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興軍一連的士兵們在連長帶領下,利用岩石和灌木的掩護,如同猿猴般向左側高地攀爬。
阿軍發現了他們的意圖,高地上的重機槍立刻噴吐出火舌,子彈打得岩石碎屑紛飛。
“狙擊手!乾掉那挺重機槍!”
一連長躲在一塊巨石後麵,對著電台吼道。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從下方傳來。
高地阿軍機槍陣地上,主射手頭部猛地向後一仰的炸開,然後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
副射手大腦頓時宕機,愣在那裡,可已經有了記憶的身體剛想轉身。
“砰!”
又一聲槍響,副射手也步了後塵。
子彈的速度終究比肉體反應要快,有肌肉記憶也不行。
狙擊手的精準射擊,暫時壓製了高地的火力。
一連的戰士們趁機迅速向上突擊,手雷如同冰雹般扔向阿軍的陣地。
與此同時,正麵的二連開始用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向河穀內的阿軍陣地猛烈開火,吸引其注意力。
阿軍指揮官維爾馬中校果然上當,將大部分預備隊和火力調往正麵。
就在河穀內炮聲隆隆,殺聲四起的時候。
“咻——咻——咻——”
熟悉的炮彈破空聲再次從後方傳來!而且比上午的炮擊更加密集、更加精準!
是華複聯軍的師屬炮兵群及時響應了呼叫!超過一百門大口徑火炮和火箭炮,對班公諾爾河穀的阿軍阻擊陣地進行了覆蓋式炮擊!
“轟隆隆——!!”
整個河穀瞬間被爆炸的火光和濃煙吞噬!
剛剛還噴吐著火舌的阿軍機槍陣地被一個個端掉,隱蔽在反斜麵的105榴彈炮陣地遭到了重點照顧。
數門火炮連同彈藥堆砌點被直接命中,引發了劇烈的二次爆炸,火光衝天而起!
維爾馬在指揮所裡被震得東倒西歪,電話線早已被炸斷,無線電裡充斥著雜音和絕望的呼救聲。
他透過觀察孔看到外麵如同地獄般的景象,臉上血色儘失,嘴裡喃喃。
“不可能…他們的炮兵…怎麼會這麼快這麼準?”
可惜,沒人告訴他答案。
炮火準備持續了不到五分鐘,但對於河穀內的阿軍來說,卻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當炮火再次向前延伸時,阿軍的河穀阻擊陣地已經基本癱瘓。
“裝甲排!跟我衝!”
周海龍營長跳上自己的裝甲指揮車,親自帶隊發起了突擊。
數輛“玄武”坦克和裝甲運兵車,轟鳴著從右側相對平坦的河灘地帶衝出,如同鋼鐵巨獸,碾過被炮火犁過一遍的陣地。
車載機槍和坦克炮對著任何還有抵抗跡象的目標猛烈開火。
幸存的阿軍士兵早已被猛烈的炮火嚇破了膽,看到坦克衝上來,最後一點抵抗意誌也徹底崩潰,紛紛從殘破的工事裡爬出來,舉手投降。
維爾馬還試圖組織殘部後撤,卻有一枚迫擊炮彈落在指揮所附近,飛濺的彈片擊中了他的大腿,頓時血流如注。
隨後被他的衛兵拖出了指揮所,加入了潰逃的隊伍,溜溜球了。
班公諾爾阻擊戰,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以阿軍的徹底失敗而告終。
這道倉促建立的防線,不僅沒能遲滯華複聯軍的進攻,反而因為集結了相對集中的兵力和裝備,成為了華複聯軍炮兵絕佳的靶子,損失更為慘重。
夕陽西下,染紅了班公諾爾河穀的硝煙和血跡。
華複聯軍的先頭部隊沒有絲毫停留,繼續沿著潰軍逃跑的路線,向著新德裡方向高歌猛進。
在他們身後,是漫山遍野的俘虜和堆積如山的繳獲物資。
阿國軍隊在北線的防禦體係,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土崩瓦解。
——
班公諾爾河穀的慘敗,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阿軍在北線本就搖搖欲墜的指揮體係。
潰敗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向後蔓延,恐慌情緒感染了每一支後撤中的阿國部隊。
士兵們丟掉了所有影響逃跑速度的負重,軍官們失去了對部隊的控製,整個北線變成了一場無序的逃亡競賽。
然而,在新德裡的城內,考爾中將和他的米醬顧問們,卻無法接受如此迅速的崩潰。
尤其是考爾,他那張因憤怒和恐懼而扭曲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和荒謬。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一個上午!僅僅一個上午!我們的前沿陣地就全部丟失了?!”
“班公諾爾一個加強營,連一個小時都沒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