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的情況,還有,重點問清楚,琉球!琉球在他那個時候,是個什麼情況?!”
這一次,他的問題稍微直接了點,因為他需要更多確鑿的證據。
審訊室內,林秀貞在電腦上快速標記了胡力強調的重點。
趙建明接收到指令,身體微微前傾,帶給齋藤蒼太更大的壓迫感。
“齋藤先生,請說得具體一些,倭國‘不太好’的具體表現?”
“你們夾在中間,具體難辦在何處?還有...”
說到這,他特彆加重了語氣。
“琉球,在2017年,是什麼情況?”
齋藤蒼太的臉上露出了更加痛苦和屈辱的神色。
這些問題,無異於在公開處刑,將他民族的傷疤一層層揭開,展示給這些“過去”的、並且顯然是敵對方的人看。
但他彆無選擇,深吸一口氣,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開始敘述,語速不快,帶著一種認命般的頹喪。
“具體…就是,因為花家占據了東京以及周邊關鍵區域,實際上控製了關東平原的核心地帶。”
“我們權威大不如前,正令在很多地方執行力度都很弱…特彆是西部和北部。”
“而米醬…因為花家占據東京,認為其亞太戰略受到了致命威脅,所以才想著保留在四國基地,還要在九島也建立一個基地,但花家一直反對。”
“後麵,米醬不斷慫恿我們…去...去挑戰花家在東京的存在,甚至暗中支持一些右意團體製造事端…”
“但我們也知道,那是以卵擊石,而且一旦衝突升級,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
說到這,他的聲音帶著苦澀。
“花家憑借東京這個前沿基地,影響力輻射整個西大東洋,米醬則不斷加強在第二導鏈的部署…”
“我們倭國,就像…就像兩頭巨獸角力下的棋盤…誰都可以上來落子,但沒人真正在乎棋子的感受。”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積蓄勇氣,回答那個關於琉球的問題。
這個問題,似乎比之前的所有問題都讓他感到難堪。
“至於…琉球…”
齋藤蒼太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手。
“在…在二十一世紀初,就是2000年的時候...由當時駐守的…複...複興軍,正式移交給了花家管轄,並且於一年後...並...並入花家...”
說到複興軍時,齋藤蒼太的身體明顯顫了下,然後緊繃。
胡力有注意到,心裡暗自失笑。
“嗬嗬...也不知道老謝後麵乾了什麼,瞧給孩子嚇得。”
觀察室內,愛德華和錢斌已經徹底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從之前的“聽故事”變成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複興軍在幾十年後,居然移交琉球給花家?並且還並入了?這信息如同重磅炸彈,在他們腦海中炸開。
雖然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但齋藤蒼太那深入骨髓的屈辱感和敘述的細節邏輯,讓他們開始下意識地去思考這種可能性…
齋藤蒼太沒有理會,當然他也沒法看到觀察室內的反應。
他繼續說著,仿佛要將所有的苦水倒完。
“琉球…我們都已經很少提了,國際上一般都承認那是花家的…一個特彆行正區?”
“好像叫‘琉球特彆行正區’?因為花家本身就已經占據了東京,現在又有了琉球…這就有了兩處深入大東洋的關鍵支點。”
“這也是米醬為什麼一直不肯放棄,一直在周邊搞事的主要原因…”
他最後補充了一句,聲音低沉。
“哦,還有…北海那邊…在我來的時候,聽說還是在緬國手裡控製著…”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離本土太遠了…而且...他們也很低調。”
觀察室內。
“哐當!”
錢斌猛地站起身,帶倒了旁邊的茶杯,茶水潑了一地,但他渾然不覺。
他一雙虎目瞪得滾圓,死死盯著單向玻璃後的齋藤蒼太,呼吸粗重。
琉球歸還、北海在緬國手裡…這不是很正常嗎?你米醬憑什麼有意見?要搞事?!
愛德華也張大了嘴巴,手裡的白瓷茶杯歪了,剩餘的茶水滴落在他的褲子上都毫無察覺。
他看看玻璃後的齋藤蒼太,又看看麵無表情但眼神深邃如星的胡力,最後看向失態的錢斌,腦子裡一片混亂。
而胡力,緩緩地將指間那支快要燃儘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裡,動作沉穩,沒有絲毫顫抖,穩如老狗。
“成了,係統真給力。”
他心裡默念,那股狂喜終於化為了眼底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曆史的車輪,已經被他撬動,並且正朝著他預設的方向,轟然前行!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對依舊處於震驚中的愛德華和錢斌淡淡說道。
“今天的問詢到此為止,通知下去,最高保密等級。”
“關於齋藤蒼太所說的一切,未經我允許,不得外傳一個字。”
說著,他的目光再次掃過玻璃後的那個來自未來的年輕人,眼神複雜。
這個齋藤蒼太,不僅僅是一個穿越者,更是他胡力,改變曆史、締造新未來的…活體證明。
審訊結束了,但關於未來信息的消化、評估以及如何利用這先知優勢進行下一步布局,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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