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倭人的咒文。"通譯緊張地說,"而且是相當古老的那種,一般隻有神社高層才懂。"
杜佑對比著從各地收集來的類似符號,眉頭越皺越緊。自從"神隱"事件後,難波京周邊出現了數十起類似現象——瘋癲的移民畫出奇怪圖案,本地人對著空氣跪拜,甚至有人聲稱看到"神明顯靈"。
"大人!"一個吏員慌張跑來,"港口...港口又出現異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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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佑趕到碼頭時,看到十幾名水手正驚恐地指著海麵。原本平靜的海水中,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直徑足有半裡,卻詭異得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漩渦中心隱約可見建築物的輪廓——那是一座神社的屋頂。
"記錄下這一切。"杜佑強自鎮定地對身旁書記官說,"時間、地點、目擊者,越詳細越好。"
他望向遠處的海平線,第一次對這場征服產生了懷疑。或許有些東西,本就不該被征服。
長安城郊,一處隱秘的佛寺。
張九齡身著便服,在知客僧引領下走進一間僻靜的禪房。禪房內,一位riben老僧正在煮茶。
"張施主,久等了。"老僧的唐話帶著濃重的倭人口音。
張九齡跪坐在蒲團上,直入主題:"大師可知難波灣的"神隱"事件?"
老僧遞茶的手微微一頓:"天地有靈,不容褻瀆。"
"請明言。"
"唐皇欲以人力抗天意,必遭天譴。"老僧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riben雖小,卻有八百萬神明護佑。強龍不壓地頭蛇啊,張施主。"
張九齡抿了一口茶,苦澀異常:"大師可有化解之法?"
老僧從袖中取出一卷經文:"將此呈於唐皇。若能在難波京建寺供奉,或可平息神怒。"
張九齡展開經卷,發現是一部《金光明最勝王經》,但與他見過的版本有所不同,夾雜著許多riben神名。
"這..."
"佛法無邊,不妨東渡。"老僧雙手合十,"張施主心懷慈悲,必能明白其中真意。"
離開佛寺時,張九齡回頭望去,禪房內已空無一人,唯有茶香嫋嫋。他摸了摸懷中的經卷,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難波京都督府。
李光弼盯著案上的軍報,額頭青筋暴起。平盧軍遭遇"神隱"後撤退,高仙芝的援軍又按兵不動,他現在真正成了孤軍。
"都督,城東又發現那種符號!"參軍慌張來報,"這次是在糧倉牆上,守衛說半夜聽到女人笑聲,早上就..."
李光弼拍案而起:"夠了!傳令全軍,今日起所有倭人不得靠近軍營半步。再有人散布妖言惑眾,軍法處置!"
參軍欲言又止地退下。李光弼獨自走到窗前,望著城外那片詭異的青光。這位身經百戰的將軍第一次感到了一絲恐懼——不是對看得見的敵人,而是對這種超乎理解的力量。
他下意識摸了摸胸前的護身符——那是出征前妻子從長安大慈恩寺求來的。護身符不知何時已經變黑,像被火燒過一樣。
遠處傳來烏鴉的叫聲,李光弼猛地關上窗戶。他突然想起一個傳聞:在riben,烏鴉是神明的使者。
大明宮,深夜。
李瑾瑜獨自站在觀星台上,手中握著那把出現裂紋的倭刀。星空異常明亮,卻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群星排列的形狀,竟隱約像一隻展翅的天狗。
"陛下,張大人求見。"宦官輕聲稟報。
張九齡匆匆走上觀星台,將老僧給的經卷呈上:"臣得一異僧所贈,或可解當前之厄。"
李瑾瑜展開經卷,眉頭微蹙:"摻雜神名的佛經?"
"那僧人說,需在難波京建寺供奉,方能平息..."
"荒謬!"李瑾瑜猛地合上經卷,"朕乃天子,豈能向蠻夷之神低頭?"他將經卷擲於地上,"傳旨,命李憕重整平盧軍,十日內必須登陸!再調安西都護府三千弓弩手馳援!"
張九齡跪地苦諫:"陛下!天象示警,不可不察啊!若強行用兵,恐..."
"張九齡!"李瑾瑜厲聲打斷,"你何時成了倭人的說客?"
一陣寒風吹過,地上的經卷自動展開,恰好露出其中一頁——上麵畫著一輪被天狗吞噬的太陽,與今日天象一模一樣。
李瑾瑜盯著那幅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他扶住欄杆,發現不知何時起,自己的手掌上竟然也出現了淡淡的紅色紋路——與藤原廣嗣胸前的八咫鏡圖案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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