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三十三年1653年)三月十二日,北京城天壇。朱由校在教育部官員的指引下,在天壇向昊天上帝稟告親征緣由與祈求庇佑,希望戰爭勝利,體現“君權神授”。
在地壇,一行人又祈求土地神靈護佑國土與出征將士。
在太廟,朱由校告知列祖列宗親征計劃,表達延續祖宗基業、扞衛國家的決心。
祭祀結束後,朱由校在太廟舉行誓師儀式,親自宣讀誓師文,闡明出征目的、意義與紀律要求,激勵將士鬥誌,將士們則要齊聲高呼口號表決心。
德勝門的甕城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晝,六萬將士組成的方陣如鋼鐵長城般佇立。朱由校的朱輪華蓋車碾過水泥路,車輪與地麵摩擦的聲響驚起城樓上的寒鴉。他掀開金絲繡龍的車簾,望見前排騎兵胸前的“明”字紋章在風中獵獵作響——那是他親自設計的徽記,此刻正隨著戰馬的鼻息騰起白霧。
“陛下神武!”前排的宗室將領近衛第一師師長寧藩朱議汴突然振臂高呼,聲浪如同漲潮的海水漫過整個甕城。朱由校抬手示意,目光掃過隊列中那些熟悉的麵孔。代藩朱廷婿握著馬槊的指節發白,唐王世子朱聿鍵、代藩朱鼎婆二人,腰間彆著他賞賜的螭紋短劍,這些沾著皇室血脈的青年軍官,此刻都成了他最鋒利的爪牙。
野炮營的火炮炮管裹著防寒棉套,75毫米的炮口直指蒼穹。輜重團的騾馬隊綿延數裡,車上的糧草袋印著“欽賜”火漆印,隨軍工匠推著裝滿零件的木箱,鐵釘與銅片碰撞的叮當聲,混著馬蹄鐵敲擊地麵的脆響,編織成出征的序曲。
“傳令!”朱由校握緊龍紋馬鞭,寒風吹得他臉頰生疼,“此次出征,不僅要讓沙俄人見識大明帝國的鋒芒,更要讓天下人知道——”他的聲音陡然拔高,驚得轅門前的儀仗獸首晃動,“朱明血脈,永不褪色!”
隊伍緩緩駛出城門,漫天風雪中,近衛師的玄甲漸漸融入夜色。朱由校望著北方低垂的星鬥,想起祖父萬曆年間的薩爾滸慘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身後,數十萬石糧草正沿著新修的水泥路源源不斷送往西伯利亞,這是他籌備三年的豪賭,也是兩百年來大明皇帝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主動出擊。
隨後,在眾大臣如雷鳴般的歡呼聲和山呼海嘯般的恭送聲中,朱由校的禦駕緩緩駛出德勝門。這支龐大的隊伍由皇家近衛第一師和第二師護衛著,他們身著華麗的盔甲,手持鋒利的武器,步伐整齊地跟隨著皇帝的座駕。
這兩支隊伍與其他新軍師相比,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它們不僅擁有三倍於其他部隊的編製,更重要的是,這兩個師的成員幾乎都是朱由校的狂熱追隨者。其中,近三分之一的成員來自朱明皇室,他們對皇帝的忠誠可謂是無可置疑。
這兩個師分彆下轄三個旅九個團,每個團都有著獨特的編製和裝備。其中,有三個重甲騎兵團,他們的戰馬身披厚重的鎧甲,騎手們則手持長槍,威風凜凜;還有三個輕騎兵團,他們的速度極快,機動性強,是戰場上的先鋒部隊。此外,還有一個裝備了75毫米野炮和52式40毫米重型迫擊炮的重炮團,以及一個火箭炮團,這些強大的火炮可以在遠距離上對敵人造成巨大的殺傷力。最後,還有一個輜重團,負責運輸糧草和物資,確保部隊的後勤供應。
全師滿額三萬人,擁有著十餘萬匹戰馬和騾馬,這使得整個部隊的機動性直接拉滿。然而,如此龐大的戰馬和人員規模,也帶來了對後勤補給線的嚴重依賴。因此,朱由校一般情況下並不會輕易動用這兩個超編師,除非遇到極其重要的戰役或情況。
除了那令人矚目的六萬大軍作為堅實護衛外,這次出征對於朱由校來說意義非凡。他不僅攜帶了次輔盧象升這位重要謀士,還帶上了運輸部部長寧藩朱統銍,以確保物資的順利運輸。此外,軍事研究院副院長亨利·馬漢、艾哈邁德以及太醫院的李彥貞等人組成的後勤保障人員也一同隨行,為這次出征提供專業的軍事和醫療支持。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朱由校竟然還帶上了莊妃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這位美麗而聰慧的蒙古妃子將陪伴皇帝一同踏上征程,或許她的存在不僅僅是為了增添皇帝的生活情趣,更可能在某些關鍵時刻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僅如此,朱由校還帶上了眾多皇室宗親,包括皇五子安王朱慈煬、皇七子楚王朱慈熾、秦王朱存極、晉王朱審烜、周王世孫朱倫奎、魯王朱以派、蜀王朱至澍、代王朱傳?等等。這些皇室成員的加入,無疑使得這次出征顯得更為莊重和重要。
而這次親征的目的,朱由校顯然不隻是針對沙俄那麼簡單。他心中有著更為宏大的計劃——為這些跟隨他出征的宗親們在國土之外尋找一處合適的地方,作為他們的就藩之地。這意味著,這些藩王們將成為最後一批就藩到境外的藩王。自天啟朝開始,所有的藩王都將被安排到境外新附之地,開啟他們家族新的生活篇章。
這也是朱由校為了解決皇室宗親在國內大肆並購土地,使得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的手段。
也隻有這樣,未來的皇家才不至於被社會攻訐而黯然下台。他可是太清楚自己一手搗鼓出的議會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四月初,數萬大軍抵達了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蒙古自治領首府庫倫。
在這裡,朱由校親自接見了以莊妃布木布泰舅哥家的親戚為主的蒙古各部落首領、郡王等。
克勤郡王吳克善、達爾罕郡王滿珠習禮、以及數十位群王、鎮國將軍將朱由校引入了王帳。
吳克善第三子也是朱由校的女婿弼爾塔哈爾攜妻子康寧公主朱淑嫙及長子,八歲的奇塔特來麵見自己的嶽父和外公。
在庫倫,朱由校難得的享受了幾天天倫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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