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興十九年臘月二十三,祁山堡的更夫在梆子聲裡凍得發抖。薑維擦拭著諸葛亮留下的七星劍,劍穗上的銅鈴突然無風自鳴。阿萊娜的銀鏈從窗外探進來,纏著半塊染血的虎符——正是段穀之戰中出現的"除薑"殘符。
"東三舍發現魏軍斥候!"趙夯撞開轅門,盔纓上沾著洛陽牡丹露的香氣。薑維推開地圖,發現標注的糧道竟與諸葛亮臨終前改動的暗線完全吻合。阿萊娜嗅了嗅羊皮地圖,皺眉道:"這墨香...是成都太醫院的冰片混著朱砂。"
子時三刻,中軍帳的牛皮簾突然被掀開。劉禪的黃門令捧著金匣跪地,匣中裝著的不是聖旨,而是二十七個羌寨主的頭顱。每顆首級發間都彆著武侯祠的香灰,右耳戴著的銀耳墜刻著"費"字。
成都錦裡的燈籠在雪夜搖曳,費禕的馬車碾過青石板。車簾突然被銀鏈勾住,阿萊娜的匕首抵住他咽喉:"為何要在段穀之戰中調換蜀軍弩機?"費禕冷笑,指腹劃過車軾暗格,露出帶薑維血手印的降魏密函。
"這是黃皓偽造的!"薑維從陰影中現身,手中握著鄧艾部將的供狀。供狀墨跡未乾,卻與三年前費禕彈劾他的奏本用同一錠徽墨。費禕突然咬破袖口,黑色毒血濺在薑維衣襟,竟與段穀穀底的水源顏色相同。
建章宮的銅鶴漏指向醜時,劉禪對著薑維的"降表"渾身發抖。黃皓諂媚地遞上鴆酒:"陛下隻需賜酒,老臣自會料理後事。"話音未落,殿外傳來兵器相交聲。蔣琬之子蔣斌持劍闖入,劍尖挑著帶血的《軍械錄》——費禕私扣的五百架連弩,此刻正陳列在魏國武庫。
"陛下請看!"蔣斌抖開血書,"這是費禕與鄧艾往來的密信,用的正是先帝賜給丞相的蜀錦。"劉禪顫抖著接過,卻發現信箋夾層藏著諸葛亮的臨終手諭:"若費禕有異心,可斬之。"
洮水源頭的冰川在正午時分崩裂,薑維率五千死士潛入魏軍大營。阿萊娜的銀鏈纏住鄧艾帥旗,旗麵"魏"字突然脫落,露出內層繡著的"漢"字。鄧艾的狂笑從冰窟傳來:"薑伯約,你以為贏了嗎?"
冰牆突然炸開,三千具魏軍鐵甲踏著冰棱襲來。薑維揮劍劈開甲胄,發現裡麵裹著的竟是成都官倉的糧袋。糧袋封口的麻繩紋路,與黃皓府邸的晾衣繩完全一致。阿萊娜用匕首劃破糧袋,掉出的不是粟米,而是帶牙印的五銖錢。
正月初七的隴西原野,薑維將鄧艾的帥旗插在冰碑上。碑身刻著諸葛亮的《出師表》,筆畫間滲著段穀之戰中蜀軍將士的鮮血。阿萊娜突然指向南方——成都方向的天空飄著黑色狼煙,那是武侯祠遇襲的信號。
"將軍快看!"趙夯劈開魏軍糧車,發現底層藏著三十具嬰兒骸骨。每具骸骨左腕都戴著刻有"薑"字的銀鐲,鐲內刻著諸葛亮的《誡子書》殘句。薑維突然劇烈咳嗽,吐出的血染紅了碑文,卻與冰中封存的魏軍戰甲顏色相同。
班師回朝的蜀軍行至劍門關,薑維發現隘口的守軍竟穿著魏軍服飾。趙夯持盾撞開城門,城牆上懸掛的不是蜀軍旌旗,而是繡著"黃"字的黃巾軍舊旗。黃皓的冷笑從箭樓傳來:"薑伯約,你以為能活著回去?"
薑維揮劍斬斷吊橋繩索,卻見橋下跌落的竟是成都太醫院的藥車。藥箱裡裝滿的不是藥材,而是帶諸葛亮指紋的調兵符。阿萊娜用銀鏈勾住符節,發現符身刻著的竟是劉禪的生辰八字。
建興二十年正月十五,成都的百姓在元宵燈下議論紛紛。薑維的帥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旗麵染著段穀之戰的血跡。劉禪的赦令終於到達,卻被薑維當眾撕毀:"臣要的不是赦免,是真相!"
蔣斌捧著諸葛亮的遺詔登上城樓,大聲宣讀:"費禕勾結外敵,黃皓私扣軍糧,罪當誅九族!"城下軍民齊聲高呼,聲震九霄。薑維望著南方的武侯祠,仿佛看見諸葛亮在雲端微笑。
阿萊娜的銀鏈突然斷裂,半塊虎符掉進雪堆。薑維拾起虎符,發現背麵刻著"除佞"二字——正是諸葛亮的筆跡。他握緊虎符,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丞相,維定當不負所托,還大漢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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