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回到公主府,公雞已經開始打鳴。
他剛鑽進錦被裡準備抱著長樂睡覺,懷裡卻鑽進兩個小團子。
“鍋鍋、鍋鍋……”一個是魏小婉,另一個則是小兕子。
“額…你們不在公主床上睡覺,怎麼跑到大床上?”
“嘻嘻嘻…婉婉想跟嫂嫂一起睡,那樣熱鬨極了。”
“鍋鍋抱抱…小兕子怕怕。”
魏小婉一臉的不忿,她總覺得小兕子要搶她的鍋鍋。
哼,那小兕子搶婉婉的鍋鍋,婉婉就搶她姐姐。
“嫂嫂抱抱,婉婉要抱著嫂嫂睡。”
長樂伸手將她抱進懷裡,在她腦門上“吧唧”了下。
很快,兩小隻再次迷糊的睡過去。
長樂看著中間的兩小隻,想到以後她要給魏郎生好多孩子,心兒不由得癡了。
與魏叔玉、長樂的呼呼大睡不同,李世民卻虎目無神的發著呆。
剛才的夢讓他有種身臨其境之感,那種恐怖的感覺他不想再遭受。
難道他玄武門之變所造的孽,要報應到他身上。
亦或是他想得太多的緣故?
“二郎,妾身的力道如何??”
楊妃撒嬌的聲音,驚醒沉思中的李世民。
“嗯!!”
李世民舒服得差點叫出來。熟透的楊妃簡直是男人恩物,床上的風情簡直令他欲罷不能。
不是渾身像散架一般,他李世民指定會再次撲倒她。
“陛下,妾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世民摟著她腰肢的手一緊,兩人間貼得更加緊密。
“愛妃生分了哇,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講?”
“還是算了吧,捕風捉影的事,妾身不敢講。”
李世民被她勾起興致,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說吧,朕不怪你。”
楊妃抬起頭,小心翼翼道:“陛下,您不覺得魏駙馬與皇後姐姐,關係太過親密嗎?”
李世民愣了下,旋即灑然一笑,“愛妃想多了吧。玉兒是觀音婢的女婿,他倆親密不挺好嘛。”
“二郎,妾身說的親密,可是男女之間的親密呀!”
“混賬!!”
李世民暴喝一聲,“誰在敗壞觀音婢的名聲,朕查出來誅他九族。”
楊妃嚇得臉色蒼白,她沒料到李世民格外信任長孫皇後。
看著欲言又止的楊妃,李世民冷冷開口,“說吧,誰在你耳邊吹的風?”
楊妃糾結好一陣,最終還是說出來,“陛下,妾身覺得姐姐與魏駙馬親密了。您想想魏駙馬送進宮的金銀珠寶,這些年下來也有幾十萬貫。
聽說魏駙馬連魏府都沒怎麼照顧,您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從那混小子抬棺勸諫開始,他對待長孫皇後就像牛犢情深。
放心吧,朕相信玉兒。愛妃不許再胡思亂想,否則朕會生氣的。”
……
嶺南的夜雨,似乎也被那隆隆的聚將鼓聲震得稀疏了幾分。
刺史府內,燭火通明。
馮盎重新挺直的脊梁,被燭火映照得格外清晰。
一道道軍令如鐵水流淌,注入每一位將領心中,點燃他們沉寂已久的戰意。
隨著“必勝”的怒吼響徹大堂,壓抑許久的高州城,仿佛一頭蟄伏的猛獸。
在雨夜中緩緩蘇醒,露出森然的獠牙。
馮盎的目光落在馮智玳身上,那眼神飽含深意,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智玳,‘飛隼營’乃此戰勝負之關鍵,務必精乾、隱秘、迅捷。所需人手,除軍中精銳斥候外……”
馮盎頓了頓,聲音壓低幾分,“你從長安帶回的那支護衛,若有擅長此道者,儘可調入其中。
魏駙馬遣他們隨你南下,想必亦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