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嶽崇山把他放了?”
陳斌家裡,聽到這個消息的陳斌氣的一屁股坐了起來,把正膩在他懷裡的於鳳兒給嚇了一跳。
此時已是深夜,陳斌本打算入睡,卻聽到了朱琪打來的電話,如何不讓他吃驚生氣。
見驚擾了於鳳兒,陳斌有些歉意,便握著她的小手,重新放進被子裡麵。
於鳳兒微嗔的看了陳斌一眼,終是扭不住他的眼神,小手蛄蛹著。
那滾燙的溫度,讓她的身子都不由得軟了下來。
俏臉酡紅,鼻息咻咻。
最後乾脆整個人也潛了進去。
陳斌倒吸一口涼氣,暗道師姐越來越放得開了,整個人的火氣也不自主小了些。
主要是有了發泄渠道。
“所以嶽崇山和那個碧鬆道人是什麼關係?”他皺著眉問道。
本以為和碧鬆道人約法三章之後,那家夥應該不會再生事端了,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些。
畢竟那老道士醫術驚人,要是給嶽崇山的毛病治好了,讓那家夥對自己沒有顧忌,也不知會生出什麼幺蛾子。
雖說陳斌自問和嶽崇山沒什麼矛盾,但鑒於那日放走了辛不歸和程雪,又偷偷潛藏著魏武酒壺,很難說那以靠吸收古物內靈氣修煉的“靈氣會”,會不會對他懷恨在心。
另一邊,朱琪也有些鬱悶,同時對陳斌感到歉疚:
“對不起啊。”
早知如此,當初何必在山上多此一舉呢,讓陳斌他們私下處理,也許碧鬆道人還不會就這麼離開。
明明傷了人,明明按照法律要將他關起來坐牢,現在就因為那什麼“靈氣會”的人一句話,就把人給放了。
這讓朱琪對那些特權人士的存在,產生了深深的不忿。
可轉念一想,她又隻能苦笑搖頭。
自己好像也是這階層的一份子。
“你確實應該對我感到抱歉,更應該向紅旗叔父子道歉,他們兩個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呢。”
陳斌頭疼的說道。
朱琪聞言吃了一驚:
“啊?到現在都還沒醒?他們沒事吧。”
她打電話過來,一方麵是向陳斌交代碧鬆道人的去向,另一方麵也是奉了上頭的命令,要來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畢竟碧鬆道人的身份太特殊了,以嶽崇山為首的“靈氣會”那邊,對老道士特彆看重,甚至為此都決定放鬆對長樂市周邊的文物封禁令了。
警局的人早就因為封鎖搜查的事情弄的疲憊不堪,現在有這個機會,自然要牢牢抓住。
朱琪這邊,隻要得到那些受傷人士的承諾,官方就能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陳斌歎息:
“這才是讓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兩個人的身體都沒有任何損傷,健康的很,但就是醒不來。”
白天那場鬨劇結束之後,陳斌就第一時間給陳紅旗和陳傑做了診斷,結果他哪怕是用上透視能力,也沒發現兩人身體裡的問題,但這對父子就是昏迷不醒,讓他好生發愁。
說他們沒病吧,人不醒。
說有受傷吧,卻找不到傷處。
“這可怎麼辦?”朱琪連忙道。
“還能怎麼辦,先賠錢啊。”陳斌沒好氣道,“傑哥老婆懷孕一個多月了,現在家裡兩個男人全都倒了,怎麼也得拿錢把人安撫住。”
這事白天許麗娟就找過陳斌了,指名道姓要讓傷人的碧鬆道人坐牢,而且已經準備聯係律師了,現在人被放跑了,警局那邊必須得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