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的聲音將朱琪拉回到了現實。
她咬牙說道:
“那個老頭也是個狠角色,先讓兒子背上所有的罪名,又協助他逃跑,讓他做實這一切,犧牲一個兒子保全整個家族不說,到最後隻有他一個人坐牢,皮書恒生命無憂,皮家的生意和勢力也不會因此受到絲毫影響。”
“是啊,這些人做了一輩子生意,利益交換已經是刻進骨子裡的,反觀我們的思維,還是太局限了。”
回顧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朱琪縱使再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皮界父子的行為,幾乎就是皮家麵臨困境之後的唯一也是最好的解法了。
皮書恒背上所有黑鍋,按法律來說是要死刑的,可卻在皮界的協助之下逃跑了,隻要他能順利出國,以皮家的能力和財力,讓這家夥逍遙法外度過一輩子沒有丁點難度。
而因為皮書恒背了黑鍋,特彆調查組這邊就沒辦法再針對皮家的其他人,整個皮家得以保全。
皮界協助兒子逃跑,明明也犯了法,但年齡卻又成了他最大的保護傘。
有道是“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七十則從心所欲不逾矩”。
已經快八十歲的皮界,警方還能拿他怎麼辦呢?
最後落到實處,隻怕也就是“批評教育”四個字吧。
如此兜兜轉轉一圈下來,皮家雖然失去了名聲,背上了罵名,卻一點實質性的損害都沒有。
可挨罵而已,對這幫厚顏無恥之徒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
總結下來,皮界等於是以最小的代價,度過了這一劫。
想明白這些之後,朱琪心底的不甘越發加重,甚至呼之欲出。
“我一定要抓到皮書恒!”她咬著牙對崔道說。
崔道卻歎了口氣:
“有這份心是好的,但我剛剛接到上頭的命令,我們隻有七天的時間了。”
“案件告破,犯罪嫌疑人雖然逃跑,但追捕逃犯那都不是我們特彆調查組的事情了,七天之後還不能結案,不管我們願意還是不願意,都要解散,然後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去。”
特彆調查組本就是臨時成立的,抽調的是全國各地的精英,但為了這一個案子,這些人不可能無休止的撲在這上麵,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要做。
眼下,留給朱琪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七天就七天!我保證抓到人!”朱琪氣鼓鼓的說。
“嗯,年輕人就該有這種堅持不懈咬死不放的狠勁,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思路吧。”電話那頭的崔老對朱琪很滿意,話鋒一轉道。
朱琪聞言大喜過望:
“謝謝崔老,請崔老教我。”
“我們現在,假定皮書恒已經跑了。”崔道語出驚人。
“啊?”朱琪愣住,十分不解,“什麼叫假定他跑了?”
“以皮家在深城的能量,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抵達港城,不是什麼難事。”崔道語氣中滿是篤定,“這一點我們必須承認。”
朱琪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了回去。
確實,皮家在深城深耕多年,勢力根深蒂固,鬼知道人家有沒有他們不知道的渠道去港城。
自己在這邊攔了幾個小時沒見到人影,足以說明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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