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摩天嶺雪埋孤軍_逆天北伐:薑維鐵蹄踏破魏都夢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16章 摩天嶺雪埋孤軍(2 / 2)

阿萊娜的銀鈴輕響,她用西羌語翻譯薑維的話:“因為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是被戰火裹挾的百姓。”她指向帳外燃燒的篝火,上麵煮著的是魏軍丟棄的糧食,“大將軍說,漢家的火,隻燒侵略者的甲胄,不灼無辜者的血肉。”

帳外突然傳來喧嘩,鄧艾被兩名漢軍士卒攙扶著走來。老將看著降卒們身上的“漢”字麻衣,忽然長歎:“伯約,你這招‘攻心為上’,比火攻更可怕。”

薑維轉身,七星劍在篝火中映出倒影:“士載公,你我都知道,這場戰爭終會結束。但在那之前,我要讓天下人知道,蜀漢的劍,不斬歸鄉的浪子,隻劈篡漢的逆賊。”

雪越下越大,火塘穀的餘燼在雪中明明滅滅。薑維望著遠處的摩天嶺,那裡的冰棱在月光下閃爍,宛如漢家的甲胄,永遠閃耀著不屈的光芒。他知道,隻要還有人記得“漢”字怎麼寫,鄧艾的鐵蹄,就永遠踏不碎這萬裡河山。

第四折?冰棱陣絞鐵衣

景耀六年十月廿五,鄧艾的殘軍在暴風雪中掙紮兩日,終於抵達摩天嶺主峰腳下。七十八歲的老將望著眼前如水晶迷宮般的冰棱群,冰鎬握柄的手第一次顫抖——千丈高的冰棱倒掛如懸劍,在陽光下折射出無數鏡像,將主峰籠罩在迷幻的光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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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探路隊在第三層冰棱區失蹤了!”副將師纂的鐵胄上結著冰碴,“他們的登山索被齊根割斷,雪地上隻有豹爪印。”

鄧艾眯起眼,看見冰棱間閃過白影——是西羌雪豹騎的白熊皮鬥篷。他突然想起探報中的“八陣冰棱陣”,這是薑維結合諸葛亮的八陣圖與西羌冰獵術創造的死地。每根冰棱的角度、距離都經過精確計算,陽光透過冰棱形成的鏡像會扭曲空間,讓闖入者迷失方向。

“結‘雁翎陣’!”鄧艾的冰鎬指向最近的冰棱群,“每五人用鐵鏈相連,遇鏡像則擊冰棱,聽見狼嚎立即臥倒!”他知道,在這冰天雪地中,任何聲響都可能引發雪崩,而雪豹騎的銀鈴和狼嚎,正是啟動陷阱的信號。

兩千死士踏入冰棱陣,寒鐵甲與冰壁碰撞出清脆的響聲。排頭的魏兵剛舉起火把,冰棱突然折射強光,刺得眾人睜不開眼。就在這時,上方傳來銀鈴輕響,三根水桶粗的冰棱斷裂,如巨劍般劈落。

“噗——”

最前排的三名死士被冰棱貫穿,寒鐵甲在巨力下扭曲變形,鮮血濺在冰麵上,瞬間凍成紅梅。鄧艾咬牙切齒,他終於明白,冰棱陣的第一重殺招,是借自然之力行絞殺之實。

薑維站在主峰絕頂的“天樞位”,手中握著打磨了七日的冰鏡。鏡麵倒映著冰棱陣內的景象,魏軍在鏡像中時而看見千軍萬馬,時而看見懸崖深淵,已經有不少人被幻象逼得跳崖。

“諾雅,讓雪豹騎用‘迷蹤鈴’。”薑維指向冰棱間的陰影處,“在‘傷門’和‘杜門’製造鏡像,引魏軍撞向‘死門’。”

諾雅的銀鈴在風中變幻節奏,三百名雪豹騎分散開來,每到一處冰棱便輕敲鈴身。冰棱折射的陽光隨之改變角度,原本的安全路徑突然變成萬丈深淵,而死門方向卻浮現出“安全通道”的幻象。

“將軍,前方有路!”一名魏兵興奮地指向冰棱間隙,卻沒看見上方懸掛的“地聽弩”。他剛邁出半步,冰下突然傳來機括聲,三棱箭簇穿透冰麵,射穿他的小腿。寒毒迅速蔓延,他的慘叫在冰棱間回蕩,驚醒了更多陷阱。

