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到了那平陽府,不得擾民,不得劫掠,做事不要太過分……”
……
賀烽話一出口,於嶽就感覺自己好像失憶了一樣
什麼叫我們做事不要太過分?……
現在明明是你讓我們去攻打平陽,這已經是謀反的罪過,難不成還有比這更過分的?……
於嶽被賀烽的話,惹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顫顫巍巍的提醒道:
“將軍……我們這是去平陽……搶糧食……”
賀烽聽見於嶽在一旁哆哆嗦嗦的提醒,頓時不願意了!
“放屁!搶什麼搶!誰讓你去搶糧食了!……”
賀烽聞言,立刻糾正於嶽口中的信息,
見於嶽被自己的話驚得呆愣在原地,轉而故作耐心的解釋道:
“是金人,在襲擾平陽府,我們是去解圍的!……”
“他平陽府的糧倉,也是被那金人搬空的……”
“聽懂了沒……”
“你們要記住,你們是去驅逐金人,而不是搶糧倉,記住,我們是大宋的兵!”
“我們不是土匪!”
賀烽一臉的正經,諄諄囑咐道,
於嶽看著賀烽那不容置疑的神色,心中一陣腹誹……
當官兒的就他娘的沒一個好人,連搶劫都他娘的說的這麼頭頭是道……
早聽老李的,先把平陽府拿了,這會兒也不用這麼被動
心中腹誹,可麵上於嶽卻沒有反駁,隻得在一旁附喝道:
“是是是……將軍說的對……”
賀烽看向於嶽的神情,自然能猜到於嶽心中所想,囑咐道:
“此去平陽,與之前去平陽各有不同,此次形勢有變,先拿了平陽府再說!”
於嶽聞言,撐手領命
見於嶽已經領會了精神,賀烽滿意的點點頭,轉而麵色嚴肅道:
“帶上庫裡那些金人的甲胄服飾……必要的時候,不可心軟!”
於嶽聞言,恭敬的一拱手,道:
“領命!”
……
京兆府城牆上,範致虛端坐在城樓上的帥案前,心中一陣憂慮
城下正在廝殺的人馬,雖然並不是他所部管轄,但就近在咫尺的廝殺,讓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陣不安
若是一定要按軍法說,自己身為一方守將,守土有責,
沒有接到軍命的情況下,完全可以以無法分辨敵我的理由搪塞過去,
就算此時不策應城外的那些宋軍裝扮的人,並不是什麼大錯
可萬一以後真的有人以此為由,咬他一口,
硬說他放任敵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與宋軍將士廝殺,自己袖手旁觀,到時候又免不了被諸多官老爺敲竹杠……
現在宋金兩國打的不可開交,朝中的那些官老爺們喜怒不定,任何事由都有可能成為自己倒黴的由頭
再說自己麵前的這亂局,就算自己有心開城門出去策應,可如今這麼亂的局麵,他又如何能判斷的出,這城外的廝殺的兩撥人,不是敵人假扮的誘敵之計……
正在範致虛左右為難之際,就聽見城牆上有人示警:
“戒備!!戒備!!有人攀登城牆!!”
……
劉青帶著斥候都的將士,在步軍營的將士的掩護下,口叼著單刀,正依靠飛爪和雲梯奮力攀登上城牆
斥候都的將士沒有彆的長處,就是速度快!
僅是幾個呼吸的當口,百餘人已經借助著僅有的飛爪和雲梯,攀在了城牆半截處
李禦在身後看著這一幕,心中糾結之情更甚
他一方麵希望劉青能順利拿下城牆,另一方麵又過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
李銳武雙手一撩斬馬刀柄,將麵前一個西夏兵砍翻在地,抬頭正看見劉青口叼著單刀攀登城牆的一幕,臉上不禁浮現一抹讚許的微笑:
“嘿,這小子行……”
城牆下的西夏兵被李銳武麾下的將士砍的節節敗退,眼看著鋒線就被推到了城牆的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