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渭水驚濤破堅陣_逆天北伐:薑維鐵蹄踏破魏都夢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13章 渭水驚濤破堅陣(1 / 2)

第一折兵臨渭水觀敵陣

秋汛剛過的渭水泛著渾濁的黃浪,水麵上漂浮著敗葉與斷木,順流而下時撞擊著岸邊的礁石,發出沉悶的響聲。薑維勒住胯下的"踏雪",鐵肢搭在馬鞍前的銅環上,望著對岸連綿的魏軍大營,眉頭微微蹙起。

營寨沿渭水北岸一字排開,綿延十餘裡,黑色的"魏"字旗在秋風中獵獵作響。最外側是三層鹿角柵,柵間的空隙剛好能容騎兵通過,卻又能阻礙步兵衝鋒;柵後是丈餘深的壕溝,溝底隱約可見寒光——顯然插滿了尖木樁;再往後便是主營,夯土築成的寨牆高達兩丈,垛口後隱約有弓弩手的身影在移動。

"將軍,鄧艾這老狐狸把營盤紮得跟鐵桶似的。"張達策馬湊到近前,手裡的望遠鏡鏡片映出魏軍的布置,"您看那主營左側的高坡,插著"鎮西軍"的旗號,估摸著是鄧艾的中軍帳;右側的白帳篷是糧營,周圍挖了環壕,連隻耗子都鑽不進去。"

薑維接過望遠鏡,鏡頭裡的景象愈發清晰:魏軍營寨的帳篷排列得整整齊齊,每座帳篷間的距離都不差分毫,顯然是按兵法布陣;往來巡邏的士兵步伐統一,甲胄鮮亮,腰間的環首刀在陽光下閃著冷光——這是精銳之師才能有的氣象。

"不是鄧艾的手筆。"薑維放下望遠鏡,鐵肢指向對岸的水寨,那裡停泊著二十餘艘樓船,船頭的撞角都裹著鐵皮,"樓船的布置帶著水軍印記,是鐘會的"橫江陣"。看來司馬昭是把這兩人都派來了,想讓咱們腹背受敵。"

阿萊娜的銀槍在手中轉了個圈,槍尖挑起片飄落的柳葉:"管他是鄧艾還是鐘會,敢擋路就捅穿他們的喉嚨。"她身後的羌騎發出一陣呼哨,馬蹄聲踏碎了岸邊的寂靜,"末將願帶三千羌騎為先鋒,趁夜泅渡渭水,燒掉他們的糧船!"

"不可。"薑維搖頭,鐵肢指向水麵,"渭水秋汛剛過,水流湍急,水溫極低,泅渡隻會徒增傷亡。"他從懷中掏出張羊皮地圖,攤在馬鞍上,"鐘會的水軍擅長水戰,樓船上都裝了拍杆,咱們的小船靠近不得。"

地圖上的渭水被朱砂標出三道支流,最西側的"汧水"水流較緩,岸邊多是蘆葦蕩。王二用手指點著那裡:"將軍,上個月俘虜的魏軍說,汧水入渭口有座木橋,是鄧艾偷偷修的,平時派了百人看守,說是"運糧通道",實則是防備咱們繞道。"

薑維的目光在汧水處停留片刻,突然想起諸葛亮《兵法二十四篇》裡的話:"水戰當避其鋒,陸戰當斷其援"。他抬頭望向對岸的魏軍大營,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鐘會想用水軍牽製咱們,鄧艾想靠堅營消耗咱們,咱們偏不按他們的路子走。"

他勒轉馬頭,鐵肢指向西南方向的山地:"張達帶五千步兵沿渭水南岸紮營,多豎旗幟,白天擂鼓呐喊,晚上點燃火把,裝作要強渡的樣子,把鐘會的水軍釘在原地。"

"阿萊娜帶羌騎隨我走汧水,"薑維的鐵肢拍了拍狼女的肩甲,"咱們去會會那座木橋的守兵。"他最後看向王二,"你帶工兵營趕製竹筏,藏在蘆葦蕩裡,等咱們拿下木橋就渡水,直插鄧艾的糧營。"

