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餐廳的包廂內,丁潛,杜鳴澤,王星耀。三個人圍坐在一起,邊吃飯邊討論案件的信息。
少年打開了他隨身帶著的筆記本電腦,點開了一個文件夾,把早就保存好的資料信息調了出來。
“老大,我就這麼直接講嗎?”王星耀抬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杜鳴澤。
杜鳴澤抬手衝他按了按,他先看向丁潛說道:
“在講方梅他們的過去之前,我先跟你說說案發現場的狀況吧。”
此時此刻的丁潛自然不會再拒絕,他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於是杜鳴澤便說道:“第一個案發現場,也就是你隔壁的601室,死者周文海,31歲,目前單身獨居,報案人是住他對麵602的住戶羅岩。
“按照報案人的描述,他有晨跑的習慣,每天都是五點鐘準時起床。當時他剛打開自己家的門,就看到對麵601的門竟然是敞開著的。
“他出於好奇心理,就想過去看看,結果沒想到會發現周文海的屍體。”
“他的屍體是在客廳裡,還是在臥室裡?是以什麼樣的姿勢死去的?”丁潛問道。
杜鳴澤給自己盛了碗湯,喝了一大口,這才回答道:
“屍體是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的,他的身上有兩處傷口,一處在胸口,一處在脖頸。現場並沒有留下除死者外其他人的指紋,凶器也被凶手帶走了。
“經過屍檢,胸口的貫穿傷是從背後捅進去的。我們事後經過模擬,覺得周文海當時應該是去開門迎接了那個凶手,他對凶手沒有任何防備,在背過身去的時候,後背就被捅了一刀。
“出於本能,他肯定會掙紮,結果因為傷的太重,在推搡之間摔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凶手覺得捅那一刀還不夠,直接又用利刃割斷了他的頸動脈。
”經過法醫的鑒定,死亡時間是在昨晚淩晨的兩點至四點。”
聽了杜鳴澤的話,丁潛皺了皺眉頭,他說道:
“所以從一開始你們懷疑的方向就是熟人作案?畢竟隻有死者無比熟悉而信任的人,才能到他家裡從他背後捅刀子。”
杜鳴澤頷首,他神情有些凝重的說道:
“因為飲料的事情從張鵬家裡出來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懷疑方梅,哪怕她不是凶手,也有極大的可能是幫凶。可後來發現,方梅其實已經死了大半年了,那這個冒牌貨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可當我們搞清楚了周文海,方梅,方棉這三個人的關係之後,卻又不禁覺得自己的推測可能是錯的。但現在因為張萍萍提供的線索,我又開始覺得自己的推斷沒有錯了。”
丁潛放下了筷子,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問道:
“杜警官,現在可以說一下他們三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了嗎?”
杜鳴澤點點頭,他看了一眼王星耀。
少年接收到命令,立即按亮電腦屏幕,看著上麵的資料,他說道:
“是這樣的,六年前,周文海方梅方棉,他們都住在同一個地方,那就是他們的老家安平縣。其實這三個人是老鄉。
“方梅和方棉雖然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但他們的性格,所走的道路卻完全不一樣。
“方梅,從小就是那個父母口中的彆人家的孩子,她很乖巧,學習成績很好,幾乎每次考試都是全年段第一,二名的成績。
“而方棉的學習成績卻是一團糟,而且她經常打架鬥毆,是那種讓父母頭疼,讓老師厭惡的學生。
“姐妹倆一對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久而久之,無論是父母,親戚朋友還是老師,同學,或者哪怕是一個路人,都會更加喜歡方梅,而討厭總惹事生非的方棉。
“不管在什麼場合,所有人都更加關注方梅而忽略方棉。在那樣的環境下,久而久之,方棉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甚至為了找存在感故意闖禍,是越闖越大的那種。最嚴重的一次打架鬥毆,直接把她同班的一個女生打進了icu。也因為這件事情,她進了一趟少管所。”
丁潛聽得很認真,她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個不學無術,整天跟一個混混似的,抽煙喝酒什麼都乾的少女模樣。
王星耀接著往下說:“出了少管所之後,方棉就沒有再去上學了,但也沒有跟以前一樣到處胡作非為,而是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去遊戲廳打工,到此她的人生變得很平淡了。
“但在六年前的5月3日這一天,年僅17歲的她,竟然被一個同在遊戲廳裡打工的男人給猥褻了,而這個人就是周文海。
“但在關鍵時刻,是方梅報了警,周文海被抓了,方棉也得救了,本來這件事情到此就結束了,如果沒有這起案件的話,周文海是一年前出獄的,她是半年前才搬進玉衡小區的。”
聽到這裡,丁潛終於理解了杜鳴澤前後的矛盾心理了。
周文海在六年前猥褻方棉未成而被方梅報警抓進了監獄。六年之後,他們重新相遇,如果方棉記仇的話,那兩人之間肯定會發生矛盾。但事實卻是,他們不但沒有矛盾,甚至關係還處的不一般,要不然就無法解釋張萍萍看到的那一幕了。
而且如果凶手真的是方棉的話,那她能夠從周文海背後捅刀子,可見兩人有著很高的信任度,這是猥褻犯和被害者之間能夠建立起來的嗎?
這簡直太不合理了,除非荒眠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丁醫生也覺得很不合理對吧?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會和曾經對自己犯過罪的人有好感,對吧?可方棉跟周文海之間卻總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杜鳴澤說道。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丁潛說。
杜鳴澤看了他一眼,說道:“可你說的那個表演型人格應該沒有這種症狀吧?”
丁潛搖搖頭說道:“當然沒有。表演型人格,隻是想要博取關注點,但荒眠的這種症狀更像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這是一種被害人會對施暴者產生依賴和親近的症狀。”
“方棉有這種症狀?”杜鳴澤驚訝的問。
丁潛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的心理醫生。這隻是根據情況而推測出來的,或許並非如此,而是另有玄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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