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剛亮時,酒店門口前便駛來一輛黑色卡宴。
隨即沒過多久,一身西裝的江鶴川從酒店裡走了出來,跟在他旁邊的助理似乎跟他說了什麼,他言簡意賅地點了點頭,隨後長腿跨上了車。
卡宴離開後,在酒店對麵便利店裡的溫蒔一才合上了電腦。
她揉了揉眉心,一夜沒睡,又看了一晚的材料,這會兒疲憊卻因為遠遠望這一眼煙消雲散了。
江鶴川是她的續命良藥,就是很可惜世上隻此一個,不能量產,否則她每日都能精力充沛,工作效率奇高。
她買好了咖啡回酒店,沒多久陸孟他們都醒來了。
溫蒔一將咖啡給他們,隨後召集他們開會。
他們接下來要在華東做的事有很多,不僅要找到合適的分銷商,確保倉儲和冷鏈不會出問題,還要打破戴坤銘對整個華東零售領域的控製。
時間短,任務重,每個人都沒法好好休息。
溫蒔一一工作起來,便會忘記了時間。陸孟他們跟著她久了,早熟悉她的作風了,但帶來的兩個市場部的有些跟不上。
溫蒔一見他們麵露疲憊,便停了下來,讓他們休息一會兒。
而她端著一杯咖啡站到了窗邊,酒店十五、十六樓是會議室和商務室,供人租下辦公使用。
雲牧的人這一兩個月都會在這裡,這會兒會議暫停,溫蒔一麵目平靜地喝著咖啡,目光看著窗外酒店大門的方向。
像這種會議間隙,她便會安靜地站在這裡,等那一陣風偶爾吹過來。
但她運氣不怎麼好,江鶴川應該是回去了。
自從那天之後她再也沒見過他了。
算不上失望,風總是肆意自由的,若是停留下來,便什麼都沒了。
一杯咖啡喝完,溫蒔一又投入了工作。
這般埋頭忙了幾天,她接到了戴坤銘的電話。
“小溫總可有時間出來吃個飯?”
溫蒔一笑:“戴總這是要請客嗎?”
戴坤銘道:“小溫總來遂城這麼久,我作為東道主自然要請客招待,還請小溫總賞臉。”
這語氣跟先前威脅她的,判若兩人。
溫蒔一也不覺得奇怪,而是笑道:“吃飯就不用了,隻要戴總記得遵紀守法,有什麼招數明麵上來,這才算是地主之誼,您說是不是?”
電話那頭戴坤銘似乎咬了咬牙,溫蒔一一笑,掛斷了電話。
戴坤銘會害怕了,是因為溫蒔一將同樣的招數用在了他兒子身上。
同樣疲勞駕駛的司機,同樣撞報廢的車頭,當然他小兒子隻是擦傷了手臂,但這足以讓戴坤銘心驚膽戰。
畢竟他兒子才七歲,是他老來得子,看的比金珠還要貴重的兒子。
溫蒔一要反擊甚至沒找上他,而是直接找上了他兒子。
戴坤銘不敢賭了,他不僅沒想到溫蒔一有這樣的渠道,更沒想到溫蒔一這麼心狠。
孩子也毫無顧忌的下手。
是他以前小看她了。
短時間內戴坤銘不會在暗地裡給溫蒔一找茬了,就算有也是從明麵上來了,溫蒔一對此並不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