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緩緩閉上雙眼,靠在椅背上養神。
司禮太監辦事極為高效,沒過一會兒,一個小太監便雙手捧著一大摞折子匆匆趕來。
他輕手輕腳地將折子放在禦案之上,然後恭恭敬敬地退下,整個過程安靜得幾乎沒有一絲聲響。
過了片刻,秦靳緩緩睜開雙眼。
這一睜眼,眸光仿佛朝陽初臨大地,之前因長時間盛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的麵容已恢複平靜。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會很驚訝,因為秦靳的精氣神竟比往日更加飽滿。
隨後,他拿起折子不緊不慢的看了起來。
不知何時,梁王秦毅已悄然來到禦書房外。
然而,皇帝傳下旨意讓他在外麵等候,他便隻能老老實實地站在那兒喝西北風。
但梁王秦毅好似絲毫未覺自己被這般對待是一種怠慢或是羞辱。
他神色平靜,身姿挺拔如鬆,穩穩地佇立在原地。
似有一股雄渾的陽剛之氣自他體內散發而出,那氣場強大得令人望而生畏。
但凡瞧見他這模樣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
他身上的陽剛之氣與百裡無懼截然不同,百裡無懼的陽剛之氣源於他那強壯健碩的體魄,渾身散發著力量感。
反觀梁王秦毅,他的身形並非那種高大偉岸、氣勢逼人的類型,可他的陽剛之氣卻仿佛是天生就烙印在骨子裡,比起百裡無懼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陽剛之氣有段位,百裡無懼頂多是鑽石,而梁王秦毅絕對是巔峰王者。
禦書房中,秦靳似乎並未察覺梁王秦毅已然到來,依舊慢悠悠地翻閱著餘湘府的折子;看著看著,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連自己都未曾留意的笑意。
此前,秦靳對餘湘府的折子隻是匆匆一瞥,並未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不過是該府財政從虧空狀態到稍有盈餘而已,這點盈餘放在其他府城,實在不值一提。
然而,當他這麼一通看下來,才發現其中不少細節疏漏了。
曾經的餘湘府,那是個連狗都不願去的地方,每次上呈的折子不是哭窮,就是哭慘。
因此,誰要是被派去餘湘府擔任太守,形同被流放。
但就是這樣一個百年來都衰敗不堪的府城,太守潘石卻能做出一番成績,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潘石?
還彆說,秦靳記得此人,十幾年前,潘石在京城可是鬨了不少笑話。
頭一樁,因為他就差那麼一個名次就能考上進士,自那之後,他整日裡唉聲歎氣,不是抱怨自己時運不濟,就是感慨生不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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