鄧艾看著士卒們在鏡像中團團轉,冰鎬多次劈向幻象中的漢軍,卻砍在真實的冰棱上,引發小規模雪崩。他忽然想起段穀之戰中,薑維用相似的戰術讓魏軍騎兵自相踐踏,此刻的冰棱陣,不過是當年戰術的升級版。

阿萊娜帶著五十名雪豹騎攀附在冰棱群中,狼頭刀裹著白熊皮,避免金屬碰撞聲驚動魏軍。她盯著下方結隊行進的魏兵,銀鈴輕響三次——這是“斬索”的信號。

雪豹騎如白色幽靈般滑下,狼頭刀精準砍向魏軍的登山索。這些繩索浸過鬆油,在低溫下變得脆弱,刀落索斷,整隊魏兵墜入冰縫。鄧艾眼睜睜看著親衛隊長墜入深淵,臨終前的慘叫被風雪吞沒,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見。

“是雪豹騎!”師纂的鐵刀胡亂揮舞,卻隻砍到冰棱碎片,“他們在冰棱上!”

魏軍弓箭手仰射,箭矢卻被冰棱反彈,反而射中自己人。鄧艾突然發現,雪豹騎的坐騎是經過訓練的雪豹,腳掌有防滑肉墊,能在冰棱上如履平地,而魏軍的戰馬早已在鹽鹵灘損失殆儘,徒留步兵在冰麵上笨拙挪動。

一名魏兵的寒鐵肩甲被冰棱勾住,他越是掙紮,甲片越是嵌入冰縫。阿萊娜的狼頭刀劃過他的咽喉,鮮血濺在冰棱上,竟在陽光下形成“漢”字血痕。更多雪豹騎效仿,在冰棱上刻下血字,這些符號在鏡像中無限複製,宛如漢軍天兵降臨。

鄧艾感覺肩頭一沉,回頭看見自己的寒鐵披風被冰棱勾住。他抽出冰鎬砍斷披風,卻聽見“哢嚓”一聲——冰棱被砍斷的瞬間,觸發了預埋的“冰下連弩”。三支弩箭從冰縫中射出,擦著他的腰腹飛過,在寒鐵甲上留下三道白痕。

“地聽術!”鄧艾終於明白,薑維早在冰棱下埋了傳聲裝置,任何劇烈震動都會觸發機關。他望著四周的冰棱,每一根都可能是致命的陷阱,冷汗順著額角滑落,在鐵胄上凝成冰珠。

薑維在“天樞位”觀察良久,終於揮劍斬落令旗——這是啟動冰棱陣核心殺招的信號。諾雅的銀鈴突然發出長鳴,三百根冰棱同時斷裂,在半空組成八卦陣型,如巨大的水晶牢籠罩向魏軍。

“八陣圖!”鄧艾驚呼出聲。他曾在兵書中讀過諸葛亮的八陣圖,卻從未想過有人能將其融入冰棱之中。冰棱組成的“生、死、驚、傷”各門在陽光下明滅不定,魏軍一旦踏入錯誤方位,迎接他們的便是冰棱穿刺或雪崩活埋。

一名魏兵誤闖“死門”,頭頂的冰棱如暴雨般墜落,將他釘在冰壁上,狀如刺蝟。鄧艾的親衛試圖救援,卻在奔跑中觸發“傷門”,腳下的冰麵突然裂開,整隊人墜入冰湖。

諾雅帶著雪豹騎切換戰術,開始向冰棱噴灑“雪豹涎”——這是西羌特有的毒液,能在低溫下保持液態,順著寒鐵甲的縫隙滲入。魏軍士卒突然感覺關節刺痛,低頭看見甲片縫隙滲出黑血,寒毒正在侵蝕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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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甲胄裡有毒!”一名魏兵撕扯寒鐵甲,卻因用力過猛,甲片割裂皮膚,毒血混合著雪水流入傷口。鄧艾看著他在地上抽搐,突然想起鹽鹵灘的慘狀,知道薑維這是要徹底瓦解魏軍的防護。

鄧艾帶著僅剩的八百親衛退至冰棱陣中央,這裡是唯一沒有鏡像的“生門”方位。他望著四周閃爍的冰棱,突然發現每根冰棱上都刻著細小的“漢”字,這些字在陽光下連成一片,組成諸葛亮的《出師表》片段。

“伯約,你贏了!”鄧艾的冰鎬重重砸在冰麵上,“但我鄧艾生是魏臣,死作魏鬼!”他舉起佩劍準備自刎,卻被薑維的七星劍架住。

“士載公錯了。”薑維的聲音從冰棱間傳來,“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讓你看看,漢家的冰棱,為何比寒鐵更鋒利。”

