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捏著小拳頭,興奮的不行。
劉文瑾招供,這可是解決了房府的大麻煩。
隻要劉文瑾證實了房遺直是被陷害的,不但房遺直可以光明正大的從大理寺出來,盧家人也不能再用謀逆的事來要挾房家了。
“這就招了?”
李恪一臉的莫名其妙。
就把人扔地窖裡關了一天一夜,人就招了?
這劉文瑾也太軟骨頭了吧?
一樣大刑都沒用,他就主動要招供,難道是兩天沒喂他水和飯,餓的受不了了?
最驚訝的,還要屬楊妃。
雖然楊妃沒看懂房俊都對劉文瑾做了什麼,但楊妃很確定,劉文瑾絕對不是隻被關在地窖裡這麼簡單。
刑訊這種事,李恪還見過幾次,德安乾脆一次都沒見過。
所以,倆人幾乎看不出劉文瑾身上不同尋常的地方。
劉文瑾的緊張和惶恐,根本就不是一個被關押在地窖裡的人所能表現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劉文瑾的身上根本沒有用過刑的痕跡,這才是楊妃沒看懂的地方。
如果單純的關押有用的話,大唐就不會有那麼多刑法來對付嘴硬的犯人了。
“你要是說不出來點有用的東西,我就讓胡叔拔了你的舌頭,這輩子你也彆想再說話。”房俊皺著眉,袍袖的袖口捂在了口鼻之上。
地窖裡有一股子臭味兒,房俊估計這劉文瑾是拉褲兜子了,畢竟手腳一直被捆著,他的屎尿問題,根本沒辦法解決,隻能往褲兜子裡招呼。
“是武元慶,武元慶要害你大哥,他從我這裡要走了一封我與房兄往來的書信,彆的事我真不知道,你找武元慶,他知道的比我多!”
“武元慶?”房俊皺了皺眉,“誰是武元慶?他人在哪兒?”
“荊州都督。。。是荊州都督。。。”劉文瑾扯著破鑼一樣的嗓子,不停的喊著,“武元慶他爹,是荊州都督武士彠!”
房俊反複聽了老半天,終於算是聽明白劉文瑾都說的什麼了。
劉文瑾說,武士彠是荊州都督,他爹劉柬是荊州長史,張姝媛他爹張泰憲,也就是房遺直的老丈人,現任荊州司馬。
而房遺直跟劉文瑾兩人關係很好,又有同窗之誼,所以,倆人有書信往來這件事,在這個圈子裡也並不是什麼秘密。
老房那是國公爺,而且,這個國公位是可以世襲的,等老房退休了以後,房遺直就是國公爺了。
所以劉文瑾交好房遺直,也是有點巴結房遺直的意思。
不過縣官不如現管,那是房遺直接著張姝媛離開荊州的第二天,武元慶找到了劉文瑾,跟他要一封他與房遺直往來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