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第二問題，楊震感覺請教了個寂寞，因為無法在追問，而第一個問題，她似乎用的是激將法，想知道更加詳細的內情，因此用情報不準來當敲門磚。
不過還彆說，事實上楊震也不太相信沈南青死了，隻是感覺趙歡沒必要騙自己而已，所以才選擇相信而已。
但這不好解釋，隻好錯愕的道：“你的直覺從沒出過差錯嗎？”
“算了，沈南青這麼多天沒出現，已經和死了沒差彆，不提也罷，何況仿製金葉子案都已經沒人查了！”夏雨柔輕歎一聲，轉而道：“我想了一個晚上，也想不出誰會殺陸俊藝，官場的消息你比較靈通，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楊震感覺夏雨柔的話很有意思，她沒有說秦壁為何要殺陸俊藝，而是說誰會殺陸俊藝。
也就是說，她已經去看過陸俊藝的屍體，從中判斷出陸俊藝並非三天前中了三日斷魂香的毒，所以得出結論陸俊藝不是秦壁下的毒。
楊震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隨口問道：“陸俊藝的死影響到你的計劃？”
“直接影響是沒有的，就怕事情鬨大了，被波及，比如中毒的人要是多了，就會有人找上我，你不就是第一時間來找我了嗎？”夏雨柔臉上變得凝重，沒好氣的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內情，要是不知道，你可以走了。”
聞言，楊震有些無語，仔細一想，也能理解夏雨柔的心態，因為自從開始和她合作，自己一直表現得很不積極。
破壞秦默和夏玉蓮婚事還沒出過力，對付林家也表現得也很消極，準備做局利用夏天鐘引出天外樓，殺一波肥羊，也沒有付出任何實際行動。
從某種意義上說，兩人的合作已經貌合神離。
可沒辦法，楊震本就很不喜歡算計個人得失的事情，他現在也想通了，既然穿越一回，那就試試能不能推動一場變革，打造一個聖朝出來，其他事情都不值得他關注。
夏雨柔見楊震久久沒說話，沒好氣的道：“怎麼，我不值得信任了？”
“哎！”楊震歎了一口氣，“這事我隻能猜到一些，並不確定，而且事關重大。”
“說來聽聽唄，反正從認識你開始，你一直都是靠猜測，關鍵是每次都猜得很準。”夏雨柔若無其事的道。
楊震沉吟片刻，緩緩道：“益州王準備謀劃鹽鐵經營權。”
“這事昨天不是已經傳得人儘皆知了啊？和陸俊藝的死有什麼關係？”夏雨柔不解。
楊震道：“我說的是，三皇子一行人在益州，益州王安排了人參與鹽鐵經營權的競標，出了壓倒性的價格，勢在必得。”
聞言，夏雨柔品出味來了，緩緩道：“你的意思是，三皇子一派的人怕鹽鐵新政被益州王攪得一團糟，所以拿益州王開刀，陸俊藝的死和三皇子一派的人有關？”
楊震點點頭，“其中還有一個很關鍵的人，要是鹽鐵新政是失敗，還影響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的仕途。”
“重要的人？”夏雨柔瞪大眼睛，“你是說姚祁連，還是諸葛策？”
楊震還沒回答，夏雨柔又喃喃自語，“不對，鹽鐵新政要是失敗，姚祁連頂多沒立功，還以去東北打仗立功，即便不去打仗，也能繼承國公爵位，對三皇子的影響也不是那麼大，他還年輕，有大把的機會表現，所以是諸葛策，諸葛家族的家規很是奇怪，不允許旁支入朝為官，隻允許主家嫡子入朝為官，要是諸葛策仕途受了影響，諸葛家族恐怕會就此沒落，所以？”
說到這裡，夏雨柔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楊震，突然歎道：“可諸葛家族一向以德服人，低調做人，從來就沒有露出獠牙，不至於搞出這樣的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吧！”
“這都是猜測。”楊震強調。
夏雨柔笑道：“這麼看來，有些事情顯得很奇怪了，在京城的時候，諸葛策一直充當九公主的跟屁蟲，仿佛被迷得神魂顛倒的，這都是表演給彆人看的，事實上他也是個有野心的人？”
越扯越遠了，楊震隨口道：“也許諸葛策真的是喜歡九公主，喜歡到骨子裡那種。”
“若真是如此，上次在我家，九公主讓諸葛策抽你一頓，他早就動手了。”夏雨柔不以為意。
楊震尷尬一笑，感覺她在內含自己，忍不住道：“雖說鹽鐵新政的成敗對姚祁連的影響不大，但是履曆上也不好看，你就不擔心一下？”
聞言，夏雨柔目光微寒，冷冷地瞪了楊震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和他早就斷得乾乾淨淨了。”
楊震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我覺得還是低估了鹽鐵新政對有些人的影響，也許武將集團也在暗中關注這事，所以對案情不敢百分百斷定，一切都是猜測。”
夏雨柔點了點頭，“鹽鐵的利益確實誘人，但凡有點野心的人都想分一杯羹，不過這一切不都是你在暗中主導的嗎？你當初為什麼會想到這樣的改革辦法？”
楊震道：“我沒你想象中那麼大的能耐，隻是提出的辦法剛好符合大部分的想法，所以就是順水推舟而已，鹽鐵改革大權要是在我手裡，肯定不會以這樣的方式改革。”
夏雨柔若有所思，輕聲道：“也是，當時你還隻是個舉人而已，影響力微乎其微，對了，你現在都住進三合會的狼窩裡，是不是樂不思蜀？”
楊震沒好氣的道：“那不過是三合會一個不起眼的落腳之地而已，沒藏什麼秘密，或者說三合會轉移得太快，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所以三合會在京城的大本營應該在彆處。”
夏雨柔突然道：“說起來你也夠狠的，謝珊珊那麼好的女子說拋棄就拋棄，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如意郡主了吧！”
要不是楊震是過來人，思想成熟，恐怕被夏雨柔這話刺激得氣急敗壞。
他瞪了夏雨柔一眼，“你不是還準備做我的小妾嗎？要不我明天去定遠侯府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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