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冕旒微顫,十二旒玉珠相擊聲裡,王承恩已捧著犀角盤趨步上前。
當蒙毅將鹿角置於盤中時,老宦官的手腕恰到好處地一晃——晨光穿過鏤空盤底,將"德政昭昭"四字投影在帝王深衣的蟠龍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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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墨家钜子黃庭靖昨夜用野蜂蠟混合赭石,對照石鼓文臨摹的傑作。
"陛下請看。"王承恩的指甲輕刮鹿角凹痕,"這籀文走勢,竟與驪山新出土的詛楚文一般無二。"
說話間袖中滑落半片陶片,正是數日前從待焚書堆裡搶救的楚簡殘片。殘片上"昭德"二字被刻意放大,與鹿角刻痕完美契合。
蒙毅突然單膝跪地,玄甲撞碎滿地晨韻:"臣請命徹查祥瑞真偽!"他劍柄的銅螭首正對著王承恩咽喉。
老宦官卻恍若未覺,俯身時發髻中的銅簪擦過將軍耳畔,簪頭暗藏的磁石引得蒙毅佩劍嗡鳴——這是墨家弟子特製的機關。
"蒙將軍忠勇可嘉。"王承恩直起身時,瞥見蒙毅虎口新添的傷處,自袖中取出一枚蠟丸放入蒙毅手中,"這是太醫令新製的傷藥。"
"隻是這祥瑞現世之地。。。"他指向南山峭壁,晨霧中隱約可見新築的觀星台,"恰是太史令近來觀測熒惑守心的方位。"
始皇帝突然撫掌,指節上的玉韘磕在麵前桌案,"承恩,傳少府令!即刻以白鹿角製筆,謄寫祥瑞仙書,焚文祭祀,上達天庭!"
王承恩躬身應諾。
午時前,王承恩捧著新製的鹿角筆回到章台宮,看墨家弟子異房在素帛上揮毫。
當寫到"澤被四海"時,異房突然筆鋒一轉——這是約定好的暗號。
老宦官適時打翻朱砂罐,赤色液體潑在蒙毅甲胄上,遮掩了將軍袖中滑落的密函。
"閹奴放肆!"蒙毅的劍鋒抵住王承恩咽喉,卻在看清對方手中展現的火漆紋樣時驟然僵住——那是蒙毅奉命安插在趙高府中的暗探印記。
老宦官指尖輕彈,暗記飄入燃起的祭天火堆,騰起的青煙中浮現出趙高與李斯密談的剪影。
始皇帝的目光被青煙吸引,王承恩跪呈祥瑞文書:"陛下,墨跡未乾時焚祭天地,最是靈驗。"
"準。"
太史令上前兩手捧起仙書,祭祀之禮伴著口中禱告詞句將仙書呈入天火之中,素帛瞬間被火舌舔舐,"書同文"三字在烈焰中漸顯金邊——這是墨家用魚膠混合金粉書寫的秘技。
灰燼飄散處,殿門處等候的十二名童男童女捧著手中陶甕緩緩開啟,數百隻信鴿振翅而起,翅上綁著的樺皮典籍碎片如雪片紛飛。
殿內眾人急忙移步殿外仰頭觀瞧。
蒙毅突然按住王承恩肩頭,力道大得幾乎捏碎老宦官鎖骨:"公公好手段。"他齒縫間擠出的話語裹著血腥氣,"隻是這鴿子。。。"
話音未落,鴿群突然變換陣型,在空中排成籀文"天祿"二字。
"將軍可知?"王承恩咳嗽著指向鴿群,袖中暗藏的磁石引得蒙毅劍穗上的鐵珠亂顫,"這些信鴿,喂食太倉陳粟最佳。"
始皇帝大笑,"蒙將軍,著力組建信鴿衛吧。"
夕陽西沉時,王承恩在祭天火堆廢墟中拾起半片未燃儘的素帛。帛上"澤被"二字殘存,墨跡滲入龜裂的陶甕縫隙——這些陶甕今夜將被沉入渭河,內藏的《詩》《書》用魚膠封在夾層,留待後世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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