雪豹騎突然現身,用狼嚎號角引動雪崩。鄧艾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降臨,卻感覺被人拉住腰帶——是薑維的親兵用鉤索救了他。當他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已在冰棱陣外,望著如水晶迷宮般的死地,終於明白,這場戰役從一開始,就是薑維為他量身定製的絞肉機。

薑維站在冰棱陣邊緣,看著漢軍士卒回收冰棱上的弩箭。這些浸過毒鹽的三棱箭,即將成為守衛劍閣的利器。他蹲下身,撫摸冰棱上的“漢”字刻痕,想起諸葛亮臨終前的囑托:“伯約,漢家的山河,要用敵人的血來寫。”

諾雅遞來繳獲的魏軍密檔,上麵記載著鐘會的十萬大軍動向。薑維望向劍閣方向,七星劍在掌心發燙:“傳令下去,冰棱陣的降卒編入“雪豹營”,連夜趕往劍閣。告訴馬岱,把摩天嶺的冰棱碎塊運往城頭,我要讓鐘會的魏軍,嘗嘗被自己的寒鐵絞殺的滋味。”

暮色中的摩天嶺亮起篝火,漢軍士卒圍著魏軍降卒,教他們辨認冰棱陣的生門方位。一名降卒摸著冰棱上的“漢”字,忽然低聲問:“你們真的相信,僅憑這些冰棱,就能擋住十萬大軍?”

阿萊娜的銀鈴輕響,她用生硬的魏語說:“我們相信的,不是冰棱,是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刻著‘漢’字。”

雪越下越大,冰棱在月光下閃爍如銀甲。薑維望著主峰絕頂,那裡的冰棱組成的“漢”字在風雪中巋然不動。他知道,這場冰棱陣之戰,絞碎的不僅是兩千魏軍,更是司馬氏以為不可戰勝的神話。當第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他握緊七星劍——劍閣的烽火,即將照亮漢家最後的脊梁。

在臨時搭建的冰帳裡,被俘的魏兵看著漢軍士卒用雪水清洗冰棱上的血跡。一名年輕士兵突然指著冰棱上的刻痕:“這是《出師表》裡的‘親賢臣,遠小人’!”他的父親曾是私塾先生,教過他這些文字。

諾雅點頭,用西羌語翻譯:“大將軍說,漢家的文字,比寒鐵更堅硬。”她指向帳外的冰棱陣,“每根冰棱都是一支筆,魏軍的血,就是墨。”

帳外突然傳來喧嘩,鄧艾被兩名漢軍士卒護送著經過。老將看著降卒們眼中的光芒,忽然長歎:“伯約,你用冰棱刻字,用鮮血為墨,是想讓天下人知道,漢家的忠義,凍不碎,絞不斷。”

薑維轉身,七星劍映出鄧艾蒼老的麵容:“士載公,你我都在這冰棱陣中明白了同一個道理——真正的盔甲,不是寒鐵,是人心。”

三日後,鐘會的十萬大軍抵達摩天嶺,卻在冰棱陣前停滯不前。探馬回報:“前方冰棱如刀林,每根都刻著‘漢’字,還有魏兵屍體被冰棱釘成‘止戈’二字。”

鐘會望著寒光閃爍的冰棱群,忽然看見冰棱間閃過白影,銀鈴聲中傳來薑維的聲音:“鐘士季,可敢入陣一敘?”

魏軍主帥握緊劍柄,卻看見冰棱上的“漢”字在陽光下越來越亮,仿佛千萬把利劍,直指蒼穹。他突然想起鄧艾的密信:“冰棱陣不可硬闖,此乃伯約用三個月布下的死地。”

雪豹騎的狼嚎再次響起,鐘會看著自己的十萬大軍,第一次感到恐懼——不是怕冰棱,而是怕這漫山遍野的“漢”字,怕蜀漢軍民刻在骨血裡的忠義。

摩天嶺的冰棱陣在陽光下閃耀,如同一座巨大的豐碑,刻著漢家兒女不屈的脊梁。薑維站在絕頂,望著魏軍退卻的方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勝利。但隻要冰棱還在,“漢”字不滅,他就會一直守在這裡,用敵人的血,續寫忠義的篇章。

第五折?漢水畔釋降卒

景耀六年十月廿六,漢水上遊的臨時戰俘營籠罩在晨霧中。三百名魏軍降卒圍坐在篝火旁,身上的寒鐵甲已被收走,換上了漢軍的麻衣,衣領處繡著醒目的“漢”字。他們捧著粗陶碗,喝著混著青稞的熱粥,目光卻時不時投向中央的帥帳——那裡,薑維正在審訊鄧艾。

