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隨意拱手稱是,狗嶽父沒將鑄幣權交給他啊。
看來今天的大朝會,他隻贏了一半啊。
又處理了幾件軍政要務後,大朝會終於結束。
魏叔玉隨著人流走出大殿,長長舒了口氣。跟這幫老狐狸鬥智鬥勇,比打仗還累。
剛出宮門,鄭麗婉就迎了上來:“駙馬爺,曾夫子又派人來催了,說學堂裡…有點亂子。”
魏叔玉眉頭一皺:“亂子?什麼亂子?”
“似乎有退學的學生在課堂上炫耀,引得其它學生心思浮動,甚至有人公然質疑夫子教學……”
魏叔玉眼神一冷:“嗬,看來是皮癢了。走,去學堂!”
馬車疾馳,很快來到長安學堂。比起數月前,學堂規模又擴大了不少,但氣氛卻似乎有些異樣。
學堂門口。
曾夫子正焦急地踱步,見到魏叔玉的馬車,連忙迎了上來。
“魏祭酒,您可算來了!”曾夫子一臉愁容。
“夫子莫急,具體情況如何?”魏叔玉一邊往裡走一邊問。
“唉,都是那些退學孽障惹的事!今日有幾個頑劣生徒,在課堂上喧嘩,說學這些格物、算學、甚至番邦語言有何用?
不如回家享樂,將來照樣靠著祖蔭得個官身。還蠱惑其他同窗,說魏祭酒您誤人子弟。”曾夫子氣得胡子發抖。
魏叔玉臉色沉下來。他建學堂引入新學,本就是為了打破門閥壟斷,培養實用人才。
如今竟遇到如此大的阻力!
他大步走向喧嘩聲的教室。隻見教室裡亂糟糟的,幾位衣著華貴的少年正吊兒郎當地坐在課桌上,唾沫橫飛地說著什麼。
周圍一圈學生麵色各異,有的羨慕、有的不屑、有的迷茫。講台上的年輕助教臉色鐵青,卻似乎鎮不住場麵。
魏叔玉的出現,讓喧鬨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學生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幾個鬨事的少年也下意識從桌子上滑下來。
人的名樹的影,魏叔玉的“惡名”和威望,在長安城年輕一代裡可是響當當的。
目光冰冷掃過那幾個帶頭鬨事的學生,都是些熟麵孔,家中父祖輩剛才在朝堂上還差點跟他吵架。
魏叔玉走到講台前,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剛才在門外,聽到有人問,學這些有什麼用?靠祖蔭就能做官,何必在此受苦?”
他頓了頓,目光如刀般掠過那幾個學生:“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有什麼用。”
“薛仁貴、裴行儉、席君買、房遺愛四人,憑什麼能以弱冠之年封爵伯位,實授十萬畝封地?
薛仁貴出身寒微,裴行儉乃降將之後,席君買更是草莽出身!
他們靠的是自身的本事!是算學精算軍糧輜重,是格物改良軍械鎧甲,是通曉番語收集軍情、勸降納叛!
是靠真刀真槍,用敵人頭顱堆出來的功勳!”
魏叔玉停頓下繼續道:
“你們覺得祖蔭可靠?實話告訴你們,不可能!
今日你們父祖或許身居高位,但若你們皆是隻知享樂、不通實務的廢物,家族衰敗不過轉眼之間。
如今大唐日新月異,科舉之路越拓越寬。寒門子弟奮起直追,爾等若再渾渾噩噩,將來拿什麼與人競爭?”
魏叔玉每一句話都像重錘,敲打在學生們心上。讓許多原本心思浮動的學生,露出了深思和危機感。
幾個鬨事的學生臉色發白,渾身冷汗直流。
魏叔玉最後看向他們,語氣森然:“至於你們幾個,既然覺得學堂無用,那便如你們所願。
曾夫子,即刻將他們幾個從學堂除名,永不錄用。我長安學堂廟小,容不下不想未來、隻知啃祖的蛀蟲。”
“是,祭酒!”曾夫子大聲應道,隻覺得胸中悶氣一掃而空。
那幾名學生頓時傻眼了,他們沒想到魏叔玉如此狠絕,直接開除掉他們。
“魏祭酒,我們知錯了!”
“求祭酒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幾人噗通跪地,連連求饒。
魏叔玉絲毫不為所動,冷聲道:“拖出去!學堂重地,豈容喧嘩搗亂。”
立刻有孔武有力的護衛進來,將哭嚎求饒的幾人架了出去。
教室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魏叔玉環視一圈,語氣放緩了些:
“本駙馬知道,學業艱苦,新學陌生。但朝廷需要的是能做事、懂實務的人才。
能在長安學堂堅持下來,將來必定海闊天空、出將入相,因為我長安學堂不教廢物!
你們是做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絝,還是做一個於國於家有用的棟梁,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手裡!”
說完魏叔玉不再多言,對助教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教室。
身後短暫沉默後,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許多學生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魏叔玉走出教室,對曾夫子道:
“夫子嚴加管理,學風絕不可鬆。再有此類害群之馬,直接清除便是。”
“老夫明白!”
處理完學堂的事,魏叔玉隻覺得身心俱疲。隻想趕緊回公主府,抱抱香軟的長樂,逗逗可愛的小兕子和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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