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晴想到這裡,看著裴宴洲的目光都開始含情脈脈起來。
絲毫沒有關心哭得不能自已的表姨和林子濠。
裴宴洲察覺到蘇雪晴含情脈脈的視線,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卻見蘇雪晴臉頰一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裴宴洲就想到了那次。
蘇雪晴拉褲襠那次。
那惡心的味道,實在是繞梁三日。
裴宴洲忍不住一抖,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收回視線不再看她。
“長安,長安,你救救兒子,救救兒子啊......”
林婉柔顫抖著手,根本就不敢去觸碰林子濠。
裴長安看了眼站在一邊不敢上前的保鏢兼司機,“還不將人送到醫院去!”
司機看了眼裴長安,又收回了視線,根本動都沒有動過一下。
裴長安皺眉,“沒聽到我的話嗎?”
這次,保鏢連抬眼都沒有過。
裴長安皺眉。
他終於想起,這裡的保鏢兼司機,是上次裴宴洲命人砸了這裡之後,自己派人過來的。
那意思就是說。
這裡發生的任何事,都瞞不過裴宴洲的。
裴宴洲一向不管這邊的事,而今天宴洲會如此闖進來,又將林子濠打的如此嚴重,恨不得要了林子濠的性命,隻怕是林子濠真的做了什麼惹到了裴宴洲了。
裴長安無奈的看著裴宴洲,“先讓人將你弟.....,先將人送到醫院去,其他的我們再慢慢說。”
司機抬頭看著裴宴洲,顯然正在等裴宴洲吩咐。
可裴宴洲隻是將手裡的桌腿給丟到了地上。
“彆呀,說完再送唄!”
裴宴洲吊兒郎當的坐了下來。
“這腿反正也治不好了,現在說和一會說,沒什麼差彆。”
如果說裴宴洲用椅子打林子濠的頭時,還留著大部分的力氣。
但打腿那一下,可是用了全力的。
現在不用看,裴宴洲也知道林子濠的腿粉碎性骨折是肯定的。
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再說了,痛著聽他說話,才能將他的話聽到耳朵裡去不是?
可憐林婉柔和趙佩怡爭了一輩子。
可現在卻栽在了裴宴洲的手裡。
因為這些年不管她和林婉柔爭的如何,裴宴洲從來沒有搭理過她們兩個,所以林婉柔也沒有真的將裴宴洲放到眼裡。
當然,就算放在眼裡,她也不能如何他就是了。
他也知道,裴宴洲是裴長安的逆鱗,所以從來不敢對裴宴洲下手。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裴宴洲竟然會打上門,而且一出手,就斷了自己的兒子的一條腿。
林婉柔白著一張臉,哀哀淒淒的看著裴長安。
“長安,你說他們可是親兄弟啊,有什麼仇什麼怨,就這麼想要毀了子濠啊?”
“這麼些年,我們從來不和他們母子爭什麼,我們過自己的小日子還不成嗎?可是,可是宴洲,宴洲這個當哥哥的,當真是沒有將來兄弟和你這個父親放到眼裡呀!他,他真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林婉柔拿著手帕,哭得不能自已。
林子濠卻早痛得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他知道送自己去醫院這事,求裴宴洲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知道能流著淚看裴長安。
“爸,爸,送我去醫院,送我去醫院啊,我不想成殘疾啊爸!”林子濠崩潰痛哭。
到底誰是自己的兒子,裴長安自然不會真的看到林子濠這麼耗著。
“宴洲,聽話,先把人送去醫院再說!”裴長安的火氣也有點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