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幾乎是下意識的又讀了一遍這首詩,讀完之後,長樂的那雙眸子顯得越發的閃亮。
這首詩共分四句。
是用以物喻情,以實入虛的手法創作而成的。
詳細的描寫了房俊所釀製的秋露白。
第一句說的是觀其色,第二句說的是聞其香,第三句說的是品其味,而到了第四句,直接描寫了酒醉後飄飄欲仙的那種意境,最重要的是最後半句話,更是直接點明了酒的出處,同時還讚譽禦珍坊為長安第一坊!
房俊嘿嘿的壞笑著,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李麗質,“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感覺越來越崇拜我了?”
“少臭美了!”長樂有些慌忙的避開了房俊,轉身出了屋子,“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咱們一起去四哥府裡。”
長樂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似乎屋外的冰冷,才能讓她臉上的紅霞消退。
走的時候,房俊本想上長樂的馬車,結果長樂死都不同意。
去魏王府的路,都是在長安城中行走,加上今日魏王府迎來送往到處都是人,他倆要是同乘一輛馬車進了魏王府,明日長安城中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她與房俊,她是很想跟房俊同乘一輛馬車,可皇家的聲譽,女子的名節,都不允許她這麼做。
沒辦法,房俊隻能帶著武順上了自己的馬車。
麵對房俊,武順依舊顯得有幾分膽怯和拘謹。
房俊看了言武順,淡淡的說道,“本來今天你是沒資格跟我一起入魏王府赴宴的,但我想帶著你,魏王就必須得答應我的要求!”
房俊這話可是不參雜一點吹牛的成份在裡麵。
魏王府是什麼地方,那可不是什麼人的婢女都能進入的。
這麼說吧,今天能隨著主人一起進魏王府的婢女,最差也得是皇子公主身邊的人,那些朝臣官員或者是如房俊這樣的二代人士,想都不用想。
“我知道,從國公府的大小姐一下變成了在我身旁聽人使喚的婢女,你心裡一時之間很難接受。”
“不過你也不用委屈,隻要你能展示出你的個人價值,你的個人能力,留在我身邊,我可以讓你見識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武順默默的點頭,“是,公子。”
房俊身邊能用的人真不多,最得心應手的就是胡平了,但胡平識字不多,而且不懂算學,這是個硬傷,所以導致事無大小,都需要房俊親自主張決定。
而武順剛好彌補了胡平在這方麵的不足,如果武順真有這個能力,房俊不介意把禦珍坊和酒樓的生意都交給武順來打理。
房俊這邊用人,最擔心的其實就是個忠誠問題。
恰恰這件事在武順身上完全不需要擔心。
老李淵下旨,賜武順入房府為婢,這其中是有‘賜婢敕旨’的,這東西是由中書省擬詔,同時存檔備份的,老房本人就是中書令,這個東西自然會保存得當。
同時,武士彠這邊還簽署了一個‘貴族讓渡書’證明武順入房府為婢的行為,屬於是貴族之間的贈與行為。
有這兩樣東西在,等於是鎖死了武順的一生。
可以說,房府在,武順就在,房府要是沒了,武順也得跟著沒,現在的武順已經相當於房府的私產了,武順為來的婚事,都得由房府來決定,房家人哪怕打死武順,也沒人有權利過問這件事。
因為老李淵的那道旨意,完全淩駕於律法之上,這就是所謂的皇權特許,即便有一天武順死了,或者房家敗落了,沒有針對武順的新的旨意,就算武家人依舊是國公世家,也一樣沒人能撈的出來武順。
“過兩日我讓胡叔帶你去趟牙行,你自己挑幾個丫鬟回來,有什麼活兒,你指揮著丫鬟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