕沒仗打?"
關鍵把玩著手裡的空酒杯,釉麵映出他幽深的瞳孔。
"米醬不是往二條城運了三十輛謝爾曼嗎?他們這是在積蓄力量呢,早晚還有一戰。"
"到時真要打起來,讓你的第六軍打頭陣,咋樣?夠你老謝撒歡了吧?"
“哈哈哈..."
章振華大笑拍著矮桌,震得醬油碟都跳起來。
"到時候我給你當突擊手!從鴨川突擊進去,半個小時就能掀了麥克的浴缸!"
謝晉元怔怔望著桌麵上暈開的酒漬,突然抓起酒壺仰頭痛飲,清酒順著下巴淌進鎖骨處的舊傷處。
"老板娘!"
章振華轉身朝著後廚一聲吼。
"再加三壺清酒,要最烈的!"
外麵屋簷下,雨水串成珠簾,在石板路上砸出萬千漣漪。
一個小時後,雨已經很小了,三個人勾肩搭背走出居酒屋,身後,老板娘站在門口,彎腰行禮。
三人雖然喝了不少清酒,但就清酒那度數,跟啤酒沒區彆,所以都沒醉,隻是微醺。
章振華把手裡的強光手電調成散光,見這會就是毛毛雨,當即提議道。
“走走?”
關鍵抬頭望了望夜幕下的雲層。
“行吧,剛好頭有點暈,就當醒酒了。”
謝晉元的軍靴踏過積水,泥漿濺上褲管。走出十來米時,他的餘光瞥見不遠處的瓦礫堆裡,蜷縮著一個灰色身影。
正是之前被搶野菜的小女孩,雨水把她稀疏的頭發黏在額頭上,嘴唇在手電的強光下泛著青紫色。
"走快點。"
章振華突然扯高衣領。
"這鬼天氣真特麼冷。"
關鍵悶頭加快步伐,軍靴踩在雨後的路麵上“嘩嘩”作響。
本來還在天南海北胡扯的三人,忽然安靜了下來,沒人再說話,就那麼默默的走著。
三人沉默地走出硝煙彌漫的街區。拐角處,謝晉元猛地停步,雨水順著帽簷滴進脖子裡。
"操!老子特麼是個人..."
說完這句話,謝晉元突然轉身狂奔,泥水在軍大衣下擺甩出弧線,一頭鑽進黑暗裡。
"老謝!"
章振華吼聲被風聲吞沒。
關鍵望著謝晉元消失在黑暗裡的背影,突然扯開風紀扣。
"他娘的...說的老子好像不是人似的,等等我!"
章振華懵逼的抓了抓頭,隨後左右看了看了。
“尼瑪,這是在曲曲我?”
章振華舉起爾康手,大吼道。
“你倆慢點,手電還在我手裡...”
小女孩像破布娃娃仰躺在瓦礫上。謝晉元單膝跪在地上,汙水頓時浸透他的呢料軍褲。顫抖著伸出手指探向孩子的脖頸,微弱的脈搏在冰冷皮膚下跳動著。
“老謝!什麼情況?還有氣不?”
關鍵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還活著!"
謝晉元呢喃一句,又伸出手掌摸向小女孩的額頭,掌心貼上額頭的那刻,滾燙的溫度讓他下意識縮回手。
"這麼燙?"
這時,章振華喘著粗氣趕到,匕首"唰"地割開自己裡襯。
"裹起來!"
“裹什麼裹?我來...”
關鍵直接撕開自己的軍裝,露出精壯胸膛,把渾身泥漿昏迷的小女孩直接貼肉包進懷裡。
"我體溫高!"
"走,快去戰地醫院!"
謝晉元扯下軍大衣披罩住關鍵。三人一路小跑,經過雷門廢墟的時候,跪地的獨臂老鬼子突然嘶喊。
"惡魔!你們這些魔鬼..."
沒等這個老東西繼續罵下去,章振華的手槍懟向對方嘴。
"滾!麻辣個巴子的..."
章振華的槍管還帶著他的體溫,冰冷的金屬抵在老鬼子殘存的幾顆爛牙上。
老鬼子渾濁的眼睛裡滿是刻骨的仇恨,卻再也發不出一個音節,隻能從喉嚨深處發出“嗬嗬”的怪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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