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糧倉的焦煙未散,薑維的劍鋒已抵在運糧官咽喉。箭樓傳來的梆子聲忽密忽疏,暗合二十年前諸葛亮所授的示警節奏。
"將軍,這批黍米..."蔣斌用匕首劃開麻袋,黴變的穀物中混著鐵砂。阿萊娜的銀鏈突然纏住糧車軲轆,拽出藏在軸心的銅管——管內羊皮卷繪著祁山暗道詳圖,朱砂標注處竟與薑維懷中虎符紋路暗合。
五丈原的秋風掠過枯草,薑維蹲身查看車轍。兩道深淺不一的痕跡裡,混雜著漢中特有的赭紅色黏土。"卸車!"他劍劈糧車底板,夾層中滾出成捆魏軍旌旗,旗杆中空處塞著浸油的引火絨。
趙夯帶人突襲三十裡外的山穀,劈開偽裝的岩壁,露出可供千騎並行的暗道。洞壁鑿痕簇新,散落的銅釘卻鏽跡斑斑——分明是二十年前曹真伐蜀時遺留的攻城器械零件。
"好個瞞天過海!"蔣斌用刀尖挑起半塊兵符,缺口與薑維虎符嚴絲合縫,"這是先帝賜予李嚴的調兵符!"阿萊娜銀鏈掃過洞頂藤蔓,拽下個青銅鈴鐺,內壁鏨刻的"陰平侯府"四字還沾著朱砂。
子夜伏擊戰中,魏軍運糧隊突然調轉車頭。薑維的白馬人立而起,避開車底射出的淬毒弩箭。趙夯戰斧劈開車廂,三百張強弓浸泡在桐油中,弓弦竟是用羽林衛綬帶絞成。
定軍山巔的狼煙升起時,薑維正在重排八陣圖。阿萊娜突然指向西南天際——三隻信鴿腿環閃著詭異綠光。射落拆閱,絹信上蓋著益州牧官印,內容卻是用《仇國論》頁碼編排的密語。
"戌時三刻,焚七號倉。"蔣斌破譯後大驚,"這是丞相臨終前設定的暗號!"眾人趕至糧倉,見守軍正在傾倒西域磷粉。趙夯劈開領隊鎧甲,內襯縫著成都官綢,經線裡編著"景耀六年"字樣。
薑維佯裝中計撤防,暗中在倉頂鋪設浸水牛皮。魏軍夜襲火起時,牛皮遇熱收縮,將烈焰反壓向敵軍。阿萊娜銀鏈卷住逃竄的細作,從其假牙中摳出刻有"黃門令"的玉片。
黎明時分,山道驚現三十架改良衝車。薑維認出車頂的藤甲工藝,急令發射火箭。不料火焰觸及塗有西域秘藥的藤甲竟驟然熄滅,蔣斌冒險近觀,發現甲片間隙卡著武庫失蹤的磁石。
綿竹關失守那夜,薑維獨坐軍帳擦拭七星劍。阿萊娜掀簾闖入,銀鏈纏著半截染血的《出師表》拓本——正是三年前失竊的諸葛亮真跡。殘頁邊緣用血寫著"小心甲寅"四個小字。
"甲寅..."薑維猛然驚醒,劍指沙盤上甲寅方位。趙夯率死士突襲,在預定紮營地掘出三百枚毒蒺藜,每枚都刻著陰平侯府印記。蔣斌劈開運蒺藜的木箱,夾層裡掉出戶部軍餉賬冊,最新記錄顯示昨日還有十車運往漢中。
冬至血戰,魏軍重甲兵胸前的護心鏡突然反射強光。薑維以盾牌反製,發現鏡麵暗刻益州軍徽。阿萊娜銀鏈擊碎敵將麵甲,露出的竟是五年前"戰死"的江州督郵,其手中長槍刻著"李"字——正是李嚴舊部標識。
最危急時刻,北地王劉諶率兩千丹陽兵殺到。他們手中的環首刀竟與二十年前白帝城守軍製式相同,刀柄暗格藏著《後出師表》片段。薑維撫刀長歎,七星劍劈斷魏軍帥旗時,旗杆中空處滾出譙周親筆的《仇國論》全本。
殘月西沉時,薑維獨坐定軍山巔。蔣斌呈上密報:"鐘會大軍困死米倉道。"趙夯拎著繳獲的魏軍戰鼓大笑:"這蒙皮用的竟是成都上月進貢的犀牛皮!"
阿萊娜指向東北天際,二十八盞孔明燈排成北鬥陣型。燈麵補丁是龍袍殘料,昏黃燭光裡"北伐"二字依稀可辨。薑維懷中《出師表》拓本無風自動,停在"漢賊不兩立"那頁。
晨光破霧,山腳下三十架樓船升起漢旗。船頭弩炮對準北岸魏營,船板用的竟是二十年前諸葛亮伐魏時的舊料。薑維的白袍獵獵作響,七星劍劃過青石的火星,點燃了五丈原最後一支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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