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各皇榜處。
見又有新皇榜貼出來,無所事事的百姓們頓時就高潮了。
要知道普通老百姓,天天無聊得要死。除了操以外,其餘時間無非聊些家長裡短。
一老叟驚呼道:“快看,又有新皇榜貼出來啦,莫非與長孫衝謀反有關?”
一長袍書生不屑的瞟他一眼:“皇榜啥顏色你們不知道,這壓根就不是皇榜!!”
隨著書生的話音落下,圍觀的百姓才反應過來。
“天啦,還真不是皇榜,張貼皇榜的紙張不是這樣子。”
“莫非是東宮的詔令,否則解釋不通呐。”
“東宮詔令也屬於皇榜,這壓根不是東宮的詔令。”
“究竟是誰呀,居然如此大的膽子,竟敢在皇榜處亂貼東西?”
“這位先生,還請您講解一下,這貼的到底是什麼?”
…
青袍長衫的書生早就等著這句話,他忙不迭輕咳下嗓子。
“你們不知道了,皇榜上貼的乃公主府的懿旨。”
“懿旨??”
圍觀的百姓們很懵逼,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懿旨這個詞語。
長衫書生傲然的點點頭,“沒錯,就是公主府的懿旨!”
他停頓下繼續道:“知道懿旨上寫著什麼?”
圍觀百姓相互對視一眼,旋即不約而同的搖著頭。
“快說吧,上麵究竟寫著什麼?”
長衫書生有些難為情道:“懿旨上寫著,任何人隻要往孔穎達、等官員門口扔坨狗屎,就可以找皇家米鋪領一鬥米。”
“啥??”
隨著書生的一句話出口,圍觀的百姓都驚懵了。
長安城的日頭正毒,書生把折扇搖得嘩嘩響,青布長衫的後背已經洇出一片深色汗漬。
他眯眼看著皇榜欄前越聚越多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這長安城裡,就沒有他張書生不知道的典故。
"諸位且聽!"
他用折扇敲了敲褪色的朱漆欄杆,"這"懿旨"二字,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用得起的。
長樂公主府特賜用印之權,如今這白紙黑字蓋著鳳紋朱印的......"
話音未落,人群裡突然炸出一聲響亮的犬吠。
一隻黃毛土狗從人縫裡鑽出來,嘴裡還叼著半截沾滿泥的麻繩。書生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那狗卻一溜煙竄到皇榜下,後腿一蹬——
"哎呀我的娘!"賣炊餅的王大娘捂住鼻子連連後退,"這畜生當著人麵就拉,這也太惡心了吧。"
黃狗抖了抖身子,心滿意足地跑了。
眾人定睛一看,告示欄下赫然多出一坨冒著熱氣的狗屎。
不知誰先笑出聲,緊接著整個街市都笑成了滾水鍋。
"天意啊天意!"張書生撿起折扇,強作鎮定地撣了撣灰,"連畜生都來給公主捧場,咱們可得給公主府捧場呐。"
收夜香的趙老頭把糞勺往肩上一扛:"還等什麼?東市劉財主家養了八條獒犬,老子這就去堵他家陰溝!"
“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啊,我家老黃屙的肮臟之物,竟然能換糧食。”
“這種打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不參加的話簡直要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