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孫昊,朱琪一臉欣喜。
“你弄到雷擊木了?”
孫昊“噓”了一聲,神神秘秘的拉開衣服拉鏈,露出外套下方藏著的一個黑色塑料袋,然後憤憤不平道:
“那張金羅真是個小氣鬼,我磨破嘴皮子他才隻給我這麼一截,下次來鎮上開會,我非找回場子不可。”
“嘶,不過這東西也真夠重的,這麼點就十斤了。”
陳斌看著那差不多有二十厘米長的塑料袋,嘴角微勾:
“你是不是又打的欠條?”
“咦?你怎麼知道?”
陳斌頓時不想和這家夥說話了。
以孫昊的身份,這打欠條在那位張金羅村長眼裡,和白拿有什麼區彆,能給這麼一截算不錯的了。
又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樣,敢當場就和孫昊鑼對鑼鼓對鼓的把話說清楚。
得知孫昊是白嫖來的雷擊木之後,朱琪也沒臉再讓他去找張金羅了,隻能悻悻道:
“算了,我們還是按人家規矩,走拍賣會這個渠道吧,我有點丟不起這人。”
陳斌對此倒是無所謂,雷擊木珍貴是珍貴,但也隻是針對特定人群,一般人見了也是湊個熱鬨。
做護身牌手串也好,研磨做藥也罷,都得是專業人來。
而且這東西說稀奇,其實一年到頭,全國各地也有不少產出的,隻要肯出錢,總能買到。
不像三五十年的人參,是真的有價無市。
所以陳斌一點也不擔心搶不到。
事實也正是如此。
現場有很多人,在見到了雷擊木就是一截黑乎乎的木頭之後,都對這東西失去了興趣,鬨哄一陣之後就自行離去,隻有三分之一的人留了下來看熱鬨。
而眼看熱度要下去,張村的村長張金羅終於是坐不住了,從不遠處的林子裡走了出來。
他不知從哪裡搞來一身西服,煞有其事的穿在身上,偏手裡又拿了個大喇叭,顯得有些滑稽。
張金羅走到場間,將大喇叭放到嘴邊:
“咳咳,大家靜一靜哈,我們的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個雷擊木是昨天才形成的,當時天上下著蒙蒙小雨,不知為何突然就引來了一道驚雷,直接劈在了我們村這棵百年鬆樹上麵,把整棵樹都給劈著火了……”
洋洋灑灑了一陣,下方的人聽的昏昏欲睡,張金羅這才話鋒一轉,道:
“一般市麵上的雷擊木都沒有百年古木材質的,所以這棵雷擊木,我敢保證是極品中的極品,拍下來稍稍完善一下,做成雕刻放在桌子上,就能讓整間屋子溫暖如春,不受陰風侵襲。”
“做成護身符,戴在孩子身上,那孩子絕對能平平安安活到十二歲。”
“再不濟,磨成粉末,刮風下雨天的時候衝上一杯喝下,也能去除寒意濕氣。”
“總之,這雷擊木妙用無窮,諸位隻要買回去,絕對有用的到的時候。”
聞聽此言,早已不耐煩的人群紛紛嚷嚷起來:
“彆磨嘰了,快點開始吧。”
“拍賣起拍價是多少,你倒是說啊。”
“怎麼個拍賣法啊,這麼大一棵雷擊木,我們一般人可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