“將軍,這些降卒怎麼辦?”馬岱掀開帳簾,手中捧著繳獲的魏軍兵符,“鐘會的十萬大軍隨時可能殺到,留著他們怕是隱患。”

薑維擦拭著七星劍的手頓了頓,望向帳外正在教降卒辨認漢家軍旗的阿萊娜:“當年丞相七擒孟獲,靠的不是殺戮,是人心。”他指向遠處正在搬運冰棱的羌族工匠,“把他們編入‘雪豹營’,讓西羌兄弟教他們冰上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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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帳內,鄧艾盯著案幾上的熱酒,蒸汽模糊了他的視線。七十八歲的老將被俘後第一次卸下寒鐵甲,身上的傷痕比鎧甲更多:“伯約,你當真要放了這些魏兵?他們可是司馬家的死士。”

薑維斟酒的手穩如泰山:“士載公,你我都清楚,這些士卒多是兗州、豫州的屯田民,被強征入伍。”他推過熱酒,“當年你在段穀坑殺八千蜀兵時,可曾想過他們家中的妻兒?”

鄧艾的手指劃過陶碗邊緣,想起段穀之戰的慘狀:“戰爭麵前,豈有仁義?”

“所以我要讓你看看,什麼是漢家的仁義。”薑維拉開帳簾,降卒們正圍著羌族老者學習辨認“漢”字。一名年輕降卒跪在地上,用樹枝在雪地寫“忠”字,筆畫歪斜卻認真,“這些字刻在他們心裡,比寒鐵更堅固。”

鄧艾望著雪地的字跡,突然想起自己幼時在屯田所學的《孝經》。他猛然抬頭:“你想借他們的口,讓天下人知道,蜀漢不殺降卒?”

“不。”薑維轉身,七星劍在晨光中劃出弧線,“我要讓天下人知道,漢家的刀,隻斬篡漢的逆賊,不殺歸鄉的浪子。”

戰俘營中央的空地上,阿萊娜正在演示雪豹騎的戰術。她踩著鹿皮冰鞋在雪地上旋轉,銀鈴輕響間,狼頭刀劃出優美的弧線:“看見冰棱反光時,刀要順著光線的方向斬!”

三十名降卒主動站出,他們曾是魏軍的輕步兵,此刻眼中閃爍著興奮:“我們願加入漢軍,學雪地戰術!”為首的士兵扯開麻衣,露出胸口的屯田民印記,“在家時,我們連兵器都沒摸過,是司馬家的苛稅逼得我們造反。”

薑維走過他們身邊,親手為每人彆上“雪豹營”的銀鈴:“記住,你們的刀不再對著漢家百姓,而是那些讓你們妻離子散的逆賊。”他望向遠處正在熔鑄魏軍寒甲的高爐,鐵水在晨光中泛著紅光,“寒鐵能鑄甲,也能鑄犁;能殺人,也能護民。”

帥帳內,鄧艾盯著案幾上的蜀錦地圖,上麵用朱砂標著劍閣的布防:“伯約,你把兵力分散在摩天嶺和劍閣,就不怕鐘會繞後?”

“士載公忘了,還有陰平道的冰棱陣。”薑維指向地圖上的“鬼哭峽”,“諾雅的雪豹騎正在那裡布置‘冰棱回馬槍’,鐘會若敢輕進,定讓他有來無回。”

鄧艾忽然冷笑:“你護得住劍閣,護得住成都嗎?劉禪小兒寵信黃皓,蜀漢氣數已儘。”

薑維的瞳孔驟縮,卻很快恢複平靜:“氣數?”他抽出腰間的玉帶,露出內側刻著的“漢祚永續”四字,“當年丞相在五丈原,用七星燈續漢祚;今日我在劍閣,就用十萬冰棱、百萬漢民,續這口氣數。”

正午時分,寒鴉斥候冒雪闖入帥帳:“大將軍,鐘會大軍已過白水關,先鋒離劍閣隻剩百裡!”他遞上染血的密信,“這是從魏軍細作身上搜出的,他們要火燒劍閣棧道!”

薑維展開密信,朱砂字跡在陽光下格外刺眼:“鐘會小兒,果然學曹孟德的‘火燒烏巢’。”他指向地圖上的“金牛道”,“傳令馬岱:帶五千人埋伏在棧道兩側,把魏軍的火油換成‘雪山頂火油’——遇火即爆的那種。”

鄧艾看著薑維迅速部署,忽然想起自己的兒子鄧忠:“伯約,你這般殫精竭慮,可有人懂你的苦心?”

