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了一陣子,突然有人道:“楊大才子,比剛才說的很好,解開我心中困惑已久的疑惑,可你的詩呢?”
聞言,眾人反應了過來,發覺楊震說了這麼一大堆,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事了。
楊震尷尬一笑,“剛才心有所感,扯遠了一些,既然大家這麼想聽我寫詩形容自己,那就做一首。”
此刻,楊震也作不出詩來形容自己,但不妨礙他再客串一回文抄公,於是他抬頭望天,半晌之後,喃喃道:“雪壓枝頭低,雖低不著泥。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
眾人聽罷,心中默念了幾遍,發現越品越有味,很勵誌,還有點霸氣。
關鍵是還真很貼切,前兩句形容上半生,雖然貧窮,但是擁有堅韌不拔的誌向,即便逆境中也懷揣希望,終將重振雄風,傲視群雄。
後兩句預示未來前途一片光明,當紅日升起,就是不斷攀登高峰的過程。
可這膽子是不是大了一些,竟然要與天齊,是不是想和皇上平起平坐?這可是大不敬啊!
不少不懷好意的人開始動起了心思了,覺得有對付楊震的辦法了。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隻是一首詩,皇上肯定不會怪罪他什麼,要等到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再抖出來,才有效果。
此刻,楊震自然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念完詩,拿起筆,在紙上揮毫潑墨,把完整的詩寫下來,一連寫了五張紙,同時用了五種不同的字體,每一張都龍飛鳳舞,氣勢磅礴。
寫完之後,抬起頭,“我想在場的人,一定有不少正在奮發圖強的學子,希望你們在十年寒窗苦讀之中,也能堅韌不拔,不改初衷,砥礪前行,把這首詩送給你們,隻有五份,有誰想要,先到先得。”
“我要!我要!”
人群中一下子亂了起來,眾人紛紛上前,爭相領取楊震的墨寶。
看到這種情況,九公主馬上跳了出來,笑道:“慢著,大家都想要楊震的墨寶,五份可不夠分,剛好當做等一下鬥詩的彩頭。”
九公主此言一出,有人露出興奮的目光,覺得誌在必得,有人垂頭喪氣。
但是總體來說,氣氛更熱烈了。
楊震知道自己的表演時間差不多結束了,看到不少熱切的目光,感覺想要找個角落休息一下,很不容易。
果然,他才走下舞台,不少一看穿著打扮就大有來頭的貴人朝自己圍了過來,似準備邀請去暢談一番。
就在這時,秦舒突然衝到最前麵,大聲嚷嚷,“去去去,本皇子和楊公子有話要談,等皇子談完了,才輪到你們。”
說完,都不谘詢楊震意見,拉著他就往賞月閣而去。
楊震自然是樂得配合,不會覺得秦舒有這樣霸道的一麵有什麼不好。
眾人見到是秦舒,一時都沒脾氣了,因為他們最怕的就是還不太懂事的皇子。
到了地方,都還沒落座,秦舒馬上笑道:“楊兄,真是太厲害了,當場作出這樣驚豔絕倫的詩來,以後寒門學子肯定會把你的詩當成精神支柱,激勵自己。”
楊震不覺得秦舒拉自己來,肯定不是為了說這些,於是轉而試探道:“八殿下,現在能隨便出宮,晚上都不用回去了嗎?”
秦舒沒想到楊震根本不接的話,感覺馬屁好像拍在馬腿上,同時發覺他已經猜到自己找他的目的,而且很直接就點破了。
一瞬間,秦舒的笑容僵了一下,感覺和楊震不是一個層次的,他看懂自己所有的意圖,而自己根本看不透他。
不過一想到眼下的事,也不扭捏了,直接笑道:“楊兄真是厲害,對於我而言,困難無比的難題,你一個計策就能輕而易舉的化解了,父皇同意我負責考核個藩王世子的差事,這次順道來找你,一來是特地來感謝的你幫忙,二來是想請教你,這次考核具體應該怎麼操作比較好?”
楊震也是有點意外,沒想到皇上真的會同意秦舒,這半大孩子負責如此重要的任務。
一時時間,不由多想了一些事,皇上似乎開始有意考察各皇子的辦事能力,從三皇子擔任鹽鐵司監察令,到四皇子擔任巡察使,到如今的大皇子擔任虎衛統領。
而且連不喜歡的二皇子也擔任龍衛統領,現在秦舒隨便提一下要求,似乎連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有一說一,這放在各朝各代都是很不思議的一件事。
通常,連太子都是象征性,還沒有參與處理朝政的資格,即便有那麼一點點,也不敢表露的太過明顯。
因此大覺王朝還是比較特殊的,不過楊震還是覺得自從鹽鐵貪汙案爆發後,皇上似乎不太相信朝中大臣,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
每個皇子安排了差事,這是儘快曆練出一個能獨當一麵皇子出來分憂國事。
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今秦舒又來谘詢他的意見,還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叫來,感覺有點亂套,因為他是秦默的幕僚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等明天所有人都知道,秦舒負責考核藩王世子的消息傳開,而且自己今天被他帶走秘密談話,他們會認為自己給秦舒出謀劃策。
就算秦舒年紀小,他無論找誰都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但他看秦岩他們不順眼,而心生一計,讓秦舒去整治他們一下,本想做得人不知鬼不覺。
現在看來似乎有點泡湯了,要是這一次考核藩王世子和往屆差彆太大,而且很嚴厲,秦岩他們不懷疑自己暗中搞鬼才怪。
楊震沒想到回旋鏢打了回來,一時有點苦惱,隨口道:“皇上沒給什麼指示嗎?”
秦舒露出一個很無奈又迷茫的神色,“哎!要是有就好了,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還感覺好像在做夢,昨晚和父皇提了一嘴,他馬上就答應了,彆說給什麼指示了,都沒問我的想法,更沒問為什麼要去擔任這個考核官,然後就讓我好好準備,我準備了一大堆說辭都沒排上用場。”
聞言,楊震也感覺到有點古怪,皇上辦事也太馬虎了吧?還是說,皇上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覺得讓秦舒和各藩王世子接觸一下,也不錯?
難道他不知道各藩王有多貪婪嗎?有多難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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