分派完畢,張達的步兵很快就在南岸築起營寨,旗幟密密麻麻插了一片,鼓聲從早到晚不停歇。鐘會的樓船果然被吸引,在渭水中央來回遊弋,船上的望樓始終對著南岸,連夜間的巡邏都加密了三倍。

而薑維則帶著阿萊娜的羌騎,沿著渭水南岸的密林向西行進。秋末的樹林裡積著厚厚的落葉,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輕響,正好掩蓋了馬蹄聲。

阿萊娜的銀槍不時撥開擋路的枝椏,槍尖上的紅纓在斑駁的光影中跳躍,像一團流動的火。

行至黃昏,汧水入渭口的景象終於出現在眼前。那座木橋果然隱藏在蘆葦蕩中,橋身由粗壯的鬆木搭建,兩側的欄杆纏著鐵鏈,橋頭立著兩座箭樓,樓上的魏軍正抱著長矛打盹,絲毫沒察覺密林裡的動靜。

"橋長三十丈,寬兩丈,夠騎兵並排通過。"狼女伏在薑維耳邊低語,銀槍指向橋底,"下麵有十二根橋墩,都是整根的鬆樹,看著結實得很。"

薑維的鐵肢輕輕敲擊著馬鞍,目光在箭樓與守兵間流轉:"守兵雖有百人,但渙散得很,箭樓的弓箭都沒上弦。"他對阿萊娜做了個手勢,"你帶五百人從蘆葦蕩摸過去,拔掉箭樓的守兵;我帶剩下的人從正麵突擊,前後夾擊。"

狼女領命,翻身下馬,帶著五百羌騎鑽進蘆葦蕩。枯黃的葦葉沒過人頭,隻露出他們頭盔上的紅纓,像一片移動的灌木叢。薑維則將剩下的羌騎分成三隊,自己親率中路,張弓搭箭,瞄準了橋頭的哨兵。

夕陽的餘暉穿過雲層,在水麵上投下金色的光斑。橋頭的魏軍哨兵伸了個懶腰,正準備換崗,突然聽到"嗖"的一聲輕響,一支羽箭精準地射穿了他的咽喉。

"動手!"薑維一聲令下,三路羌騎同時衝出密林,馬蹄聲驚得蘆葦蕩裡的水鳥四散飛起。正麵的魏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迎麵而來的騎兵衝得人仰馬翻,慘叫聲與兵器碰撞聲瞬間打破了黃昏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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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樓上的守兵慌亂地想放箭,卻被從蘆葦蕩裡鑽出來的阿萊娜一刀劈斷了弓弦。銀槍橫掃間,三名魏軍慘叫著從箭樓墜落,砸在木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橋頭的守兵就被肅清。薑維登上箭樓,鐵肢指向北岸的密林:"鄧艾的援兵最快一個時辰能到,王二,立刻讓工兵營架竹筏,咱們要在天黑前渡過渭水。"

竹筏在暮色中陸續靠岸,羌騎們牽著戰馬有序登筏。阿萊娜站在橋頭,銀槍拄地,看著最後一艘竹筏消失在夜色中,突然回頭對薑維笑道:"將軍,這木橋倒是省了咱們不少力氣。"

薑維望著北岸的黑暗,鐵肢不自覺地握緊:"這隻是開始,鐘會和鄧艾的聯手,才是真正的硬仗。"

第二折夜渡汧水劫糧道

渭水北岸的密林裡彌漫著鬆脂與潮濕的泥土氣息。薑維踩著厚厚的鬆針,鐵肢撥開擋路的藤蔓,身後的羌騎魚貫而行,馬蹄裹著麻布,落地悄無聲息。

"將軍,前麵就是鄧艾的糧道。"王二從樹後探出頭,手裡的熒光石發出淡綠微光,照亮了前方的土路,"按俘虜的說法,每晚三更會有糧車經過,由五百步兵護送。"

土路寬約丈餘,顯然是專門為糧車修整過,路麵上的車轍深達寸許,邊緣還沾著未乾的泥土——看來白天剛有糧車經過。路兩側的鬆樹間距均勻,樹乾上隱約有刀削的痕跡,薑維用鐵肢刮下一點樹皮,露出裡麵的白色——是新削的。

