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文采斐然、禮賢下士,哪一點不如他?”
憤怒之後,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慌。
高廷壽的口供到底說了多少?
有沒有直接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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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與高廷壽接觸之人,可是打著他鄂王的名號。
父皇若是知曉……一想到李世民那雙洞察一切的銳利眼眸,李泰就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
“不,不會的。”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
“高廷壽是高句麗人,他的供詞真假難辨。父皇即便懷疑,沒有確鑿證據,也不會輕易動孤這個鄂王。”
他試圖用這個想法安慰自己,但心底的不安卻如同野草般瘋長。
李泰轉過身,看著滿地狼藉,眼神逐漸變得陰鷙而堅定。
這次失敗了,但他不會放棄。東宮那個位置,他投入太多,絕無半途而廢的道理。
“來人!”他沉聲喝道。
一個心腹內侍戰戰兢兢上前。
“把這裡收拾乾淨。”李泰的聲音恢複平靜,但那種平靜之下,卻蘊含著更深的寒意。
“另外,請王府祭酒和司馬,速來書房議事。”
內侍剛到書房門口,趙死媽興衝衝跑過來。
“殿下好消息呐。剛剛長安傳來密信,蜀王他...他被陛下調往齊州!”
“什麼!!”
李泰垂死驚從病中起,不敢置信的看著趙司馬。
“你沒說錯吧,李恪那廝真調往齊州?”
得到肯定答複,李泰突然仰天長嘯。
“哈哈哈...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啊,李恪調往齊州真是調得好啊。”
李泰興衝衝在書房內打轉,他陡然間頓住腳步:
“不行,孤得想法子調往益州才行,鄂王這個名字著實難聽!”
......
晉王府,內室。
年僅十幾歲的李治,臉色蒼白地坐在榻上。
聽著心腹宦官王勝的彙報,李治身體微不可察地顫抖著。
“…殿下,情況便是如此。高廷壽所招的口供裡,並沒有提到殿下您呐。”
李治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讓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口供中沒有他的名字?
這...這怎麼可能!
那高廷壽會有如此好心,特意將他與青雀哥摘出去?
彆人不清楚姐夫的妖孽,他李治是格外清楚。
姐夫故意引而不發,究竟是意欲何為?他李治要不要主動,向父皇認錯呢?
“姐夫他…他知道了嗎?父…父皇會不會認為我…”
李治聲音中帶著哭腔,充滿恐懼和無助。
他腦中瞬間浮現李世民嚴厲的目光,以及姐夫那洞察一切的笑容,這都讓他不寒而栗。
他不像李泰有父皇的寵愛可以倚仗,也不像李恪的英武,他隻有“孝順溫仁”的名聲。
這點資本,在殘酷的奪嫡鬥爭中,脆弱得不堪一擊。
“殿下寬心。”王勝連忙安慰。
“既然口供中沒提到殿下,說明魏駙馬不想將事情牽連到您。
另外......”
王勝停頓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殿下您知道嘛,蜀王殿下被皇上給調往齊州?”
什麼!!
李治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三哥的封地是益州哇,能媲美長安的益州。倘若能經營上十年,等父皇駕崩後,益州絕對能成為王霸之地。
“哦是嗎?王伴伴,孤現在該如何做才好?”
王勝連忙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幾句。
“什麼!!”李治驚得直接跳起來。
王伴伴出的計謀沒的說,問題是真能實現嗎?
李治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恢複平靜。
“王伴伴...”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
“傳話下去,孤…孤近日讀《孝經》有感,欲親手抄錄百遍,為父皇和母後祈福。
還有前幾日得的那方好硯,給太子哥哥送去。就…就說孤不大願意進學,好硯在手豈不是浪費。”
王勝愣了下,旋即便明白李治的用意,忍不住朝他豎起大拇指。
“殿下,您這法子是真高明啊。”
李治嘴角微微上翹,整個人瞬間變得不一樣。
他走到書案前,鋪開宣紙拿起筆,一個無比工整的“孝”字出現在紙上。
李治將所有的驚懼、委屈、憤怒,都深深地埋藏在這個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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