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拿走!這是我的…我的嫁妝啊!”聲音尖厲淒惶。
“嫁妝?”一手持賬簿的戶部吏員冷笑上前,毫不憐惜地一把奪過妝奩,當眾掀開!
璀璨光芒瞬間溢出,裡麵塞滿了各色珍珠、寶石、赤金頭麵,幾乎要晃花人眼。
他粗暴地翻撿著,隨即麵無表情地在賬簿上重重落筆,“赤金累絲嵌紅寶點翠鳳釵一支,東珠項鏈一串!各色寶石耳墜、戒指、臂釧十三件,記檔!”
“不——!”小妾發出一聲絕望的哀鳴。
她撲上去想搶回,卻被旁邊的士兵用刀鞘冷冷格開,跌倒在地狼狽不堪。
沒一會兒,密室入口很快被找到。
沉重的書架被合力移開,露出後麵一道極其隱蔽的鐵門。
士兵用重錘砸開鏽蝕的鎖頭。火把的光亮探入,照亮裡麵令人窒息的景象。
密室不大,卻堆滿了巨大的、厚實的麻袋,幾乎頂到屋頂。
一些麻袋因年深日久而破損,露出了裡麵白得刺眼的晶體,正是價比黃金的“雪花鹽”!
鹽粒在火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冰冷的光。更令人瞠目的是,密室深處竟赫然堆砌著一堵鹽牆!
一堵用壓得極其緊實、切割方正的鹽磚壘成的牆。鹽磚表麵凝結著一層鹽霜,在火光下泛著慘白詭異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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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連見慣場麵的刑部主事也倒抽一口涼氣,眼中閃過震驚與貪婪。
他快步上前,用鐵尺敲了敲那堵鹽牆,發出沉悶的“篤篤”聲。旋即又彎腰抓起一把散落在地的雪花鹽,那鹽粒細如粉塵,入手冰涼。
“好一個‘清如水,明如鏡’的崔使君,好一個‘兩袖清風’卻私藏官鹽逾萬石的鹽梟。
更以貢品級雪花鹽築牆。奢靡無度,喪心病狂。全部清點,一粒鹽也不許漏掉!”
士兵們一擁而上,開始粗暴地拖拽那些沉重的鹽袋。
鹽粒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無數冤魂的歎息。
鹽磚牆被鐵器撬動,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碎屑簌簌落下。
……
看著從崔府一箱箱抬出來的財寶,魏叔玉不由得感歎江南的富足。
“老爹,要不要弄點金子回去?”
“額…”魏征腦門滿是黑線,他的好大兒說什麼胡話。
他魏征可是兩袖清風的諍臣,咋可能貪墨抄家的金子。
再說好大兒賊會賺錢,貪墨抄家財物之事,他魏征才不屑做。
一旁的七八九品官吏們,直接看傻眼。魏駙馬是真勇啊,堂而皇之要貪墨抄家的金子。
“玉兒,阿耶看不上那點金子。”
“嘖嘖嘖…”
魏叔玉搖頭晃腦看著他,“孩兒還真是佩服老爹,竟然連壓棺材底的金子都不在乎。”
“額…”
他的話讓魏征心情頓時不美麗。確實啊,他魏征壓棺材板的金子還沒攢夠。
想想還有幾個兒子沒成家,魏征的心情更不美麗了。
良久。
魏征氣糊塗了,他總覺得忘記很重要的一件事。
“玉兒,抄家的金子真可以拿?”
魏叔玉一臉傲然,“說起來能抄家,都是孩兒的功勞,弄些金子回去一點都不過分。
老爹您瞧瞧這些鹽包與鹽塊,售賣出去差不多也有十萬貫呐。”
魏征狐疑問,“那阿耶就挑點金子?”
“放心大膽的乾吧,出事孩兒為您兜底!!”
最終。
魏征狠狠咬下牙,幾步來到黃金首飾堆裡挑選起來。
就在他翻得格外帶勁,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魏愛卿,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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