"有伏兵。"薑維低聲道,鐵肢指向左側第三棵鬆樹,"樹乾後有金屬反光,是甲胄。"他對狼女使了個眼色,"你帶兩百人繞到路儘頭,斷他們的退路;張達帶三百人守住來路;剩下的隨我藏在右側樹林,等糧車進入伏擊圈再動手。"

眾人迅速隱蔽,熒光石被熄滅,密林瞬間陷入黑暗。隻有渭水的濤聲在遠處隱約傳來,與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掩蓋了所有人的氣息。

三更的梆子聲從遠處的魏軍大營傳來,沉悶的"咚"聲剛落,土路儘頭就響起了車輪碾壓地麵的"咯吱"聲,伴隨著士兵的吆喝與馬鞭聲,越來越近。

借著微弱的月光,能看到糧車的輪廓——足有五十輛,每輛都由四匹馬拉著,車鬥上蓋著黑色油布,隱約能聞到麥香與油脂的混合氣味。

護送的士兵穿著黑色皮甲,腰間掛著環首刀,步伐鬆散地跟在車旁,不少人還打著哈欠。

糧車緩緩進入伏擊圈,最前麵的車夫突然勒住馬,疑惑地看向兩側的樹林:"不對勁,平時這林子有鳥叫,今兒怎麼靜悄悄的?"

話音未落,薑維的鐵肢猛地揮下。右側樹林裡突然射出數十支火箭,精準地射中糧車的油布,火舌"騰"地竄起,瞬間就將油布點燃,露出裡麵的麻袋——果然裝著小麥與粟米。

"有埋伏!"護送的魏軍統領大喊著拔刀,卻被狼女從背後射出的短箭刺穿肩胛。她率領的羌騎從路儘頭衝殺過來,銀槍舞動如梨花綻放,瞬間就將魏軍的退路截斷。

張達則帶著人從來路殺到,環首刀劈砍時帶起的風聲讓魏軍陣腳大亂。這些護送的步兵顯然沒經曆過實戰,慌得連陣型都沒來得及擺,就被前後夾擊的羌騎分割成數段。

薑維躍出樹林,鐵肢橫掃,將迎麵衝來的兩名魏軍掃倒在地,馬蹄踏過他們的胸膛時,能清晰聽到肋骨斷裂的脆響。他的佩劍同時出鞘,劍光如練,精準地挑落了試圖吹號示警的魏軍哨官。

戰鬥比預想的結束得更快。不到一刻鐘,五百護送步兵就被全殲,隻有十幾個嚇得癱在地上的車夫被留了活口。張達用刀挑開糧車的麻袋,裡麵的小麥飽滿金黃,還帶著新麥的清香。

"將軍,這些糧車夠咱們全軍吃半個月的。"張達的聲音帶著興奮,用劍戳了戳旁邊的油布包,"這裡麵還有豬油和鹽,都是硬通貨!"

薑維卻皺著眉,鐵肢掀開最後一輛糧車的油布——裡麵沒有糧食,而是裝滿了乾柴,柴捆間藏著十幾個陶罐,罐口飄出刺鼻的硫磺味。

"不好,是詐糧車!"薑維大喊,"快撤!"

話音未落,遠處就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伴隨著鄧艾標誌性的怒吼:"薑維小兒,中我計也!"

樹林兩側突然燃起火把,照亮了密密麻麻的魏軍騎兵,為首的正是鄧艾,他胯下的黑馬噴著響鼻,手中的長槊直指薑維:"前後都被我圍死了,看你往哪跑!"

原來鄧艾早就料到薑維會劫糧道,故意讓俘虜透露假消息,用五十輛空糧車做餌,實則埋伏了三千騎兵,想將薑維的精銳一網打儘。

"將軍,東側有片沼澤,能走!"王二突然喊道,他剛才勘察地形時發現了那片窪地,"我帶工兵營在前麵探路,能過!"

