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避免了帶回營地的麻煩,也絕了後患。
這份心思…雷剛心裡暗暗咂舌,團長果然是團長!
——
甩掉了包袱的小隊,行進速度更快。
在天色徹底黑透之前,他們終於穿越了最後一片密林,眼前豁然開朗。
華軍南疆前線指揮部的營地,就坐落在山腳下那片相對平緩的河穀地帶。
星星點點的燈火已經亮起,哨塔上的探照燈規律地掃過營地外圍,與山林裡死寂的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崗哨遠遠就辨認出了他們的身份,迅速放行。
踏入營地堅實平整的土地,聞著空氣中飄來的、屬於人類聚集地的炊煙和熟悉的味道,即使是身經百戰的特戰隊員們,也不由得在心裡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深入“野狼峪”的偵察行動,雖然時間不算特彆長,但其中經曆的緊張、危險以及在死亡邊緣遊走的壓力,此刻才真正得以釋放。
他們還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帳篷卸下裝備,一個通訊兵就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立正敬禮。
“胡團長!陳司令聽說你們回來了,正在指揮部等您!”
胡力點點頭。
“知道了,告訴陳司令,我馬上到。”
隨後他轉身看向蘇梅道。
“蘇梅,你跟我一起去指揮部,向陳司令詳細彙報這次偵察的情況,重點是倭軍殘部的現狀。”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其他隊員。
“其他人,回營房休整,保養裝備。”
“雷剛,管好你的嘴,不該說的彆說。”
“是!”
隊員們齊聲應道,各自散去。
雷剛縮了縮脖子,知道團長是提醒他彆把“繞圈扔俘虜”的事到處嚷嚷。
胡力帶著蘇梅,快步向位於營地中央的指揮部走去。
那是一頂相對寬大的連體軍用帳篷胡力提供的),外麵拉著電話線,門口有衛兵持槍警戒。
掀開門簾進去,隻見一位麵容儒雅卻帶著久經沙場風霜之色的老將軍,正背著手站在一幅巨大的軍事地圖前。
正是華軍南疆前線總指揮,陳司令。
聽到動靜,陳司令轉過身來,看到胡力,嚴肅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真切的笑容,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小力!可算回來了!這次出去的時間可不短,怎麼樣?沒遇到什麼大麻煩吧?”
他的語氣親切自然,帶著長輩對晚輩的關懷,絲毫沒有架子。
胡力也笑了,走上前敬了個禮是尊重而非禮節)。
“陳叔,勞您掛心了。一切順利,麻煩倒是有一些,不過都解決了。”
他指了指身邊的蘇梅。
“具體情況,讓蘇梅向您詳細彙報吧,她全程參與,細節更清楚。”
畢竟蘇梅是華軍的,而且還是他要培養的,這個露臉機會當然要讓她把握住。
陳司令盯著胡力看了會,隨後目光落在蘇梅身上,心裡也有了一絲猜想,讚賞地點了點頭。
“好,蘇梅同誌,你來說。”
說著,他示意兩人坐下,勤務兵立刻端上了熱水。
蘇梅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開始清晰、有條理地彙報起來。
她從如何追蹤到“野狼峪”穀口,如何觀察地形和敵軍狀態,到發現敵軍因饑餓疾病陷入嚴重混亂。
再到如何確認安南仆從軍早已在數月前叛逃,以及叛逃頭目吳豔的相關情況,一一娓娓道來。
她的彙報重點突出,如估算的敵軍人數、狀態,邏輯嚴密,並且特意強調了胡力對安南人去向的判斷及其潛在威脅。
陳司令聽得非常仔細,不時插話詢問一兩個細節,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
當聽到倭軍殘部已經虛弱到自相殘殺、瀕臨崩潰時,他才重重哼了一聲。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群畜生,也有今天!”
當聽到安南人早已叛逃,並且帶頭的是個名叫吳豔的狠角色的時候,他的神色變得凝重,看向胡力。
“小力,這個人很特彆嗎?”
胡力被問的愣了下,你讓他咋說?還沒發生的事你讓他咋說?不過他腦子轉的快。
“陳叔,這個陳豔很有梟雄氣質....巴拉巴拉...”
他一通掰扯,詳細分析,總結起來就是陳豔不是好人,又通過曆史結合實例,來詳細闡述安南人。
陳司令聽得不時點頭,覺得胡力分析的還是保守了。
“安南人…哼,就是養不熟的狼崽子!還有這個吳豔,需要重點關注。”
說到這裡,陳司令沉吟了片刻,看向胡力。
“小力,你的判斷呢?那山穀裡的鬼子,打算怎麼處理?”
胡力喝了口水,淡然道。
“甕中之鱉而已,沒必要浪費我們戰士的性命去強攻,加強外圍監視即可,讓他們自生自滅。”
“我估計多則半個月,裡麵估計就剩不下幾個活人了。”
“我們現在更應該關注的,是安南那邊。”
說到這裡,他放下水杯,站起身。
“陳叔,彙報完了,我先去王磊技術隊那邊看看,了解一下複興軍各處的情況。”
陳司令知道胡力應該最在意複興軍在羅荒野那邊的軍情,他也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好,你去忙吧。這邊的情況我清楚了,我會安排偵察連盯死‘野狼峪’出口。”
“蘇梅同誌,彙報得很清楚,這幾天你也辛苦了,你也去吧。”
“是!司令!”
蘇梅立正敬禮。
胡力對陳司令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指揮部帳篷,徑直向營地另一側、警戒更加森嚴的技術分隊駐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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