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林子濠的腿。
裴長安無奈的看了裴宴洲一眼,也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對兒子發火,便還是好聲好氣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先送他到醫院。”
看裴宴洲還沒說話,裴長安隻能再次承諾,“如果你弟弟真的錯的離譜,我答應你,將他送到鄉下去。”
“爸!”
“長安!”
聽到裴長安這話,林子濠和林婉柔都大驚失色。
兩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裴長安。
裴長安卻認真的看著裴宴洲,“爸爸說話算話。”
裴宴洲卻輕嗤一聲,根本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一來,他不信裴長安舍得。
二來,就算要林子濠離開京海,對裴宴洲來說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根本就不需要仰仗裴長安。
彆說是讓林子濠離開,就是讓林子濠悄無聲息的消失,對裴宴洲來說,也根本不是難事。
所以他對裴長安的話,幾乎無感。
他看林子濠,“希望你們都記得我今天的話,我隻說一次。”
裴宴洲淡淡道,“如果讓我再次看到你們誰朝溫淺伸手,那麼下次,可就不是短一條腿這麼簡單了,你們知道嗎?”
裴宴洲的話輕飄飄的。
甚至連嚴肅都說不上。
但林子濠和李婉柔還是抖了一下。
裴宴洲說完,便冷哼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等裴宴洲的車子開出了院子好一會,保鏢兼司機這才將林子濠給弄到了車上,直奔著醫院而去。
蘇雪晴和林婉柔以及裴長安都一起跟了出來。
裴宴洲沒有回去裴家,而是去了距離溫淺家不遠處的那處院子。
溫淺則絲毫不知道,裴宴洲竟然已經將林子濠給收拾了一頓。
她將收回來的東西小心的收了起來,又將用掉的錢什麼的也都記在了本子上。
第二天,溫淺因為怕還有人會去醫館找事,所以她早早的也去了醫館。
還好的是,大半天的時間都風平浪靜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阿七邊說外邊有人找。
溫淺一看,來的是昨天那對老夫妻。
老太太推著輪椅,正好奇又有點拘謹的站在大堂。
看到溫淺出來,這才鬆了口氣。
“掌櫃的,就是他們找您。”阿七笑著道。
溫淺點點頭,“你去忙吧。”
她將人給引到了自己的診室。
老太太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溫淺,“同誌,真是沒想到啊,你這麼年輕,不僅是醫館的大夫,還是掌櫃的。”
說完對這次上門也有了點信心。
溫淺笑著陪老太太說了會話,又問了基本的信息。
將信息都填好之後,這才又再次把脈。
果然,老人就是得了肺癆了了。
而且膝蓋和手上都是陳年的舊傷。
一到白天的時候或者晚上老人就會痛得睡不著,睡不著精神肯定就會更差,如此循環,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當務之急,是先解決老爺子的腿腳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