薑維看了眼逼近的魏軍騎兵,又看了看身後燃燒的糧車,突然對阿萊娜道:"你帶一半人隨王二走沼澤,務必保住糧食;張達隨我斷後,用詐糧車的乾柴和硫磺,給鄧艾留點"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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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萊娜咬了咬牙,知道此刻不是爭辯的時候,立刻組織士兵搬運糧食:"將軍保重!"

薑維拔劍出鞘,劍光在火光中劃出冷冽弧線:"張達,把硫磺罐砸向騎兵,再用火箭引燃!"

硫磺罐在騎兵陣中炸開,黃色的粉末彌漫開來,被火箭點燃的瞬間,"轟"的一聲燃起藍色火焰,沾到火焰的騎兵慘叫著從馬上跌落,身上的甲胄被燒得滋滋作響。

趁著魏軍混亂,薑維帶著張達和殘部衝向沼澤。鄧艾的騎兵被火焰阻擋,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黑暗的窪地中,氣得用長槊猛砸地麵:"追!就算趟過沼澤也要把他抓回來!"

沼澤裡的淤泥深及膝蓋,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薑維的鐵肢陷在泥裡,拔出來時帶著黑色的泥漿,卻依舊穩穩地護在身後的士兵外側。張達的腿被蘆葦根劃破,鮮血染紅了周圍的泥水,卻咬著牙沒哼一聲。

當他們終於走出沼澤,登上對岸的土坡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回望身後的沼澤,鄧艾的騎兵果然沒能追來,隻有零星的火把在岸邊晃動,像被打濕的鬼火。

狼女帶著先頭部隊在坡上焦急等待,看到薑維的身影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張達癱坐在地上,看著繳獲的糧食,突然笑了:"將軍,雖然險點栽了,但賺的糧食夠吃半個月,值了!"

薑維卻望著魏軍大營的方向,鐵肢上的泥漿正慢慢滴落:"鄧艾的騎兵沒追來,不是因為沼澤,是鐘會的水軍有動作了。"他對眾人道,"抓緊時間休整,今天的硬仗還沒打完。"

第三折水戰橫江破樓船

渭水的晨霧還未散儘,鐘會的樓船就已經列陣完畢。二十艘樓船在水麵上排開"雁形陣",船頭的撞角在初升朝陽下閃著寒光,船舷兩側的弩窗全開,黑洞洞的弩口對準南岸的蜀軍大營。

鐘會站在旗艦"定江號"的望樓,手裡的馬鞭敲著欄杆,望著對岸的蜀軍旗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昨夜鄧艾的信使已經送來消息,說薑維中了詐糧計,損失不小,此刻正是水軍出擊的好時機。

"傳令各船,午時三刻發起進攻。"鐘會對身旁的水軍校尉道,"先用"拍杆"砸毀他們的岸防,再派登陸艇搶灘,務必在日落前拿下南岸大營。"

校尉領命而去,望樓下立刻響起了密集的鼓聲,樓船開始緩緩移動,調整著陣型,等待進攻的時刻。

南岸的蜀軍大營裡,薑維正站在臨時搭建的了望塔上,看著魏軍樓船的動向,鐵肢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冷光。他身旁的王二正在組裝新造的"水龍",這是一種改良的投石機,能將盛滿火油的陶罐拋射到百步之外的水麵。

"將軍,鐘會的樓船間距在三十步左右,正好在"水龍"的射程內。"王二調試著投石機的配重,"咱們造了二十架,夠他們喝一壺的。"

薑維的目光落在樓船的吃水線處,那裡的木板顏色較深,顯然是常年浸泡在水裡的緣故。他突然想起諸葛亮在《南征記》中記載的"火攻水戰之法",對狼女道:"你帶羌騎守住側翼的蘆葦蕩,鐘會肯定會派小船繞後,防止他們偷襲。"

午時三刻一到,魏軍的樓船準時發起進攻。"定江號"上的巨鼓發出"咚咚"巨響,二十艘樓船同時加速,船頭破開浪花,朝著南岸衝來。望樓上的鐘會看到蜀軍大營裡隻有零星的士兵在移動,不由得放聲大笑:"薑維果然被鄧艾打怕了,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

就在樓船進入百步射程時,薑維突然揮下鐵肢:"放"水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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