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王多薄情,李瑾瑜走出皇宮,夜風已經將身上的汗水吹乾,蕭景琰對李瑾瑜雖還有兄弟之情,但更多的是帝王馭下之術,李瑾瑜並未完全相信他所說,但李瑾瑜人在長安就如魚肉在案,如今之計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長安局中局
夜已深,長安城的街巷漸漸安靜下來,唯有更夫的梆子聲偶爾回蕩。李瑾瑜獨自走在回府的路上,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蕭景琰的話猶在耳邊——“朕需要的是當年的兄弟。”
可如今的蕭景琰,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在寒山寺與他並肩作戰的蕭景琰了。
帝王之心,深不可測。
鎮國侯府燈火通明,府中仆役早已接到聖旨,恭敬地列隊相迎。李瑾瑜踏入府門,目光掃過眾人,淡淡道:“都退下吧,無需伺候。”
管家欲言又止:“侯爺,陛下派了太醫在偏廳候著,說是要為您診脈……”
李瑾瑜眸光微冷,卻不動聲色:“讓太醫稍候,我換身衣服便去。”
回到內室,他關上門,指尖輕撫龍紋玉,一縷青光流轉,探查四周——果然,房梁上、窗欞外,皆有暗衛的氣息。
蕭景琰果然不放心他。
他冷笑一聲,故意咳嗽幾下,做出一副虛弱之態,這才推門而出,前往偏廳。
太醫診脈後,恭敬道:“侯爺傷勢雖有好轉,但經脈仍有淤滯,需靜養調理。陛下特意囑咐,讓下官每日來為侯爺請脈。”
李瑾瑜微微頷首:“有勞了。”
待太醫退下,他獨自站在庭院中,望著天上那輪冷月,心中思緒翻湧。
蕭景琰讓他三日後當廷揭發太淵閣餘孽,看似信任,實則試探——若他真照做,便徹底與太淵閣敵對,再無退路;若他拒絕,便是抗旨不遵,蕭景琰便有理由對他下手。
好一個陽謀。
翌日清晨,李瑾瑜剛用過早膳,管家便匆匆來報:“侯爺,兵部尚書崔大人來訪。”
崔元忠,太淵閣舊部,謝無塵的心腹之一。
李瑾瑜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淡淡道:“請。”
崔元忠一身官服,笑容和煦地踏入廳中:“鎮國侯初回長安,下官特來拜會。”
李瑾瑜不動聲色:“崔大人客氣了。”
寒暄幾句後,崔元忠忽然壓低聲音:“侯爺可知,陛下為何突然召您回京?”
李瑾瑜挑眉:“哦?崔大人有何高見?”
崔元忠意味深長道:“鳥儘弓藏,兔死狗烹啊……謝閣主已死,下一個,恐怕就是侯爺您了。”
李瑾瑜輕笑:“崔大人這是要離間我與陛下?”
“不敢。”崔元忠拱手,眼中卻閃過一絲陰冷,“隻是提醒侯爺,這長安城的水,比您想象的深。”
送走崔元忠,李瑾瑜站在廊下,指尖輕輕敲擊欄杆。
太淵閣的人這麼快就找上門,顯然蕭景琰的清洗已經讓他們坐不住了。他們想拉攏他,甚至……利用他對抗蕭景琰。
“有意思。”他低笑一聲,“都想拿我當刀,卻不知刀也是會反噬的。”
夜風拂過,他忽然想起柳如眉曾說過的話——
“李瑾瑜,你若敢死,我追到黃泉也要揍你。”
他眸光微柔,但很快又恢複冷峻。
如今的長安,已是龍潭虎穴。他必須活著走出去,活著……回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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