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時候,三皇子秦耀說起鹽鐵稅務,那是滔滔不絕,和眾大臣據理力爭的時候,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可是如今,看到父皇如此震怒,感覺自己闖了大禍,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可以捅破天的大禍。
可是如今後悔也晚了,時間無法倒流,不然真不敢當這個捅破天的人。
此時,秦耀心裡明白,若接下調查鹽鐵稅賦的欽差一職,無異於以一己之力對抗半個朝廷。
若調查順利,把所有問題調查得清清楚楚,並且管理好鹽鐵務,確實是一件可以載入史冊的大功。
但如此一來,必然會得罪眾多世家豪強,還有不少宗室成員。
那日後在朝堂之上怕是連一個盟友都難尋,隻能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
可要是調查一番一無所獲,那此前在朝堂上大談鹽鐵稅賦問題,豈不成了眾人的笑柄?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子呢?那個叫楊震的舉人隨口說說竟然是這麼大一個問題。
秦靳當然知道鹽鐵稅賦的棘手,這事諸葛臨辦不了,三皇子一樣辦不了。
滿朝文武有一大半是諸葛臨的門生故吏,讓他去查自己的門生,相當於殺自己的兒子。
何況還有不少親王貴胄,他敢動誰?所以肯定越查越麻煩。
至於三皇子秦耀,他就是個大老粗,哪懂得朝堂的彎彎繞,說不定連賬本都看不懂,在朝堂上說出的那些話,說不定都是彆人借他的口說的,被人利用了還蒙在鼓裡。
秦靳是越想越頭疼,查和不查都是大問題。
餘光剛好掃到神色泰然的大皇子秦嶽,冷道:“秦嶽,你辦事向來很有章法,你來說說看,這事讓誰去查合適?”
“父皇,兒臣覺得二弟秦彪可以當此重任。”大皇子秦嶽道。
話音一落,上書房突然安靜,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似乎這個名字是一個禁忌。
為什麼是一個禁忌呢?因為彪這個字本身就很不好,那皇帝為什麼還給二皇子取了這個名字?
這個或許是機密,知道的人不多。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二皇子秦彪那真是一個狠人啊!從小就被貶到邊關,憑著一股不服輸的勁,爬到都尉一職,這個時候已經凶名在外。
然而,之前的傳聞都是小菜,秦彪就靠著這不大不小的小將,領兵三千,把草原室韋一族殺得血流成河。
這事震驚朝野,雖然是大功一件,但是文官看到他如此暴虐,非但不給功勞,反而還列舉了他犯了十大罪狀,如今還在關禁閉。
現在讓他出來調查鹽鐵稅賦問題,那屠刀恐怕要砍壞幾千把。
眾大臣額頭已經虛汗直冒,似乎聯想到恐怖的畫麵。
秦靳看了大皇子秦嶽好一會兒,突然道:“為什麼舉薦他?給朕一個理由。”
大皇子秦嶽突然抬頭挺胸,嚴肅的道:“父皇,鹽鐵稅賦問題不是一朝一夕的問題,也不是一個人的問題,但又不得不解決,因此最好是快到斬亂麻,不然得時間越長,對朝廷的長治久安越不利,而秦彪就是最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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