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暫時也想不通這個問題,同時覺得直接拒絕秦舒的請求也不妥,要是讓他感覺到不安,把自己給他獻計的事情抖出去,恐怕會被懷疑居心叵測。
所以建議還是給的,不過想要給秦岩他們暗中加料,還需要找個合適的時機,於是道:“這個任務不難,去宗人府問一下以往的考核流程,然後挑幾個得用的人,按照規矩辦事,不徇私舞弊就可以了。”
聞言,秦舒一下子就有了思路,目光一亮,“原來差事是辦的?搞清楚流程,然後找人幫忙實施下去就可以了?”
規規矩矩做事,自然是這樣子,要是能發現考核機製已經過時,想乾出點成績出來,就需要與時俱進,難度自然直線上升。
此外,要是有私心,想要實現自己的某種目的,那又是另當彆論了。
比如到底是打壓各地藩王,還是拉攏他們,考核方式自然都要進行調整,這裡麵的門道可不少。
但是考慮到秦舒還是半大孩子,又是第一次辦差,楊震可不想說那麼多,他的目的就是想給秦岩他們製造一些小麻煩。
所以讓秦舒按規矩辦事,就足夠讓秦岩他們一夥頭疼一陣子了,至少沒有時間去算計彆人。
當然,這其中可能會發生一些意外,畢竟他們都是年輕氣盛、自視甚高的皇子和世子,考核過程中說不定會發生一點摩擦,很容易就把小摩擦變成大摩擦。
所以,根本不需要特彆交代什麼,於是楊震笑道:“就是這麼簡單,考核官就是這麼當的,隻要守住底線,不給那些考核不通過,想要通過賄賂的人開後門,事情就辦成了。”
秦舒微微一愣,“不會吧!聽說那些藩王世子個個文武雙全,根本沒把考核當回事,還有人需要走後門?”
楊震笑道:“如果聽說都是真的,那自然不錯,至少你這個考核官會很輕鬆,要是他們考核不通過,請了一些你得罪不起的人來說情,你馬上就知道什麼叫左右為難了。”
話音未落,楊震聽到遠處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感應了一下發現,判斷沒錯,正是如意郡主找來了,頓感到頭疼。
秦舒正想說什麼,也馬上感覺到有人靠近,目光不由一寒,回頭一看,正好是如意郡主走了進來。
發現來人是她,秦舒臉色的冷色瞬間消失不見,換上笑臉:“如意姐姐咋來了?”
“啥事左右為難了?你們好像在商量大事?”如意郡主一副隻聽到尾巴,沒聽全的樣子,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們能有什麼事,隻是讓楊公子也給我作一首詩而已。”秦舒露出尬笑,馬上又道:“你們聊,我和楊公子以後有時間再詳談。”
說完,像被人拿鞭子趕著走似的。
楊震覺得年紀不太大的皇子和公主沒少給如意郡主整治過,要不然怎麼會一看見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而如意郡主明明知道他和秦舒在一起,還找了過來,明顯也沒把秦舒放在眼裡,要是換成秦嶽,她肯定不這麼大咧咧的找過來。
即便真找過來了,也需要先解釋一下來意,而她現在一副想問情況的樣子,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就可見一斑。
由此可見,在皇室宗親裡,皇子和皇子的地位也是有點差彆的,有母族撐腰的和沒母族撐腰的,那是一個天一地,想要個體麵,就得靠自己的本事去爭取。
見秦舒馬上就走,如意郡主也沒有攔他,更沒說句客套話之類的,仿佛把秦舒當風一樣吹過,然後直接看向楊震,“楊大才子,清閒了嗎?”
楊震發覺如意郡主沒能從三合會少主的身份中轉變過來,或許不想在裝什麼大家閨秀了,又或者單獨相處的時候不想裝。
想到昨晚的一頓揍,頓時,更加頭疼了,生怕她一言不合又發飆。
不過想到她以如意郡主的身份出現,而不是三合會少主的身份,應該不會失控。
楊震裝出一副很意外的樣子,露出你怎麼是這樣一個人的眼神,驚疑的道:“郡主怎麼也和彆人一樣,也這樣打趣我?”
聞言,如意郡主意識到此刻自己對待的楊震的態度很是不妥,沒能從三合會少主的身份上轉變過來了。
仔細一想,又發覺如今仿佛都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和楊震相處了,一會兒是如意郡主,一會兒又要扮演三合會少主,現在都搞混了。
如意郡主壓下心中雜亂的思緒,努力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接下來的詩會估計也沒你什麼事了,你要的宅子我已經定下了,不如趁現在有空,去瞧瞧?”
楊震覺得也行,雖然提前離場,有些不合適,但也不是多大的問題,而且往後隻會越來越忙,現在去看宅子還不錯,於是就點了點頭。
出了弈詩園,上了馬車,如意郡主突然臉色一寒,“以前本郡主無論走到哪,她們都是歡迎都來不及,如今她們看見我,除了假笑,客套兩句,就沒了下文,把我當瘟神一般,真是好笑,是謝珊珊主動找我打賭的,現在仿佛都是我的錯了?”
這話在彆人聽來,或許會覺得沒頭沒尾。
但是楊震能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有些頭疼,不表態,又不合適,隻好從另一方麵攪渾水了,認真道:“因為謝開明如今是內閣首輔,他們都把弈詩園當做可以間接接觸到謝開明的地方,而謝珊珊離開了京城,這個希望就被破滅了,所以把這口氣撒在你身上。”
“此外,世人大部分都是同情弱者,要是被逼走的是你,謝珊珊繼續待在京城,受到的待遇估計和你差不多,不要在意這種事情了,過段時間大家都淡忘了。”
“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如意郡主若有所思,突然道:“那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也同情謝珊珊?”
來了,來了,要命的問題又來了,這我和你媽媽掉水裡你先救誰,一樣要命。
楊震準備以不變應萬變,神色不變的道:“這事不是早就和解釋過了,我對男女之事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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