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蜿蜒如龍,旌旗招展。五萬匹健馬馱負著沉重的金銀珠寶,蹄聲沉悶如雷,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二十萬頭牛羊被驅趕著,哞哞咩咩之聲不絕於耳,形成一片移動的肉山毛海。
一萬名精心挑選的大食女奴,此刻卻也不免灰頭土臉,步履蹣跚地跟在隊伍後麵。
她們的眼神中有茫然、有恐懼,也有一絲對未知命運的忐忑。
正如劉仁願所料,每日百裡的強行軍,對女奴們而言是極其嚴峻的考驗。
離開水土豐饒的裡海南岸,進入乾旱荒涼的東行之路後,困難接踵而至。
缺水、暴曬、疲憊,不斷有女奴倒下。
崔神基看著日漸折損的美人,心裡疼得直抽抽,他湊到魏叔玉馬前:
“玉哥兒,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些都是上好的‘貨物’,走到碎葉鎮怕是十不存一,那得損失多少銅錢啊。讓她們輪流騎馬吧,哪怕兩人一騎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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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叔玉騎在馬上,望著後方有些混亂疲憊的隊伍,不由得眉頭緊鎖。
他並非鐵石心腸,隻是顧慮頗多。五萬匹馬上不僅背負黃金外,還有馬兒需要補充的精料。
對魏叔玉而言,馬匹的價值比大食美女要高得多。
長安一個大食女奴,差不多能賣個十貫銅錢。而一匹健壯的馬匹,在長安能賣上百貫。
若讓女奴們騎馬,一是馬匹負重增加可能累垮戰馬。二是管理難度增大,萬一發生騷亂或逃亡,處理起來也頗為麻煩。
侯君集打馬過來,看了看情況撫須道:
“魏賢侄,神基所言不無道理。女奴們若真折損大半,長安那些腐儒恐怕又要聒噪,說你苛待俘虜、有損天朝仁德。
不若這樣,挑選出體弱確實無法堅持的,讓她們少量輪換騎乘馱貨的馬匹。
其餘身體尚可的,加強飲水和食物供給,督促前行。至於安全嘛……”
侯君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多派些人手看管,敢有異動或逃亡者立斬不赦,以儆效尤!”
魏叔玉沉吟片刻後答應下來:
“就依侯叔叔所言。神基,此事你去安排,與押運的軍官協調好。
記住秩序優先,若有趁機作亂者,殺無赦!”
“得令!”崔神基頓時來了精神,屁顛屁顛地去執行了。
雖然不能全部騎馬,但能保住大部分大食美女,他已經很滿意了。
調整後隊伍的行進速度雖未加快,非戰鬥減員的情況得到有效控製。
魏叔玉也並非一味嚴苛,他下令增加了休息次數,儘量尋找水源地紮營。
龐大隊伍像頭負重前行的巨獸,緩慢而堅定地向東行進。
一路上,並非風平浪靜。
離開北庭都護府實際控製範圍後,偶爾會遇到小股的馬匪,或是大食殘兵的騷擾。
他們的目標很明顯,就是數量驚人的財貨和女人。
然而。
他們在唐軍麵前不過是烏合之眾,無異於以卵擊石。
根本無需魏叔玉或侯君集親自指揮,往往隻需一員偏將就能解決掉。
數百精銳騎兵一個衝鋒,便能將這些窺伺者衝得七零八落,反而為枯燥的旅途增添些許“戰利品”。
更令魏叔玉等人沒料到,見識過唐人的恐怖後,大食女奴倒變得格外乖巧。
不僅主動服從唐軍的安排,甚至有些主動勾引起士卒來。
隻是令她們沒料到,那些突厥、奚人、羌人等,壓根不為所動。
並不是他們有多自覺,因為染指過的胡雜,最後直接被處死。
席君買和裴行儉率領兵馬護送一段路程,直至進入相對安全的區域,才返回各自的防區。
薛仁貴則坐鎮北庭,開始漫長而艱苦的經營期。
房遺愛一路上顯得有些沉默,時常望著東方出神。
魏叔玉知道他的心結,拍著他的肩膀道:
“俊哥兒,大丈夫何患無妻?長安好女子多的是,何必執著於一個高陽?
回去後讓房相在功勳世家裡,好好挑一個知書達理的,豈不美哉?”
房遺愛苦笑一聲:
“玉哥兒,道理我都懂,隻是…唉,算了算了,不想了。
這次回去,好歹也能混個爵位,總算沒給老頭子丟臉。”
他似乎想通了什麼,又恢複了些許跳脫,
“話說,玉哥兒,你帶這麼多‘熱巴’回去,長樂公主沒意見?”
魏叔玉笑罵著踹了他一腳:
“滾蛋!她們一部分充入宮中,一部分賞賜有功將士的。當然也少不了你們的,公主府可養不起這麼多閒人。”
房遺愛嘴角抽搐不停。駙馬爺的臉皮還真是厚啊,一趟西征賺幾萬斤黃金,有臉說公主府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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