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鳴澤立刻來了精神,他催促著問道:
“你是在懷疑當年猥褻事件有什麼內情?”
丁潛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隻是說道:
“杜警官,我覺得有必要重新調查一下當年那件事情了,或許可以從中找到蛛絲馬跡呢。”
杜鳴澤點點頭表示讚同,他說道:
“這樣吧,丁醫生,咱們明天去一趟安平縣,調查一下六年前的事件,再順便探望一下方梅的家人。”
丁潛卻沒有直接答應,他看著杜鳴澤,有些奇怪的問道:
“杜警官,你怎麼不找你的同事或下屬一起去,乾嘛找我一個外行?”
杜鳴澤被丁潛的話給問愣住了,是啊,這確實挺奇怪的,原本他讓丁潛和自己查案,隻是想考驗他能力的同時觀察他,研究他,並想要從中看看能不能找出這個人的破綻,可是在不知不覺的合作中,他竟然慢慢的認可了他的能力,甚至總會下意識的詢問他的意見和看法!
想到這些,杜鳴澤皺起了眉頭,他在心中暗暗的警告自己,麵前這個姓丁的不是自己的朋友不是自己的同事,不是自己的合作夥伴,而是他心中最大的嫌疑人,是他最想抓獲的罪犯!
給自己做過一通“心理疏導”,杜鳴澤的情緒平複了下來,他並沒有改變要帶丁潛一起去安平縣的決定。
這家夥還是時刻留在自己身邊比較好,連他都差點被對方繞進去了,要是換作其他人還不被他玩的團團轉。
丁潛很仔細的看著他,見到了杜鳴澤的表情變化,他不由勾了勾嘴角,這個姓杜的還挺有意思的!
現場的氣氛凝固了片刻,王星耀隻能拿著自己的電腦坐到一邊,來個眼不見為淨。
而丁潛就在這個時候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氛圍:
“杜警官,你還沒告訴我方梅是怎麼死的呢?”
杜鳴澤怔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方梅的頭,四肢都被人用電鋸給直接鋸了下來,整個人被分成了六份,然後又把這六份拚接在了一起,放進了冰櫃裡凍成了冰雕。
“經過解剖,法醫從他的胃裡檢測到了安眠藥的成分,也就是說,方棉是在熟睡當中直接被抹了脖子。”
“安眠藥……”丁潛挑了一下眉,突然說道:“我喝的那瓶果汁裡應該也被加了安眠藥吧!果汁的來源查到了嗎?”
杜鳴澤點點頭,說道:“我把你那個瓶子拿回去,的確從裡頭檢測到了安眠藥的成分。而且我們還發現那瓶口處有一個非常小的針眼,如果判斷無誤的話,安眠藥應該就是從那裡被注射進去的。
“至於果汁的來源,暫時還沒查到,我的同事正在追查當中。”
“嗯。”
丁潛應了一聲,接著他站起身,看向了兩人說道:
“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我覺得去調查方棉他們過去的同時還應該再調查一下方梅以前的住所,畢竟從半年前搬到玉衡小區來的,就應該是方棉了,在此之前方梅住在哪?她是在哪裡被殺的?這些都應該調查清楚。”
杜鳴澤半仰起頭,看著他說道:
“這件事情我也已經安排手底下人去探訪了。”
“也是,你們警方辦案自然不用我這個心理醫生來做指揮才對。”
丁潛聳聳肩,朝著包廂門走去,他將門推開,在離開的前一秒扔下了一句:
“明天周六,我沒課,醫院那邊暫時也沒有需要我看診的患者。”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杜鳴澤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