“不需要懂。”薑維係緊披風,七星劍鞘上的八陣圖符文閃爍,“隻要劍閣的‘漢’字旗還在,隻要百姓還能在田地裡種漢麥、寫漢字,這一切就值得。”

黃昏時分,三百名不願入伍的降卒聚集在漢水畔。薑維親自為他們發放盤纏:“往北走,過了秦嶺就是長安。若司馬家的兵再逼你們,就說自己是‘漢家屯田民’。”

一名老卒突然跪地,從懷裡掏出半塊漢軍斷刃:“將軍,我兒子當年在段穀被你們俘虜,如今可還活著?”

薑維蹲下身,握住他的手:“他在南中屯田,去年還寄來蜀錦。”他從袖中取出一卷書信,“這是他托人帶給你的,說等天下太平,就接你去益州。”

老卒顫抖著展開書信,淚水滴在“漢”字上:“原來……原來你們真的沒殺降卒……”

臨時打造的高爐前,羌族工匠們正在熔鑄魏軍的寒鐵甲。火星濺落在雪地上,瞬間熄滅,卻在工匠們手中變成漢軍的弩箭。諾雅撿起一枚新鑄的箭簇,上麵刻著小小的“漢”字:“大將軍,這些箭能射穿鐘會的三層鐵盾。”

薑維點頭,望向遠處正在訓練的“雪豹營”:“讓降卒們親自鑄造兵器,比任何說教都有力。”他忽然指向高爐中翻湧的鐵水,“看見嗎?寒鐵變漢箭,不是靠火焰,是靠人心。”

夜幕降臨,鄧艾獨自坐在戰俘營外的雪地上。薑維遞來一件蜀錦披風:“士載公,明日我送你去鐘會大營。”

老將抬頭,眼中閃過驚訝:“你放我回去?”

“你是魏之忠臣,我不殺忠臣。”薑維望向星空,北鬥七星在雪光中格外明亮,“但你要告訴鐘會,劍閣的每塊城磚都刻著‘漢’字,每滴漢水都流著漢魂,若敢踏錯一步,定教他魏軍血染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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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艾沉默良久,從懷裡掏出一卷兵書:“這是我畢生所學,送你。”他頓了頓,“伯約,你我各為其主,但這天下……終究需要你這樣的人。”

子夜,薑維站在漢水畔,看著鄧艾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中。阿萊娜遞來熱酒:“大將軍,為何放他走?他回去後,鐘會隻會更警惕。”

“因為他是鄧士載。”薑維飲儘熱酒,酒液在腹中燃燒,“他若死在戰俘營,鐘會會用他的死激發魏軍士氣;他活著回去,反而會讓鐘會猜忌——畢竟,司馬家的多疑,比我的冰棱更鋒利。”

遠處,“雪豹營”的降卒們正在練習狼嚎信號。他們的銀鈴在風中輕響,與雪豹的低吟交織,仿佛漢家的戰歌在風雪中傳唱。薑維知道,這些曾經的魏兵,如今已成為漢家的屏障,因為他們終於明白:忠義,不是忠於某個人,而是忠於讓百姓安居樂業的信念。

五更天,薑維回到帥帳,展開最新的戰報。鐘會的十萬大軍已到劍閣腳下,卻在冰棱陣前停滯不前。他提起狼毫,在羊皮紙上寫下布防令,筆尖在“漢”字上頓了頓,忽然想起諸葛亮的《出師表》:“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

“大將軍,降卒們想在戰袍上繡‘漢’字。”諾雅遞來半幅蜀錦,上麵歪歪扭扭繡著二十七個“漢”字,“他們說,這是二十七個家鄉的縣名,要帶著漢魂回家。”

薑維輕撫蜀錦,仿佛觸到了千萬漢民的心跳。他望向窗外即將破曉的天空,雪地上的“漢”字在晨光中愈發清晰。當第一聲狼嚎響起,他知道,新的戰役即將開始,但隻要這聲狼嚎裡帶著漢家的忠義,劍閣就永遠不會陷落。

漢水的浪花拍打著河岸,將魏軍的寒鐵碎片衝入下遊。這些碎片終將在某個黎明,變成漢家百姓手中的犁鏵,在田地裡耕出希望的種子。薑維握緊七星劍,劍鞘上的“漢”字與河水中的倒影重疊,宛如一座永不倒塌的豐碑,矗立在這風雪交加的亂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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