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攝政王鈞令,禦史張庭、王肅、劉景,妖言惑眾,結交逆黨,意圖不軌。”
那校尉的語調平得沒有半點起伏。
“拿下,押入天牢。”
“你,你們這是構陷!血口噴人!”王禦史嚇得兩腿發軟,指著那校尉,話都說不利索了。
校尉懶得再聽,直接下了命令。
“堵上嘴,帶走!”
天牢裡,那點淒厲的動靜隻折騰了半宿。
天一亮,金鑾殿上,空氣像是被抽乾了,壓得人喘不過氣。
誰都清楚昨晚督察署的番子們又見了血,可沒一個敢抬頭,更不敢去看禦座旁邊那個穿紫色王袍的男人。
李長安卻跟個沒事人似的,等王振那聲“有事啟奏”的尾音散了,才慢悠悠地開了腔。
“昨兒夜裡,督察署請都察院的幾位言官喝了頓茶。”
他聲音平得很,底下卻有好些人覺得脖子後頭竄涼風。
“審完了,說是勾結前朝餘孽,想把這天給翻過來。罪證都在這兒,人呢,已經上路了。”
李長安頓了頓,話鋒掃過階下眾人。
“至於家眷,謀逆罪怎麼論,就怎麼來。該流放的流放,該充奴的充奴。戶部派人過去,把府邸抄檢乾淨,一針一線,都給本王歸入國庫。”
戶部尚書是個老臣,腿肚子一軟,趕緊從隊伍裡挪出來,哆哆嗦嗦地躬身。
“臣……臣遵旨。”
他喉結滾了滾,還是把心一橫,繼續說。
“啟稟王爺,啟稟陛下。國喪剛過,新君登基,裡裡外外都是花銷,如今國庫……國庫裡真是跑耗子都嫌空曠,好些地方的軍餉,都壓了一個多月沒發下去了……”
“所以,本王這不是在替你找補麼。”
李長安一句話就把他後麵的苦水給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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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走了半步,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
“前朝那些亂七八糟的苛捐雜稅,老百姓罵了多少年了,從今天起,全廢了。”
這話一出來,底下的人群裡起了一陣幾乎聽不見的騷動,又很快被掐死在喉嚨裡。
“另外,傳本王鈞令,頒行新商稅法。”
李長安看向那個快站不住的戶部尚書。
“江南那邊的鹽、鐵、漕運、絲綢,幾條大肥蛆趴在國庫身上吸血,吸得夠久了。新法的條文,本王都擬好了,待會兒就送去戶部。一句話,能者多勞,賺得多,就該為國朝多出點力。江南那些個鹽商、糧商,是時候給國庫吐點油水出來了。”
“這……王爺,這麼乾,怕是整個江南的士族商紳都要鬨翻天,這阻力……怕是……”
戶部尚書的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
“有阻力,就拔了它。”
李長安說得雲淡風輕,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郭濤。”
“臣在!”
原大理寺卿郭濤立刻出列,一身嶄新的緋色官袍,精神抖擻。
“即日起,你轉任戶部尚書。這新商稅法,本王給你三個月,給本王在江南推下去。督察署的人你隨便用,誰敢伸手,你就把他的爪子給本王剁了。”
“臣,領命!”
郭濤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砸在地上。
“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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