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口中的幾萬斤,差不多是4萬多斤。
古代一斤是16兩,一兩黃金相當於10兩白銀。倘若換成銅錢的話,差不多六百多萬貫。
如此龐大的一筆財富,魏叔玉自然不會獨吞。雖說便宜嶽父說西征繳獲都歸他,但吃獨食的話注定走不遠。
不過大頭肯定是他魏叔玉的,畢竟金子到了便宜嶽父等人手裡,壓根就出不來。
大軍繼續東行,穿越荒涼的戈壁與山地。乾燥的風卷起沙塵,撲打在每個人的臉上。女奴們用頭巾裹住口鼻,艱難地跟在隊伍後麵。
崔神基安排體弱女奴輪流騎乘馱馬後,非戰鬥減員明顯減少。
但管理壓力隨之增加,唐軍士卒必須時刻警惕,可能發生的騷亂或逃亡事件。
侯君集建議采用連坐法。將女奴以十人編為一組,一人逃亡全組受罰。
辦法雖然嚴酷,卻極大遏製大食女奴的逃亡念頭,隊伍秩序逐漸穩定下來。
令魏叔玉沒料到,他的妹妹魏小婉,一路上居然沒說一句累。
反倒是武媚娘與素素,她倆的身體素質要差不少。
受她倆的影響,魏叔玉直接在河中地區阿姆河附近,修整個三五天。
“嘻嘻...鍋鍋快看,婉婉像不像牧羊的花木蘭?”
阿姆河周邊水草豐茂,正是最佳的放牧場所。
綠油油的草場像地毯一般,魏小婉、武媚娘以及素素等,一下子就愛上這個地方。
“婉婉小心點,小心羊兒頂你。”
魏小婉傲嬌的翹起嘴巴,“它敢頂的話,直接宰了做烤全羊。”
“駙馬爺,奶茶煮好啦,您就嘗嘗嘛。”
魏叔玉左手素素遞過來的茶,右手摟住她柔軟的腰肢。
“修整幾天,緩過神沒有?”
素素羞澀點下頭,然後將頭慢慢靠上去。
與駙馬爺獨處的機會好難得,要是永遠這樣下去多好。
“白櫻,讓那些波斯女奴安分點。大白天光著身子到處晃,成何體統!!”
白櫻一陣無語。
第一天抵達阿姆河時,駙馬爺對波斯女奴洗澡的樣子,與崔神基評頭論足一番呐。
沒一會兒,白櫻去而複返。
“駙馬爺,席將軍傳信,他率一萬精騎過來接應咱們。”
“伺候這邊,可有動靜?”
白櫻忍不住脫口而出,“駙馬爺,您怎麼知道斥候會有動靜?”
“嗬......”
魏叔玉嗤笑一聲,難得解釋一句:
“本駙馬所帶的財帛動人心呐,他們肯定會按捺不住。再說此地胡雜眾多,幾百年過去,他們又忘記傷疤了。”
魏叔玉現在待的地方,以前出現過龐大的帝國,阿提拉帝國。
它是匈人阿提拉創立的帝國,其鐵騎橫掃歐洲大陸,讓整個西方在恐懼中顫抖。
隻可惜阿提拉死得太早,也死得太離奇,匈人帝國幾年間分崩離析。
魏叔玉眼中的匈人,就是西遷的匈奴人。
“哎呀,玉哥兒真是讓我一陣好找。”
房遺愛也不顧煞了風景,扯開大嗓門道:
“玉哥兒,來活了。又有不長眼的家夥,似乎要打我們的主意。”
魏叔玉將茶杯交給素素,轉頭對房遺愛道:
“說細點,究竟是怎麼回事。”
“前方探馬疾馳回報。一支龐大商隊正在附近紮營,看旗號似是昭武九姓的粟特人。
我已令全軍加強戒備,玉哥兒你看......”
“粟特人?”
魏叔玉對粟特人沒啥好印象,他們為了做生意,什麼東西都能出賣。
與西方的吉普賽人,有得一拚。
“帶頭目過來,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商隊首領康莫提很快被帶過來,他滿臉堆笑的送上厚禮,表示願為天朝大軍提供補給。隻求能隨行東進,沾沾大唐軍威。
魏叔玉表麵應允,暗中卻囑咐侯君集:
“昭武九姓曆來首鼠兩端,此番偶遇太過巧合。加強夜間巡邏,謹防有詐。”
是夜,魏叔玉帳中燈火通明。他凝視地圖,手指輕輕劃過一條乾涸河穀。那裡地勢險要,最適合設伏。
他心中已有計較,朝房遺愛、程處弼吩咐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