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見她不說話，繼續道，“昨夜你雖然愚鈍，並未察覺身在幻境之中，不過禦火符倒是掌握的還不錯。”
“但……危機時刻激發出的潛能並不能示為自身真正的本事。”
小柔和於姍姍聞言皆是一愣，尤其是那句“身處幻境之中”時才明白原來昨天她們所見到的聽到的都是幻覺並不是真的見了鬼。
雖然如此可小柔還是不懂，自己不過是學習煉藥來的又不是學抓鬼的，難道也要接受這種可怕的壕無人性的訓練嗎？
幽若自然曉得她的疑惑，轉而又看了一眼皺眉思索的於姍姍才道，“你既然拜我為師，不管精學的是什麼，天賦如何，首先心中都不該有所恐懼。”
“要謹記，一切如夢幻泡影，心無掛礙才能無恐怖而遠離顛倒夢想。”說這話時幽若的眼睛有意的看向於姍姍轉而又道，“一個幻術就將你嚇得魂不附體，若是日後真的遇上又該如何？”
曉柔聞言臉色不由一陣紅一陣白，“師傅你的意思是，以後會遇到真的……鬼~”，說最後一個鬼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放低了聲音，生怕真的引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幽若勾起嘴角瞥了一眼於姍姍，淡淡道，“何須以後，明日便會見到。”
“為什麼？”小柔並不知道於姍姍的事，以為明天幽若會用真的鬼怪給她上課，頓時兩腿一軟癱坐在地，委屈道，“弟子一心隻想修習煉丹之法，不想學捉鬼。”
幽若聞言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小柔的想法，繼續道，“你雖不必修習捉鬼除魔之法，但要想將煉丹之法精煉到出師的水平必然少不了修習玄門練氣之法，不然你當前幾日為何要打通全身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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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不死心依舊小聲的反駁道，“可是這和鬼也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啊。”
幽若歎了口氣，她沒收過徒弟，在這方麵確實有些無從下手，所以隻會用最直接最簡練的方式。
雖然不見得貼切的法子但絕對是最管用的。
可她沒想到小柔在這方麵的悟性如此之差，這麼淺顯的道理也要她解釋這麼久。
無奈之餘也隻能耐心道，“當你昨夜能夠使用手中符籙之時就證明你已經踏入了玄門的門檻，日後若要精進必然還要加強修行，但你根基不穩連最普通的修士都比不上。”
小柔聞言不由低下了頭，不敢再言語半分。
隻能聽幽若繼續道，“你可知一般修士最怕的是什麼？”
小柔疑惑，總不會怕鬼吧？
不等她往下猜測，幽若已經替她答道，“是心魔。”
心魔？
這個詞雖然不常見但是小柔也懂，就是每個人心裡的惡念會驅使做些不好的事，算一種心理疾病。
而且仙俠劇裡也總說什麼走火入魔了產生了心魔之類的，所以她並不陌生。
“心魔的產生往往都是由內心的欲望執念或恐懼而來，其中最無法破除的就是恐懼。”
“你最怕什麼，最想得到什麼都會成為你修行路上的絆腳石，甚至會要了你的命。”
“而破除這些最好的辦法首先就是直麵它，然後才能破除它，現在你可懂了？”
小柔從未想過其中還有這許多曲折道理，隻能認命般的點了點頭。
幽若見她總算明白過來，才露出一絲滿意的表情，起身走到她身前，繼而冷冷的道，“再者，身為我首個弟子，居然連鬼都怕，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三界恥笑？”
三，三界？沒那麼誇張吧，小柔懵懂的不知所措的抬起頭看向幽若，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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