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足夠讓冬京的緊張氣氛發酵到新的高度。
當談判雙方再次坐在原倭國外物大樓那張長長的談判桌前的時候,空氣仿佛都凝滯了,比上一次更加冰冷沉重。
米醬特使哈裡森顯然已經從第一次會談的震驚和措手不及中恢複過來,他整理了一下領帶,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且自信,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胡先生,還有各位代表,經過和花生燉的深入溝通,我們原則上接受四方共管倭國的框架,以及…米醬駐軍四國的安排。”
他說出“四國”的時候,嘴角還是難以抑製地抽搐了一下,顯然內心極不情願。
但哈裡森話鋒一轉,立刻拋出了米醬的反擊條件。
“然而,關於提議中的新國基連合阻製,我們認為,其總部所在地的選擇,必須充分考慮該阻製的權威性、安全性和廣泛代表性。”
“米醬作為自由世傑的主要領導者,擁有最強大的果力、最穩定的舍會和最便利的交通樞紐。”
“因此,我們堅持認為,連大總部設在米醬,是最合理、最符合各方利益的選擇!”
哈裡森的語氣變得激昂起來,試圖描繪一幅美好藍圖。
“這將確保連大免受地區衝突的直接影響,並能更有效地協調全求事務!”
“隻要總部設在米醬,我們承諾將提供一切必要的便利和安全保障,並支持給予華果、複興軍以及主要萌國…特殊的決策地位。”
他巧妙地把胡力所說的否決全換了個稱呼,“特殊地位”,試圖誤導眾人。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誰都知道連大總部設在哪個果家,所帶來的巨大果基影響力、正製話語權以及實實在在的經濟利益是多麼驚人。
那將是一個巨大的、持續發光的磁石和果基舞台中心。
胡力聽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沒有一絲猶豫,直接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不行,連大總部,必須設在冬京,這一點,沒有商量餘地。”
哈裡森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爭辯道。
“胡先生!請您理智考慮!以米醬的實力和果基地位,我們有實力另起爐灶…”
“實力?”
胡力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目光銳利如刀,直刺哈裡森。
“哈裡森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嗎?談論實力?你把複興軍放在哪裡?”
“是把我們在太拚樣、在倭國、在冬南壓的行動都當作不存在嗎?”
胡力這句話如同當麵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哈裡森和所有米醬代表臉上!
哈裡森的老臉瞬間漲得通紅,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談判桌上最尷尬、最赤果的事實被胡力直接揭穿,正是因為打不過複興軍,米醬才不得不坐在這裡談判!
有些遮羞布,是不能輕易扯掉的!不然真的很丟人。
胡力根本不給哈裡森喘息的機會,繼續施壓,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至於另起爐灶?好啊,完全可以。”
“如果米醬覺得無法接受在冬京設立總部,大可以自己出去,再拉一幫人,重新組建一個你們所謂的‘真正’的果基阻製,我們絕不阻攔。”
說到這裡,胡力身體微微前傾,目光掃過萌軍各果的代表,最後回到哈裡森身上,語氣變得冰冷。
“但是,請你們想清楚,是加入一個有我們存在、擁有強大武力和果基信譽的新體係,還是跟著米醬去玩一個注定缺乏代表性和權威性的小圈子遊戲?”
“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手裡。”
這話既是說給米醬聽,更是說給約、袋、新等其他萌軍代表聽,是在分化瓦解他們的陣營。
會場內一片死寂,米醬代表們臉色鐵青,羞憤交加。
哈裡森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但又無法反駁。
胡力吃準了米醬不敢也不能另起爐灶,複興軍如今的軍事實力獨步全球,如今願意主動約束自身,加入並主導一個多邊果基框架內,這本身對世界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定心丸。
如果米醬非要另搞一套,不僅會失去主導新秩序的機會,更會在道義和實力上被徹底孤立。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旁觀的約果代表,外嬌大臣安東尼的特彆助卡文迪爵士,輕輕咳嗽了一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他扶了扶金絲眼鏡,用他那特有的、不緊不慢的貴族腔調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更務實地看待問題,建立一個能夠有效維護和平的果基機構,是當務之急。”
“冬京…雖然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果基中心,但將其作為新阻製的所在地,象征著和舊時代的徹底切割和壓州新時代的開啟,也未必不是一個富有象征意義的選擇。”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向哈裡森,語氣平和卻帶著壓力。
“至於米醬所關心的特殊地位和安全問題,我相信在後續的章程製定中,完全可以找到妥善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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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儘快達成原則性協議,似乎更為緊要,畢竟,阿三半倒的局勢…不容樂觀。”
他這話看似打圓場,實則是在給米醬施壓,暗示約果已經傾向於接受胡力的方案,並且點出了約軍在阿三的困境,提醒米醬不要再節外生枝。
哈裡森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狠狠瞪了卡文迪一眼,又看向胡力那副油鹽不進、吃定他的模樣,知道再僵持下去隻會更丟臉。
他猛地站起身,硬邦邦地說道。
“連大總部所在地事關重大,我必須再次向花生燉請示!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