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占庭,城外十裡鋪。
對於即將返回長安,魏小婉心裡一萬個不樂意。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拜占庭附近太好玩了。
從未見過大海的魏小婉,就像脫韁的野馬,撒起歡來壓根停不下來。
“嗚嗚嗚...鍋鍋,婉婉還想在這裡多玩幾天。”
魏叔玉可不會慣著她,抓住她扇了她屁股一下。
“嘻嘻嘻...”
魏小婉傲嬌的翹起嘴巴,“壓根就不疼。”
“行了,咱們得趕緊回長安。你不是一直吵著要當姑姑嘛,你嫂嫂還有兩三個月就要生了。”
魏小婉抱著他的胳膊,搖晃個不停,“哦...那咱們趕緊走吧。”
“你先去找媚娘吧,哥哥還有些事情要吩咐一二。”
等魏小婉離開,魏叔玉將等候多時的眾將請進來。
“都找個地方坐吧。”
等他們坐下來,魏叔玉將幾份任命文書發下來。
看著明黃色的詔書,侯君集心裡暗暗心驚。
魏賢侄的口風是真緊呢,有詔書都藏著掖著。
其實他壓根不知道,魏叔玉手裡的詔書屬於東宮,是李承乾給他的十道空白詔書。
“北庭第一任都護,由薛仁貴擔任。至於任期嘛,一般都是十年。你有什麼要求,現在可以提。”
薛仁貴思索片刻,頗有些不好意思道:
“駙馬爺,末將十年回不了長安,能不能讓薛訥拜公主府門下?”
魏叔玉想都沒想就應下來,“沒有問題,本駙馬將親自教導他。”
薛仁貴抱拳行了個大禮,“末將替訥兒謝過駙馬爺。”
魏叔玉拍拍他的肩膀,“仁貴苦了你,好好培養個副手出來,到時候你也能兩年回長安探下親。”
“謝駙馬爺關心,末將定不負所托。”
魏叔玉看向裴行儉,“西海第一任都護,由守約來擔任,任期同樣是十年。
至於治所設在哪裡,守約你自己拿主意吧。
本駙馬不僅撥你一萬兩黃金,還將三千玄甲軍交給你統帥。
總之守約你的任務很重要,你的西海就是北庭與碎葉間的紐帶。”
裴行儉激動得直接單膝跪地,行了個隆重的軍禮。
“末將謝駙馬爺厚愛,定不負重托!”
魏叔玉又看向席君買,“席將軍,碎葉重鎮就交給你來鎮守。同時,要為太子殿下再培訓出三千玄甲軍。”
席君買拍拍胸脯應下來。
房遺愛有些急眼了,“玉哥兒,為何對俊沒有安排?”
魏叔玉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房相來了好幾封信,讓我務必將你帶回長安成親。”
“啊這......”
房遺愛表情格外苦逼,“玉哥兒,難道我房俊,與高陽真的不可能?”
“俊哥兒,你就信我一次吧,高陽你降不住呐。”
就在這時,劉仁願走了進來。
“駙馬爺,一切都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
等眾人來到城東,看著無比龐大的隊伍,侯君集、房遺愛等人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光是健馬這塊,足足帶了五萬匹。大食女奴一萬名,一個個長得跟熱巴差不多。
至於帶上路的牛羊,足足有二十萬頭。
侯君集忍不住咽下口水,“玉哥兒,你帶這麼多東西回去,猴年馬月能走得到?”
“慢慢走唄,每天最少一百裡地。”
劉仁願看看那一萬名女奴,心裡頗覺得有些可惜。
倘若按照一天一百裡的前進速度,隻怕沒到碎葉就傷亡過半。
一百裡看起來不多,但在古代可是要人老命。
更何況還是連續行軍,萬一遇見惡劣天氣,這些女奴搞不好全都沒啦。
除非她們有馬騎。
崔神基湊到魏叔玉身邊,“玉哥兒,讓她們騎騎馬唄,倘若折損的話著實可惜呐。
她們弄回長安的話,一個女奴最少賣十貫。”
“先讓她們走著吧,實在受不了再讓她們騎馬。”
不是魏叔玉心腸硬,一萬女奴有了馬,萬一逃跑也是個麻煩事。
再說那五萬匹馬兒背上,背著大食王國的金銀珠寶呐。
魏叔玉的大軍帶著物資和俘虜,終於踏上返回長安的漫漫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