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延綿不斷的雪山,鬆讚乾布覺得他有些大意了。
真不該為了所謂的士氣,玩什麼禦駕親征。打仗這種事情,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士啊。
“大相,我們離蘇毗還有多遠?”
祿東讚趕緊從懷中掏出羊毛皮地圖,仔細比對了一番,“讚普,以我們的行軍速度,估摸著還需要三五日。”
“哦...還要那麼久啊。哦對了,尚囊部可有情報傳回來?”
祿東讚搖搖頭,“還未有消息傳回來。”
“哦......”
鬆讚乾布心底格外失望,已經過去大半個月,尚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報......”這時一親衛急匆匆跑過來。
“讚普、大相,尚囊將軍傳回消息,他部經過羌人地盤,夜晚紮營時被羌人偷襲。死傷倒沒什麼,物資與戰馬損失慘重!”
“什麼??”
鬆讚乾布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他沒料到羌人竟敢捋吐蕃的虎須!
要知道吐蕃與羌人之間的關係,說起來還挺親密的。東女王就是羌人,他鬆讚乾布不嫌棄她下麵黑黢黢,為了吐蕃納她為妃。
唐朝時期在四川與西藏之間,生活著大量的羌族部落。像之前的東女王,也就是蘇毗國女王,它就是羌人部落的一個分支。
還有大量的羌人,他們住在高山上。這部分羌人主要有兩支,一支是黨羌,還有一支是白蘭。
“本讚普不是說過嗎,路過羌人地盤,務必要與他們打聲招呼。尚囊他...他誤了大事呐!”
祿東讚皺著眉,臉色格外的陰沉。
情況與他預料的相差甚遠,究竟是哪方麵出了問題。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一親衛帶著個胡商走了過來。
“胡商粟陀,見過讚普。”
鬆讚乾布一臉疑惑,“說吧,你特意過來見本讚普,所為何事?”
“粟陀隻是個送信之人。”說完從懷裡掏出信件遞給他。
鬆讚乾布接過來,越看他眼底的震驚越藏不住。
“呼......”
他長長吐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驚喜。
“大相,天大的好事啊。”
祿東讚看完後,歡喜得一顆心都差點蹦出來。
“哈哈哈,好好!!”
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謀害他好大兒的魏叔玉,慕容野拔竟想殺他。
萬一真讓他給殺了,簡直是大快人心呐。
“哈哈哈,今天難得聽到個好消息。傳令下去,休整半個時辰後再出發。”
......
被鬆讚乾布念叨的慕容野拔,此刻他激動得差點就軟了。
“傳令下去,結六層圓形陣。等敵人近了,用弩弓好好的射殺他們!”
小半刻後。
隨著齊刷刷的弩弓豎起來,森寒的幽光驚得慕容野拔渾身一顫。
“嗖嗖嗖...”
“嗖嗖嗖...”
人手一副弩弓的唐軍,射出的箭矢竟給人種遮天蔽日的無力感!
“噗噗噗......”
奔跑過來的吐穀渾餘孽,他們像麥子一般,被唐軍輕易的收割掉。
短短幾十個呼吸間,四成的吐穀渾餘孽,竟被唐朝的弩箭射落馬背。
慕容野拔也顧不得肩膀上的箭矢,看著越來越近的唐軍,他眼中閃現出殘忍的笑容。
然而並卵。
“唰唰唰”聲過後,如林般的長槍被豎了起來。
“殺!!”慕容野拔鼓噪著最後的士氣,想帶領族人衝破唐狗的防線。
吐穀渾餘孽仗著居高臨下的衝擊力,如同狂暴的狼群,凶狠撞擊著唐軍單薄的防線。
彎刀劈砍在盾牌上,發出刺耳的刮擦和撞擊聲。
然而唐軍的長矛如毒蛇般刺出,每次都帶起一蓬蓬血雨。
慕容野拔狀若瘋虎,手中彎刀化作一片寒光,左劈右砍的劈在堅固的盾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